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怎么办?”此时明远和宁远俩人正在苏童的卧室里,已经翻了好几圈儿了,愣是没找着永夜天幕的踪迹。
“还能怎么办?把苏童弄醒,问问她把永夜天幕藏哪了!”宁远伸手推了推女孩:“苏童!苏童!”
“别吵,让我再睡会儿.....”苏童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很明显还沉浸在梦境中。
“起床了!是我啊!明远!”明远焦急的拿身体轻轻的撞苏童的脸颊。
“别闹了.....”苏童不耐烦的拿手把明远拨开,突然,苏童反应过来,睡意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师傅!明远!”
苏童噌的坐起来,朦胧的睡眼立马瞪大了:“你们是来接我的吗?你们改变主意啦!”
“不是这样的,我们.....”宁远顿感头疼,随手把明远扔给苏童:“你来跟她解释!”
明远在苏童手心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把我偷回来的时候,我身边还有一枚戒指来着?”
“戒指?”苏童歪着脑袋想了想:“哦!好像确实有一枚戒指,它长的黑黢黢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我就把它扔到我的小金库里面了。你们等等啊!”
说完,苏童钻到了床底下,狭小的空间也就苏童的小身板能钻进去,只见她哼哧哼哧的忙活了一会儿,从床底下掏出来一个箱子,宁远把箱子打开一看,永夜天幕正安稳的躺在一堆儿碎银子上。
“太好了!就是它!”宁远把永夜天幕戴在手指上,想了想又摘了下来。
“不行啊!我如果发动灭法之域,永夜天幕就没法维持黑幕。所以我应该在城外阻击敌人,留下另一个人主持永夜天幕的结界把整个阴平县守护起来。”
“所以那个留下主持永夜天幕的人是谁呢?”明远若有所思道。
感觉到宁远盯着自己的目光,明远急忙道:“我?不行不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那个邪祟能让永夜黑幕笼罩宁家镇三年,你有金丹级数的法力,催动永夜黑幕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
“老大你有所不知,我只是个意识体,本质上来说......跟永夜天幕没什么两样,都是一件法宝。你见过法宝驱使法宝的吗?”明远无奈的说道。
“等一下!”苏童弱弱的举起一只手:“我好像听明白了,现在需要有一个人留在城里做一件事,如果你们两个都不行的话,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呢?”
“绝对不行!”宁远和明远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苏童觉得很委屈:“我只是想帮你们一点忙而已.....”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宁远说完,看到苏童瘪下去的小嘴,有些不忍,于是解释道:“这东西很邪门的,你用了会有危险,再说,你又没有法力,根本就使用不了!”
“老大,你好像也没有法力诶!”一旁的明远突然发现了盲点。
“这.....”宁远自己都忘了,一直在跟修行者和邪祟厮杀,他都不记得原来自己还只是个没有半分法力在身的凡人。
“有了!”宁远突然有了主意,说道:“明远,你把你的法力借给我,我来催动永夜天幕,我只负责启动,提供法力的源头还在你身上,你来负责给永夜天幕供能,这样能做到吗?”
“对哦!”明远恍然大悟:“当时那只邪祟是因为要给永夜天幕供给法力才不敢出去,永夜天幕的结界能隔绝法力和灵性,如果他出去了永夜天幕就变成了无根之萍,但是我们不一样,就算你出去了,还有我源源不断地提供法力,我不用趋使法宝,只是做一个法力源......我想应该没问题!”
“可是老大,这可是被污染过的法力,你受的了吗?”明月有些担心。
“你在说什么傻话!”宁远乐道:“我是眷者!眷者懂吗?带着绝灭天气息的东西别想伤害到我!”
宁远心里想着:就算绝灭天亲自用祂的权柄也伤不到我一丝一毫,懂不懂免疫权柄的含金量啊!?
....................
阴平县城外,一群身披灰袍,头戴高帽的人,将县城团团围住,他们人数不多,从四面八方而来,有的三五结对,有的独行,有的身边跟着一只怪物,这群人脸上都涂着油彩,五颜六色的都有,其中以灰色居多,脸上的灰色油彩就是天祭教绝灭司的标识!
为首的是一个老人,正是绝灭司祭。
“来了四十七人。”老人喃喃道:“算上圣兽数量也不过百。这种司天监鞭长莫及的偏僻之地居然才发展成这样,这么点儿教众,我看咱们有些人是懈怠了。”
老人的声音平静如水,可身边的人却是留了一身冷汗。
“回司祭的话,是大司祭那边的行动,拉去了不少人手,一时间回不来,这才......”
“我知道,长生司的大司祭确实有要事,但是咱们绝灭司的人凭什么听他调遣,被要去了那么多人!?”老人脸上的皱纹挤到一起,像是一截苍老的树皮:“等今天过后,就不一样了。”
“要么那个人答应做绝灭司的圣子,要么,杀了他,得到取悦绝灭天的方法,咱们自己造出一个眷者,总之,今天之后,我绝灭司也有自己的眷者了!”
“大人凭借这次的功劳,一定能成为下一任的大司祭!”身旁人恭维道。
“大司祭?或许吧。”老人微笑道:“我更想去更接近绝灭天的地方侍奉祂。”
身边的教徒听的一身冷汗,他意识到绝灭司祭并不满足成为大司祭,这个老人的欲望比自己的想象还要恐怖。
于是低下头颅,吟诵道:“诸天降世,泽被苍生。虚妄为始,绝灭为终。”
老人接着道:“仙神倾覆,人间惶恐。入我圣教,天下大同。”
念完祷词,他浑浊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看向阴平县:“杀。”
正当众教徒摩拳擦掌之际,一道黑幕凭空拔地而起,如同一个大碗,倒扣在阴平县上。
宁远不慌不忙的趁着黑幕合拢之前跳了出来,他手执出窍的利剑,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小字,在明月二字上停留了许久。
“武馆的师傅说过,我的剑法可是很强的。”清亮的声音盘绕在上空,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