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已在空间通道中驻守四年,大战无数场,也不知这次战争何时能够结束,他有点疲了。
神族眼见久攻不下,再次聚集数亿大军来袭。
破军城出动五千万修士,从左侧向镇空城发动攻击。
主力是来自神族大陆的一亿修士,从正面发起进攻。
自从神族大规模调动军队开始,人族也在调兵遣将,一批批修士进驻镇空城,搞得整座城池人满为患。
随着战争号角吹响,神族修士潮水般涌向镇空城。
第一道城墙上的百万人族修士随即接战,所有灵箭塔怒射灵箭雨,符文大炮发出震天咆哮。
仅仅一天时间,负责操控灵箭塔的百万修士就已筋疲力竭,灵力耗尽。
高级聚灵阵和还灵丹的灵力恢复速度,已经无法跟上灵箭塔操控修士不间断地发射灵箭。
符文大炮整整打了一天,十几亿张攻击符箓被打了出去。
人命如草芥,每分每秒都有无数修士阵亡。
一队队人族修士被拉回内城疗伤,一批批城内修士被派上城墙。
双方战死的修士已经把第一道城墙和第二道城墙之间的沟壑填满,符文大炮每打出一炮,就会带走数百名神族修士的生命。
神族虽然知道人员不能太密集,但是人员不够密集的话,小队人马很快就会被对方用灵箭雨和法术攻击消灭。
激战一天后,作为守城方的人族修士仅阵亡三五百万人,神族修士却已阵亡两三千万人。
神族方不相信这个地处偏僻角落的修真大陆会资源很丰富,拥有用不完的丹药和符箓等修真资源。
他们认为这仅仅是对方昙花一现的顽强,只要他们继续猛攻下去,对方必然无物可用。
连续三天下来,神族攻势依然无比猛烈。
大批人族修士麻木地走上战场,迎接敌方挑战。
一批批还神丹被送到镇空城,无偿地发放到每个神魂重伤的修士手里。
随着战斗持续,双方阵亡人数在持续扩大。
三天里,人族已阵亡两三千万名修士,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已经失守。
作为城主的林默,在此次大战中已经名存实亡,所有作战命令均来自各大顶级宗门指挥官,他的命令无人会遵从。
神族眼见形势不好,再次补充两三亿修士进入空间通道,压向镇空城,试图一举拿下这条通道。
人族驻扎在空间裂缝出口的修士大军也在分批进入通道,增援前方战事。
大战一个月后,人族方已经战死上亿名修士,符文大炮停止了轰鸣,因为储备的符箓已被打光。
所有储备的特殊弩箭也已耗尽,城内全是重伤后休整的修士。
由于没了战争利器的支援,再加上神族强攻,镇空城战况开始恶化。
大战开始时,人族与神族的战损比是一比十,后续逐渐下降到一比九,一比八......
打到现在,人族与神族的战损比是一比一,甚至某些日子是三比一,五比一。
双方大战这么久,林默这个城主从未行使过自己的城主权利,偏偏财迷般的顾副城主自作主张地行使了一次自己的权利——大战尚未开始就偷偷关闭了护宗大阵。
愁眉不展的人族指挥官们突然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镇空城不是还有个城主吗?那货在干什么?
一道严令下到林默手中,死守镇空城。
林默拿着传令官给他的战令,半天没说话,这是打不过就甩锅?
胳膊拧不过大腿,认命了!
林默虽未参与大战,但却一直在关注整场大战。
眼下这战况,确实不好打,己方还有上亿修士,对方明显拥有超出自己数倍的修士。
林默思索了一会,坐着挨打不是他的性格,那就主动出击,谁说守城方只守不攻。
第一道城主令下达,命令三千万修士大军放弃城墙,向左侧围攻敌军发起进攻。
一道道进攻命令下达,一批批人族修士出城后,与城墙守军向左侧之敌发起主攻进攻。
林默要让对方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神族左侧部队历经一个月大战后,所剩修士早已不足千万。
仅仅一天时间,这支神族助攻部队抛下数百万具尸体后,被人族修士赶回破空城。
林默继续下达第二道军令,命令这支进攻部队,继续向神族主攻部队发起侧翼进攻,从正面回归城墙,夺回第一道防线。
他的第三道军令是,命令所有城内修士无论是否重伤,跟他一起全线出击,迎接己方那支侧翼进攻部队回城。
林默这一番不按常理的主动出击,搞得神族指挥官一头雾水,这人懂兵法吗?
这是蛮干!
林默确实在蛮干,他跟人族指挥官们必须守住镇空城的想法不同,他只想多杀敌方修士,城丢不丢,管他屁事。
双方激战三天,所有人族修士撤回防线。
人族这次发起的反冲锋消灭敌方近亿修士,己方也损失近亿人,林默总算把双方的战损比拉回一比一。
这次反冲锋的最大收获是,人族得以回收大量之前射出的特殊弩箭;当然,林默捡尸体也捡得很欢快。
他是城主,没人敢跟他抢,这是他最大的优势。
还没等神族修士再次组织大军发动进攻,林默一道全线出击的命令,再次把对方打蒙。
这一次,镇空城被清空,上亿名人族修士向着凌乱不堪的神族大军发起全面进攻。
刚刚回收的特殊弩箭再度被射光,亢奋的人族修士以数量优势,掩杀着一支支神族大军。
不等人族修士继续追击,林默勒令全员回城,防止破军城修士前来偷家。
神族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数亿修士大军被彻底打散,镇空城危机已解。
人族以阵亡两亿多修士的代价,击杀神族三四亿修士。
人族指挥官们无语地听着传令弟子的一次次战况汇报,心想这简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乱拳打死老师傅的节奏啊!
他们都在为神族指挥官默哀,对方这仗不但输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非常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