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万？”
听到这个报价，柳白洁一下子就被狠狠的惊住了。
在她眼里，陆言从来不是一个抠门的人。
不仅不抠门，在有些地方都可以用大手大脚来形容。
但是今天，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以往的风格，压价压的这么狠？
柳白洁问道：
“言哥，这个价格连他们的成本都不够吧！”
“上次的微信小程序都用了20万呢。”
“人家负责人也说了这一次的工作难度要比上一次还要大。”
“这个价格他们估计做不下来吧。”
“言哥，你也别把他们逼死了，我们以后还能建立长期合作的……”
哼。
陆言心里冷笑。
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完全是因为自己有读心术的超能力。
要不然多半会和柳白洁是同样的想法，对这个表面看起来敦厚老实，实际却鬼精鬼精的负责人信任十足。
【说的好呀，柳姐。】
【快快快，再多说几句，我正缺你这样的好助攻呢。】
对面，负责人沾沾自喜的心声，还在不断传来。
陆言是越听越厌恶。
他止住了柳白洁，还想要劝说自己的想法。
“柳姐，你也别说了。”
“这事我直接做决定就好。”
然后他突然画风一转，将矛头对准了坐在会议室桌对面的负责人。
“这样吧，我觉得咱们两个互相报价，谁都不服谁。”
“不如你去列一份详细的报价清单出来价格的各种组成，要细节到每一分钱。”
“然后我会拿给第三方评审机构去看。”
“或许你能骗到我，但不要想着骗专业的机构。”
“……”
坐在对面的负责人被陆言的这一番话，整的有点尴尬。
他说道：“路总，你这是何必呢？”
“我做个报价，然后再拿去评审，一来一回半个月就出去了。”
“多浪费时间呀，你肯定也想抓紧赶一赶进度吧。”
“要不就30万，30万，我们把这个事情做下来。”
第二次大幅度降价。
这事，就算是一开始对他信任满满的柳白洁，现在也看懂了局势。
难不成还有降价空间？
这一次，她也识相的闭上了嘴。
只听陆言说道：“确实。”
“我对这个项目进度的需求还是比较着急的。”
“既然你们觉得这样报价会很慢。”
“要不然……”
“这次合作就先算了吧。”
“等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我们再恢复合作。”
“……”
……
……
在送走了工作室的负责人之后，陆岩召集他公司的核心管理层，在会议室里重新坐了下来。
柳白洁率先问道：“陆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咱们明明谈的还不错，为什么好好的项目说不干就不干了？”
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毕竟这是自己找来的工作室，就这样被陆言给pass掉了。
无论是从她自己的面子，还是从她跟工作室的关系上来说，都有点为难。
陆言当然能明白柳白洁的情绪从何而来。
但他也不着急，不慌不忙地说道：
“柳白洁，交给你一个任务。”
“去给我调查一下，他们承接咱们的第一个项目，那款《温酒斩赛博僵尸》那款游戏。”
“他们的真实成本是多少。”
“跟咱们的报价对比一下，就可以得出结论了。”
“……”
听到陆言这么说，柳白洁也没法再继续反驳，安静了下去。
这时，此前一直在旁听，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牧曦雨终于说话了。
她说道：“其实……我觉得陆言的做法没有错。”
“我也能看出来，那个负责人其实藏着一肚子坏水。”
这时陆言打趣道：“嘿——看出来了你不提醒提醒我。”
“我那不是看你也把握的很好嘛……”牧曦雨说道，“说正事，既然选择这次不再跟他们合作了，那游戏制作该怎么办呢？”
“你们谁还有资源吗？”
“……”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
确实没资源啊，这唯一的一个工作室还是柳白洁通过曾经上一家公司的关系找过来的。
这时，陆言终于发话了。
“资源？”
“当然有了，而且比这个小工作室要强上一万倍！”
陆言的话给大家打了一剂强心针。
钟梦洁问道：“咦？言哥有资源怎么不早点拿出来用呢？”
路言微微一笑，这才解释道：“因为……”
“资源的使用也得分时候。”
“有些东西过早的拿出来，其实是用不上的……”
“……”
陆言这句话说出来，大家都默默思考，甚至有的员工还在笔记本上记下来了这句话。
夏星语此时在心里默默想道：
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个谜语人！
……
……
散会后，大家都忙起了各自的工作，牧曦雨也因为时间的安排，先行离开了陆言的公司。
一时间，陆言的身边安静了下来。
正好借着这段安静的时间，陆言拨通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高老板，忙不忙？”
电话那头的高赫阳，似乎完全没想到陆言会打电话过来。
“陆老弟，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要不哥哥我带你出去玩玩？”
“玩就免了……高老板，我找你是有正事的。”陆言说道。
听到陆言这么说，高赫阳才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问道：“有什么事需要我这边帮忙吗？”
“陆老弟，你随便提。”
“……”
陆言在心里暗诽：我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之前你不还非常不看好我的上一款游戏，最后还拒绝了合作嘛……
不愧是精致的沪上商人，只要有利益，人际关系什么的全都无所谓。
又或者，是因为上次自己在王鼎会长面前露了面，所以才会这样态度转变？
对目前的陆言来说，能合作就是好事。
不管怎么说，高老板的专业公司，从产品的质量、完整度、或者任何角度来说，肯定是要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要好很多。
于是，陆言说道：“高老板，上次在手游峰会上，王鼎会长不是鼓励我们多创新、多做新游戏吗？”
“这不，我正好最近有个新想法，前期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就差一个游戏制作方了。”
“哦？”高赫阳问道，“这么快就准备好了？新游戏是什么名字。”
“《完蛋，我被美女同事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