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叫声消失了,黑暗中非常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
李玉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野兽没有了攻击能力,可以喘口气了。
他想用手机照亮,看看是什么野兽,到底有几只。也想看看这个地下室有多大,还有什么东西。
李玉龙摸了摸裤兜,早就被撕得没有了,摸到的都是皮肤。
他一声哀叹,只好蹲下来,一边移动一边在地上摸索。
他必须找到手机,那是唯一的亮光,也是和外面联系的唯一工具。
不知道摸索了多长时间,李玉龙总算找到了手机。
他急忙打开手机,有了微微的亮光。手机完好,也有了希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一边照一边看。
李玉龙看到了,在墙角处有一只庞大的野兽倒在那里,浑身血迹一动不动了。
巡视中,发现对面墙下还有一只同样的野兽,也是血迹斑斑不动了。
他舒了一口气,这里只有两只野兽,没有了攻击能力。
这个地下室不大,除了两只野兽什么都没有。
李玉龙来到一只野兽跟前,仔细查看后又生疑惑。
看它那样子不是狼,有些像狗。
这家伙身体硕大,扑咬凶狠,力气也大得很。
它们真是狗吗?如果是狗,又是什么狗呀?
他听说有一种非常凶猛的狗,叫藏獒。
难道这就是藏獒吗?
李玉龙没有见过藏獒,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是猜疑。
他很不解,地下室里怎么会有似狗非狗的野兽呀?
如果说它们一直就在这里面生活,也太离谱了。
宋代至今也有千年左右了,它们要是从那个时代活到现在,岂不是神兽啦?
看来,它们是现代的野兽,是被人关在这里的。
问题来了,既然有心饲养这种动物,也不该关在这里面呀。
这是进士府,是文物保护单位,不会让人在此饲养动物的,何况还是野兽。
这个地下室更特殊,是进士府的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两只动物的主人是怎么知道的?文物部门为什么没有制止呀?
李玉龙无暇猜疑这种事情,见两只野兽已经死去,不再理睬。
他用手机照着自己的身体看了看,一声哀叹。
这还是衣服吗?这可怎么出去呀?
他的汗衫只剩一些布条,一边还挂在肩膀上,另一边已经没有了。
短裤要不是有腰带,连布条都见不到了。
这身打扮根本遮不住身子,不该露的地方都明白无误地展示出来。
不管怎样,他也不能呆在这里,出去再想办法吧,总是要回家的。
李玉龙感到欣慰的是,身上没有受伤,皮肤很光滑。
那些点点血迹,都是两只猛兽的鲜血溅在身上的。
他看着玉石扳指,感慨不已。
要不是宝贝护佑,倒在地上的就不是两只猛兽了,而是自己。
李玉龙想起那两男一女,有些不解。他们没有在这里,会去哪里呢?
或许他们已经离开进士府,曲文新没有看到他们出去了。
曲文新为什么会怀疑他们在地下室里呀?难道只是猜疑吗?
他可能听到这里面有动静,才怀疑两男一女躲在里面吧。
看来,曲文新不知道这里面有两只猛兽,也不会知道是谁在这里面饲养的,否则不能不上报文物部门制止。
他管不了那个女子了,尽快出去才是首要之事。
李玉龙来到洞口下方,纵身而起跳上去,一只手抓住凹陷处,另一只使劲推盖子。
哪知,盖子纹丝不动。他又推了几下,还是打不开。
他非常意外,曲文新打开盖子的时候很容易,他的力气这么大,怎么就不行呢?
李玉龙泄气了,只好落下来。
他很着急,难道要被囚禁在这里面啦?
上面的洞口已经封住,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也不知能不能找到遮身的衣服。
现在,出去是重中之重,遮身的衣服已经次要了。
李玉龙没有办法出去了,只能坐等曲文新到来,或者那个饲养猛兽的人来到地下室。
他看到了手机,心里一动,手机在此还怕什么呀?
他刚想给周晓萱打电话,又犹豫了,现在的自己和光着身子差不多,怎么见晓萱呀?
他想来想去,还是让周晓天来接自己吧,警察来此也方便一些。
哪知,他拨了几次周局长的手机,都无法接通。
李玉龙摇头叹息,可能这里的信号太弱,无法和外面联系了。
他很失望,也很焦急,最担心的是母亲。
要是几天出不去,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娘也会急得火上房。
焦虑中,李玉龙的眼睛盯在了一个地方。
在手机的照射下,他看到了一个洞口。
他猛地站起来,向那个有点儿希望的地方奔去。
这是一个通道,并不大,是青砖砌成的,只能一个人弯腰行走。
李玉龙有些紧张,不知道通向何处,也不知道前边有没有出路。
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地祈盼,希望能逃出去。
小洞里很安静,也是漆黑一片,听不到一点儿声音。
李玉龙用手机照亮,弓着身子悄悄地迈动脚步。
大概走了几米远,小洞又向下倾斜,没走几步就见到水了。
越往前走水越多,最后没过了小洞。
前边已被水淹没,不能再走了。
李玉龙所在的位置,水也没过了身子,只有头和背部露在水面上。
他唉声叹气,真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现在的处境,手机是宝贵的,尽管无法和外界联系,也能照一照亮。
他不能再毫无用处地浪费电源,随即关了手机。
李玉龙刚要转身回去,忽然发现前边要亮一些,不像这里面那么黑暗。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变化,也不知道亮度差异是怎么产生的。
回去也是等待,是死是活还难说,不如去前边看一看。要是能发现可用之物,或许还能逃出去。
李玉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立刻屏住呼吸,躬身沿着下坡走去。
他刚走两步,小洞又是平的了。
他无暇多想,见前边更亮了,立刻走过去,又走几步便到了小洞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