“这样吧,我再教你三式,你尽量学就行,不要有压力。”
韩岳思虑片刻,准备再教秦安三式,明显是想要测试下他的极限。
“我听大师兄的。”
秦安同样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大师兄韩岳的提议正合他意。
见秦安答应,韩岳微微颔首,并不觉得意外,他当初就是这样过来的,有天赋的年轻人,自然是有些傲气的。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韩岳将筑基桩前六式完整教给了秦安,并在旁边悉心指点,纠正他动作不对的地方。
【筑基桩第四式(入门)】
秦安在失误几次后,终于将第四式学会,收录成功。
至于另外两式,他在尝试修炼过的程中,发力部位都在轻微颤抖,肌肉和骨骼有些不支,关节隐隐有股酸痛。
“很好,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否则过犹不及,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相比武馆其他学徒,你的天赋比他们强多了。”
秦安的表现让韩岳很满意,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和不少。
“多谢大师兄指点。”秦安感激道。
他能看得出来,韩岳是真的在用心教他,凭这点,他就该感激人家。
遇到好的老师,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作为菜鸟新人,能够遇到这样的引路人,无疑是幸运的。
“嗯,接下来的时间你自己安排吧,走的时候记得知会我一声即可。”
“家里有点事,如果今日没有别的安排,小弟这就准备回去了。”
癞头李早上吃了大亏,肯定不会罢休,秦安要回去防备对方报复,不过这些话现在还不能对韩岳说,只能随便找个借口。
结果韩岳闻言,并没有多问,而是起身带着秦安来到伙房,让人盛来两大碗养血生肌的无名汤药,吩咐他趁热喝下。
“我身上暂时没钱,可以先欠着么?”
面对窘境,秦安做的光明磊落,没有半点局促,顿时让韩岳刮目相看。
“以后每天两碗,不要钱,放心喝吧。”韩岳真诚道。
秦安只是吸入药汤的气味,就有种舒爽的感觉,血液在躁动。
他刚才听人说,这汤药能壮血生肌,补益气血,对练武大有好处。
但无功不受禄,若不搞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不敢喝,心里不踏实。
“需要我做什么?”秦安放下汤药问道。
“你不要多想,实话跟你说吧,师父比较看好你,认为你根骨不错,有不小的潜力,这才决定送你汤药,这下明白了吧。”韩岳微笑道。
秦安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不过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还不肯收下这份好意,未免有点太不识趣。
“大师兄口中所说的师父,莫非是指那位给我报名的前辈?”
秦安脑海中浮现出灰衣老者的形象,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就是馆主。
“没错。”韩岳轻笑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秦安果断喝下汤药,然后告别韩岳,立刻往家里赶。
出门前,他本想当面感谢下馆主的好意,可惜连对方的身影都没看到。
“来日方长,以后修炼有成,再找机会报答就是。”
两碗汤药下肚,秦安浑身的酸痛顿时好转,四肢百骸有种酥麻的感觉。
心情舒畅,脚下生风,没多久的功夫,乌衣巷近在眼前。
可是刚走进乌衣巷,秦安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只见癞头李头上缠着纱布,手里杵着拐杖,正在用力拍打自家院门。
而在不远处,一个嘴唇发青,面色虚浮的锦袍青年斜靠在墙上,嘴里嗑着瓜子,面带邪趣看着,两人分明是一伙的。
秦安看了眼青年,不等他开口,几步冲到癞头李面前,一把将人推开。
结果癞头李瞬间跌倒在地,又成了滚地葫芦。
秦安在武馆测试过,百十斤的石锁对他来说毫无压力,两百斤的石锁,他都能单手举起三四次。
大师兄韩岳说过,他的力气之大,学徒中无人能比。
在这种力量冲击下,一个瘸子不翻滚在地才怪。
癞头李躺在地上呻吟着,秦安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十分快意。
“小子,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是当本少不存在吗,你今天若不给本少一个满意的交待,休怪本少对你不客气。”
锦袍青年丢掉手中的瓜子,冷着脸对秦安说道。
从头到尾,锦袍青年都没看癞头李半眼,对方在他心里连狗都不如。
“你是谁?”秦安不客气道。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天宝赌坊的大掌柜是我义父,你若识相的话,本少或许可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锦袍青年面色得意,话里对秦安充满蔑视。
他用舌头舔着发青的嘴唇,似乎要将秦安生吞活剥下去,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后面的院子,眼里满是阴邪。
“这狗东西几次骚扰于我,难道不应该惩戒么?”
“再说大掌柜只是你义父,又不是你亲爹,你炫耀什么?”
见对方用意不纯,咄咄逼人,秦安针锋相对,直接打脸。
说完从怀里掏出武馆令牌,熟练的悬挂在腰上,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
秦安的这波操作,直接惹恼了锦袍青年。
“可笑,你以为就凭一块烂大街的武馆令牌,就想吓唬住本少。”锦袍青年恼羞成怒,指着秦安气急败坏道,目眦欲裂。
“你说青云武馆是烂大街的存在,那你又算什么?粪坑里的蛆吗?”秦安分明看到对方在忌惮,于是果断嘲讽道。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这样羞辱我。”
锦袍青年气的脸色发青,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眼中杀意如潮。
“这块身份令牌是馆主亲自授予我的,代表着青云武馆的脸面,你想动手,大可以试试。”看到对方不断逼来,秦安威胁道。
他并不是惧怕对方,只是不想明着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尾。
如果真要动手,以锦袍青年虚弱的身体,估计五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锦袍青年有些来历,同样代表着天宝赌坊的些许脸面。
对付这样的人,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让他彻底消失,否则后患无穷。
锦袍青年闻言面露忌惮,一时愣在原地,脸色气的一阵青一阵白,他原本只是想给秦安一个深刻的教训,再顺便进屋找个乐子,
现在则是对秦安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