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莲悄悄推开门,表情淡漠,又暗藏忧伤。一袭粉裙,清纯美丽,略带愁容,令人心疼。
钟笑就坐在椅子上,靠着椅子被,看到慕容莲进来了,指了指身前的另一张椅子,微笑道:“坐吧。”
慕容莲依言坐下,钟笑温言道:“小莲,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怎么见你为什么事发愁。”
慕容莲偷偷一撇钟笑,对方温润如玉,自信堂堂。慕容莲马上底下头,将手摁在膝盖处,眼睛看着双手不知所措。
慕容莲甚至都不敢看钟笑的眼睛,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不由的心生自卑。
见慕容莲低着头,钟笑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更加温柔:“有什么事就和师父说吧,作为你的师父,力所能及一定会帮助你渡过难关。”
柔顺发丝的被钟笑稍稍打乱,钟笑顿感不妙,连忙帮他整理头发。
慕容莲内心如暖流荡漾,一下子忍不住,泪水就忍不住滴落,抽泣声也开始响起。
慕容莲缓缓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看着钟笑,钟笑将手从她的头上拿开,拿出手巾来给慕容莲擦眼泪。
钟笑看着慕容莲哭,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也不敢再问,只是默默地帮他擦拭流下来的泪珠。
“师父...”慕容莲把话挂在嘴边,欲言又止。
钟笑看了摇摇头,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事,是师父的错,不应该问你的私事,只是师父希望你能活到快乐,不要沉浸在悲伤。”
慕容莲握住钟笑的双手,居然是冰冷的,自己却觉得自己的手炽热无比,目光渐渐看着钟笑,开口道:“师父,谢谢你。”
钟笑见慕容莲不哭了,也握住自己的手,顿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好。
慕容莲忽然开口道:“师父,能不能抱抱我。”说完自己脸都红透了。
钟笑弯腰过去,两手相抱,慕容莲也伸出双手,抱住钟笑。
过了良久,慕容莲挣脱怀抱,真真正正地亲在钟笑脸上一下,然后对着钟笑嬉笑道:“师父,谢谢你,我走了。”
说完她就真走了。
留在钟笑感慨:“这丫头是长大了,心思我也摸不透了。不过她最后笑了也都值了。”
这时宋清月走了进来,来到钟笑身边,还不待钟笑问其干嘛,对方就连亲钟笑五下。
宋清月有些不开心地说:“别人亲了你一下,我就要亲五下。”
钟笑笑了笑,道:“你这是吃醋了么?还有,偷窥别人可不好。”
“我不管。”
翌日清晨,钟笑起床,起来更衣,洗漱梳头,再到镇魂宫独铁桥边,等待大家的到来。
一刻钟过去,宋清月最先来到,质问道:“夫君,为什么不让我和你睡,害我都没睡好。”
钟笑没有理会。宋清月正要上前质问,大弟子周楷就来了,打招呼道:“师父师母早上好。”
无奈之下,宋清月没有发作,连同钟笑一起微微点头。
不一会儿,梁玉生和陈金朋来了,陈金朋还是一副失恋的愁容,这点钟笑到不关心,失恋也是一种成长,也是对心智的打磨。
最后,杨龙伸着懒腰出来,看到大家都到齐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过了独铁桥,打开了镇魂宫外围的大门,来到了灰烟弥漫的地方,下一刻,众人就出现在一座小岛上。
跋涉到傍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陆西部,来到了血海圣者的家,诡秘恐怖的血阳殿。
钟笑和镇魂宫的众人划着船向血海中间的岛屿和宫殿前进。
在大殿门口就会聚了许多大人物,钟笑看到了蛊灾圣者。
蛊灾圣者一身黑色的长袍,老脸皱皱巴巴,头发已经花白,左眼事瞎的,眼球被掏出了,装上一个听话的下黑色瓢虫。右眼看起来也极其昏花。
别人看着老头,可能会被他的古怪诡异吓到,但钟笑却感到格外亲切。
钟笑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天煞圣者就带钟衡见过蛊灾圣者了。蛊灾圣者几乎就是这个形象,从来没有变过,第一次见面钟笑确确实实是被下了一跳。
后来,天煞圣者将钟笑交给股灾圣者一段时间,蛊灾圣者对钟笑近乎偏爱,他的其他弟子仿佛众星捧月一般待着钟笑。
一见到钟笑,蛊灾圣者开心的笑了笑,露出参差不齐的枯牙,但钟笑倍感亲切,蛊灾圣者道:“贤侄啊,你可算来了。”
血海圣者荀安依旧戴着黑色修罗面具,就站在蛊灾圣者旁边,开心道:“师弟,你真是我的骄傲,师兄可想你了。”
当荀安看到钟笑身后的宋清月时,顿时就乐了,对着蛊灾圣者道:“你瞧瞧,还拖家带口来了。”
船靠岸,钟笑一行人下船,蛊灾圣者和荀安立刻围了过去,身后还有一大去尊者也跟了过来。
钟笑满心欢喜,向迎接的众人微微一行礼,感激道:“多谢各位相助,钟某感激不尽,这份恩情,来日必报。”
蛊灾圣者拉住钟笑的手,道:“贤侄啊,老夫好多年没有见你了,这次相见,没想到你就要成为圣者了,真是绝世天才啊。”
“钟兄天资果真卓绝。”
“的确是绝世天才了。”
“钟兄,你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邪道对抗正道的顶梁柱啊。”
蛊灾圣者身后的众人纷纷感叹道。前有天煞圣者接近八百岁突破圣者,将此前年轻记录整整提前三百多年,现在同出一门,钟笑又要打破天煞圣者创造的奇迹。
钟笑微微一笑,感叹道:“大家缪谬赞了。”
荀安却看向宋清月,道:“看来师弟把宋家这丫头也搂到怀了。真是抱得美人归。”
众人纷纷大笑。
宋清月不悦道:“荀安,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老娘都是尊者了,你敢叫我丫头。”
荀安笑道:“现在不还是成了我弟妹,哈哈。”
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钟笑也是微微一笑,默认了和宋清月的关系,到来的大家,都是隐世高手,还有就是蛊灾圣者的亲信徒弟徒孙,在他们面前暴露和宋清月的关系,并不碍事。
宋清月也懒得和荀安争,只是拉住钟笑的手,道:“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商讨作战方略吧,夫君走吧。”
“大家随我来。”荀安招呼道,旋即带着大家进了血阳殿。
周楷一行人无不震惊,他们深刻感受到了师父钟笑的号召力,现在就有三个圣者实力了,尊者实力的不包括周楷这些人都有接近四十个,而且底蕴也是周楷这些人不能比的。
当周楷一行人来到了这里时,眼界是真的被阔开了不止一点半点,原来的小骄傲和小自豪,顷刻间烟消云散,转为对强大的向往。
来到广阔的议事大厅,一张大的圆盘桌子,蛊灾圣者当之无愧的坐在主位,他身后站着七个黑袍,都是他的弟子。
二号位是花雨圣者宋清月,他身后可没什么人,但是他身边有夫君钟笑。
三号位是血海圣者荀安,他身后站着三位美丽女子,分别穿着赤衣、黄衣、绿衣,是他三位有尊者实力的妻子。
四号位才是这次行动的主人公钟笑,他样貌绝世,人坐在哪里,就要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
钟笑的身后,自然就是他的四位尊者境界的弟子。
然后还有的就是半步圣者,一头黄金般的头发的沙浪尊者。
以及位高权重,一脸凶神恶煞的方家少主刀芒尊者方修,他年轻和钟笑不打不相识,一打就落败,这次出来援手,完全是脱离家族,亲率亲信赶来相助。
还有就是一位是一位白衣女子,一张白纱遮住眼睛以下的部分,一双桃花眼美丽至极。人们都叫她血仙子,她是天悲尊者,是主动坐到最后一位的。
除了花雨圣者宋清月以外,其他人身后都有尊者实力的人帮衬,其中,天悲尊者的人手最多,有足足九位。
来到这里的邪道大人物,保底都是尊者实力,最强的无疑是蛊灾圣者,再者才是花雨圣者。战斗力最弱的人其实是周楷,尽管他的修为不一定是最差劲,但技巧方面着实没有狠心苦练。而且,最主要的是周楷其实最擅长疗伤。
荀安开口道:“我师弟渡劫在即,大家能伸出援手,我十分感激,事成之后必有重谢。”顿了顿,他又说:“我们把作战计划部署一下。首先,灵玉宗内部极其空虚,因为包括护正圣者在内的圣者实力赶往天王雪山,以为那里是我师弟的渡天劫选择之地,就在那里埋伏。其实不然,我师弟选择渡天劫的地点就在灵玉宗。”
“什么,灵玉宗?”
“其他宗门来围击怎么办?”
“如此羞辱灵玉宗,万一又引除了那个剑仙怎么办?”
除了钟笑、荀安、宋清月、蛊灾圣者以外,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具体的作战消息。
钟笑开口道:“不仅如此,我们还会率领大家主动进攻天王雪山,铲除灵玉宗的残部,我在灵玉宗安插了内应,这计谋乃是我大师兄所创,定是大有可为。”
“天哪,还要主动进攻!”
“看了传闻是真的,天煞圣者生前果真收了三位弟子。”
“算算我放势力,就有四位圣者了,的确大有可为,但是有优势不一定代表有胜势。”
话完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悲尊者问道:“不知魔蝶圣者对此次行动有多大把握。”
血海圣者抢答道:“十成。”
众人纷纷不信,但钟笑摇摇头,道:“就算没有十成,也是差之一线。”
钟笑之前就收到大师兄的来信,大师兄不可能到此来,但是诸多事宜已经转交给荀安,荀安之前就给钟笑阅览一番,钟笑也是认为铤而走险,还会暴露大师兄的身份,但大师兄言辞肯定,不容他法。
钟笑笑了笑道:“诸位可知,我大师兄乃是...而且我弟子魏晨早已在灵玉宗潜伏数年,灵玉宗之事,我岂有不知。”
闻罢,众人皆惊。甚至就连蛊灾圣者和花雨圣者都大感惊讶,这些密辛,原先只掌握在钟笑和荀安两人手中,钟笑到来的四位弟子,也是一脸震惊,在心底更加佩服师父钟笑等人了。
“原来是他,天煞圣者好大手笔。”
“看来都是早有预谋,只是借助钟兄作跳板,一举歼灭灵玉宗吧。”
“妙啊,此计十成把握不假。”
钟笑最后道:“不妨再告诉诸位吧,我大师兄那边还请了另一位圣者相助,也就是说,我方阵营就足足有五位圣者,绝对是历史上都少有的力量。”
这一下,一锤定音,将大家的心都坚定起来,完全巩固了这个阵营。
如此证据,使人不得不信服,使人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