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沈风灵大口地喘着粗气，汗珠顺着脸颊滑下，在白皙修长的颈脖略做停留，便落入黑衣，消失不见。
对方的实力突然暴涨，的确是令他措手不及，身上也早挂了彩。不过若只是受些伤，沈风灵绝不会萌生这种慌乱的情绪。
真正令他感到不妙的，是自己的攻击落在对方身上，没有一丝效果。
在短短十几分钟的战斗中，沈风灵几次拼着受伤也要打出的凌厉杀招全都没起到半分作用，反而自己受了不轻的伤，其余的攻击也是同样，对方根本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以肉体接住，再一声不响地以比起挨打前半分不减的速度狠狠回击。这个回击也是诡异至极，明明他的身法走起来几乎无法破解，对方还是能精准地预判他的落点，并且精准地打在他防守空虚的部位。
若要说是对方的黑衣材料好极，替他挡下攻势也就罢了，可是沈风灵早已把那衣服打烂了，每次攻击都是直接打在那没有一丝伤痕的肉体之上啊。
沈风灵知道，站在对面的如果是一个人类，心脏和肠胃只怕早已经被他掏了个干净。
看着对面那冒着诡异黑气的人影，一向不信鬼神的沈风灵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哪个被他杀死的高手还魂来索命了。
不容他喘息时间，黑衣人再度袭来，沈风灵堪堪抬手挡下，却再也站不住，被手上传来的巨力带的倒飞而出，撞到一棵大树之上才停下。
看着逐渐放大的黑衣人，沈风灵已没了再挣扎的力气，猩红的血痕，自苍白的唇畔流下。
眼中的景物渐渐模糊，他失去了睁开双眼的力气。
“诶！你给我住手！”
巨大的喊声，并未激发出什么奇迹，他昏昏沉沉地，没了意识。
……
“诶，醒了醒了！”
沈风灵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而柔和的灯光，和一个发型凌乱的范挽之。他看着身上谢澜带的睡袍，迷迷糊糊地揉揉大眼睛，拍拍昏沉的头，回忆了一番，发现自己没有失忆后，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范挽之，抓住他的衣袖。
“有水么？”
“有有有。”
一阵吃喝后，沈风灵洗了把脸，清醒了不少，身上的疼痛随之而来，他却恍若不闻，只是眨着那极具杀伤力的双眼，问道：“那个人呢？”
“打不过我们三个，死了。”
谢澜拿着折扇给自己扇风。
“那，尸体还在么？”
沈风灵跟自己师父学过没几个人会的解剖尸体，便想试试能不能发现些异样。
“他死之后，就化成黑烟飘上天了，什么都没留下。”
谢澜显然早已知道他要问什么，回答的很流畅。
“不对，你们怎么杀他的，这家伙分明不会受伤。”
“我就说他跟你打了半天怎么一点伤没有呢，他不是不会受伤，我用剑给他捅了个对穿，估计是钝器对他无用吧。”
“奇怪，真奇怪。”
沈风灵皱着眉，试图分析出这人到底是什么物种。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谢澜显然也有同样的困惑。
“嗯，我在师父给的书里好像看到过。”
一旁一直不做声地贴在谢澜身边，一动不动的宋清铉突然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