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毅上午离开马鞍山,下午回到县城。
魏正海告诉他,那柳青饭店老板娘来找你两次了。
邢毅心想,协议书送去签字,一定是遇到阻拦了。
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做了不道义的事,我都要管,这事也要管到底。就去了柳青饭店。
老板娘看见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路,让他坐下了,赶紧倒茶水。
一边说了事情的经过。
协议写好后第二天,就通知那包工头来签协议,可他就是不见面。老项伯担心被拖延,就主动去找他们。
老项伯用他的方式,说了这边还有合伙人,来电话问了,打井的事他不知道,要把协议书复印件拿给他看。协议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那包工头就支支吾吾,推诿起来,老项伯唬起脸来说:“你不签协议,那就先把工程停下来。”
包工头说:“电机已经运来,怎么可以停?”
老项伯说:“我不管,你们不签,明天就停工,电机出了问题与我们无关。”
包工头见老项伯态度坚决,只好接过协议去看,说:“价钱这里先空着。”
老项伯说:“别欺负我不识字,你们之前说多少就写多少,是汉子人就得说话算话。”
因为老项伯一直唬着脸,寸步不让,包工头也没办法,犹豫片刻,写下了一万五,磨磨蹭蹭签了名字。
签了协议之后,事情就开始有了变化,开始三天打鱼两天嗮网,一个星期内只来一天,敲敲打打混混时间就走了,电机就一直停放在那里不安装。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就联系了顾阿姨。
那顾阿姨去没找着人,最后从锦绣餐厅老板娘嘴里掏出话来了,她说听见他们边吃饭边议论着,柳青饭店那边因为资金不足,工人工资发不下来,有人就不干了,正在考虑想什么办法。
“顾阿姨回来一说,要我们考虑一下是不是多少补点钱。”
邢毅说:“工人领不到工资,这不关饭店的事,工程是经费包干,有协议书的,既然讲好一万五千,那做下来是亏是赢都得自己扛着。”
老板娘说:“我现在也明白过来,他们当初为了抢到工程,就使劲压价,现在做不下去了,又想要拖时间。”
邢毅说:“时间拖得越久,他们的损失就会越重,所以不用害怕,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找上门逼我加钱,那是不可能的。”
“就该这么办,最后的可能就是上法庭。”
“可打官司这样的事,我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呢。”
“法院讲究的是证据,协议书就是最好的证据,把它妥善保管好,到时候拿出来就是,不用怕。”
“你这样说我们心中就有数了。”
“对方有什么行动,随时告诉我,我会来帮你们想办法应付的。”
“那就太感谢了。”
老板娘无论如何不让走,一定要帮他弄一碗肠旺面。
吃过肠旺面,离开柳青饭店,散着步往回走。
来到邮电局门口,停住了脚步,天气还早,太阳还没有下山,橱窗里的图片明亮亮的,是地区举办邮展的启示,这事他知道,倪淑贞就被局里抽调,去参加展会服务,时间一天,中午就已经过去了。
邮展启示还配发一组照片,对外推介地区集邮协会成员,协会会长、副会长、理事等等一大批。
有一张照片上是斐昌盛,介绍了是锦绣县邮电局局长,集邮协会常务理事。这人眼睛突出,面皮浮肿,脖子与脸面一样粗,看得出来照片上作了修饰,但无论怎样处理,都无法出彩。
锦绣县还有一位理事,一看照片就很熟,介绍了是锦绣县宏达公司副经理兼人事劳动科科长。
看到这里邢毅撤一下嘴皮,老同学,无孔不入,地区集邮协会关你啥事呀。
邮展开展程序有人员分工,邢毅想看看展会布置这一块,里面有没有倪淑贞的名字。
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展会布置小组组长是谭志达。
而倪淑贞就在这个布置小组里,也就是说,是在谭志达的领导下,要听他的呼唤。
倪淑贞中午到楼下后打来电话,说参加布置的人手不多,而要做的事不少,估计白天搞不完,晚上很有可能还要加班。
邢毅走回旅社时脚步很快,心里好像有点慌乱,看见旅社了,就呼叫胡彦丽。
回到旅社就接到回电,他问:“在哪里?”
“我在地区呀。”
“你去地区去啦,干啥呀?”
“参加劳保用品推销会呀。”
“今晚不回来吗?”
“好不容易才轮到一次机会出来,要多玩一两天。”
“那你具体在那个方位?”
“咋啦?是不是你也来地区啦?”
“没有,我在锦绣。”
“那你想办法过来呀,我等你。”
“你等我干啥,你等陈宏宇呀。”
“他呀,成事业狂啦。”
“好啊,他要干出名堂来,那才对得起……”
“对得起你?”
“当然,还有你。”
“不谈他了,谈你的事。”
“好,我问你,今天你们谭大科长没去哪里吧。”
胡彦丽说:“谁说的呀,来地区邮电局招待所了,搞邮展呢,喜欢得很,屁颠屁颠的。”
邢毅下意识看看天,晚霞已经退尽了,夜幕下垂,夜班工作,现在应该开始了,那么加完夜班后,依照谭志达的性格,还会安排些什么活动呢?
胡彦丽问:“说话呀。”
“嗯,”他先应了一声,吞咽一下咽喉,给胡彦丽说,“倪淑贞打电话来了,说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感冒,昨天换衣服不小心着凉了。”
“倪淑贞也来地区啦?”
“参加邮展布置,干一整天,累着了。”
“那你还啰嗦什么,赶紧过来慰问一下呀。”
“我来不了。”
“这种时候,还说来不了的话?”
“我真的有事,离不开。”
“那你,想让我过去,代替你?”
“就请你去陪她一晚上。”
“为什么是我?”
“哎呀,明知故问,我不找你找谁呀,换成别个,放心吗?”
“嗯,这话我爱听。”
“所以,拜托了。”
“怎么回报?”
“你还要谈回报?谁跟谁呀。”
“好吧好吧,我这就过去。”
嘴巴说着就过去,却迟迟不动,她怕去早了被谭志达撞上,就拖延时间,等到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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