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是在病房中进行的。
大人物一身和张曜如出一辙的西装，六十岁上下，头发、领带、西装、皮鞋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有品味，也相当优雅。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颇有军人气质的高个子男人，身材笔挺，刚毅坚硬，不苟言笑。
“陆泽小友你好。”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华夏特殊行动组副总指挥张衡，张曜他亲爸，”西装老者讲话文绉绉的，“这位是我的弟子袁空。”
张曜听到“张曜他亲爸”的时候脸都黑了，连道：“你没必要逢人都说你是我爸吧？搞得我像关系户一样。”
张衡：“你不就是关系户吗？”
张曜：“那也得低调点啊……”
陆泽则惊得目瞪口呆。
这信息量太大了。
之前只知道张曜家里有钱，但没想到还是个官二代。
华夏特殊行动组副总指挥……那不就是特殊行动组最牛逼的几位大领导之一？他看起来很儒雅随和……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觉醒者。
S级？
陆泽觉得相当有可能。
那位叫袁空的男人看起来也很强的样子，他给到陆泽的压迫感比张曜还足。
看来！！
华夏早就已经培养了一批超凡强者。
陆泽收起心中的惊讶，恭敬道：“副总指挥，袁空前辈好。”
“张曜说你也觉醒的空间系能力？”张衡瞧着陆泽说道。
也……陆泽向来擅长抓关键词。难道张衡是空间系能力者？
“我更愿意称之为收容系。”陆泽说，“除了收容怪物，不具备其他任何空间系能力的特性。”
“收容怪物获得它们的能力，将来成长起来，你可以拥有多种超凡能力，包括普通意义上的空间系。很有潜力的年轻人啊。小伙子不错！加油。”
张衡对陆泽又是夸赞又是鼓励。
闲聊了几句，张衡步入正题：“那我们开始吧？”
“好。”陆泽点头。
随即袁空打了个响指，顿时周围撑起一道结界，将病房和外界隔绝开来。
北斗、高雅妃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或进入病房。
张曜负责记录。
张衡亲自提问。
袁空则静静立在一旁。
“说说你在里面都遭遇什么吧。”张衡说道，“你是华夏第二个从暗界活着回来的人，你的讲述对我们研究暗界有十分重大的意义。”
“第一个是秦寻前辈？”陆泽记得在龙网上看到过。
“是的，他回来后虽然成为了觉醒者，但精神失常，带回来的信息有限。”张衡道，“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
陆泽承认暗界的确相当危险，但也不至于疯掉吧？那些怪物虽然强大，但不至于让人疯掉……好吧，他承认他看到的仅仅是暗界的冰山一角，也许暗界还存在着很多他认知范围外的东西。
陆泽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便从出现在暗界的那一刻说起。
发现黑甲虫，找到轻轨3号线，遭遇虫潮、双头狼的攻击，探索废墟遗迹，为躲避铁翼鹰躲进神殿，神殿中的神像，冥王神秘黑石棺等，陆泽事无巨细的告诉张衡。
唯一隐瞒的是有一截血管融入了他的体内。
听完陆泽的讲述张衡等人惊叹不已，“看来之前的研究和猜测都是真的。”
“之前的研究猜测？”陆泽好奇。
“国内外对大量超凡事件的研究表明，入侵的神秘生物和神话中曾经出现过的生物能够找到对应关系。”张衡站起来踱步说道，“我一直认为神话是文明历史的一部分，兴许它们不是古人的想象，而是曾经真真实实的存在过。只是年代过于久远，其又过分神异诡谲，无从考证，于是大多数人便将之当做虚假传说。”
“蓝星有四十六亿年历史，经历了太古代、元古代、古生代、中生代、新生代，纪元更迭，从寒武纪到二叠纪，从三叠纪到白垩纪……”
“生物几经更迭，人类出现不过400万年，在46亿年的蓝星历史里，不过匆匆一瞬。”
“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太少了。”
“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诞生过神话生命也很正常吧？”
见识过铁翼鹰、黑莲圣母、冥王和神秘黑石棺后，陆泽认为“神话假说”真的很立得住脚！
但具体如何还有待考究。
整个谈话过程氛围很好，虽然张衡身居高位，但并没有给到陆泽很强的压迫感。
一个半小时后谈话结束，张衡道：“今天的谈话高度保密，所说的一切暂时不要对外宣扬。我们研究决定后，会选择性公布一些内容。”
“好。”陆泽点头。
“你们带回来的信息具有独特价值，算是立功了，回头给你记一等功。”张衡道。
这就一等功了？会不会太容易了点……陆泽感觉不太真实，但他更在意的是，“一等功有奖金吗？”
“500万奖金，1000点贡献点，家属享受特殊待遇。”张曜简单解释。
“这么多？”陆泽不由咽了口口水。
瞬间就成百万富翁了？我才17岁啊！
陆泽不知道的是，华夏已将超凡能力者视为战略武器，将来会投入大量资源进行培养……而未来，超凡能力者，在社会结构中也将拥有超然地位。
张衡和袁空离开前，张曜将陆泽的手机递了过来。
他的手机坏了。
但张曜已经找人修好。
陆泽将拍到了的暗界照片发给了张衡。
“小家伙，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张衡拍了拍陆泽肩膀。
不苟言笑的袁空竟也板着脸说了句：“后会有期。”
张曜送他们离开，陆泽暗暗松了口气，高雅妃进来陆泽立刻问道：“张衡前辈是S级强者吗？”
“比S级还要强。”高雅妃说，“他是最早一批觉醒者中的其中一位，最初超凡计划中的一员，现在是华夏唯二的两位半神之一。”
“半神？”陆泽惊讶。
“不错，”高雅妃说，“所谓半神，即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那……能扛核弹吗？”陆泽的脑回路拐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
“理论上是可以的，”高雅妃说，“据说半神能以一己之力灭掉一个国家，绝对的国之重器。这些年灯塔国不敢来我们华夏挑衅，就是因为有这两尊半神坐镇。”
陆泽万万没想到华夏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顶尖强者。
到底还有多少我未能触及的领域？
变强！！
他想知道更多。
强者垄断了信息，弱者永远只能看到强者想让你看到的，所以永远都是井底之蛙……永远够不到上层的东西。
半神二字给到陆泽极大的震撼！
他也想成为半神，成为国之重器，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不过路途遥远！努力吧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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