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昊和华霓裳十指紧扣,二人一起来到湖边水榭之中,分别在一只石凳坐下。
少许,华霓裳不知为何,竟然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是在思考和体味某种感悟。
见华霓裳美眸紧闭,张昊则并未出声打扰,他坐在一旁,随手从附近取过一套茶具,开始为华霓裳烹煮起茶饮来。
没过多久,炉中水沸,咕咕声响冒起泡来。
张昊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容器,约摸有成人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如玉泛着淡淡幽光,不知是何材料制成。
只见他一手托起这个造型奇特的容器,另一只手抬起,食指隔空轻轻一弹,容器盖子倏然开启。
接着,他食指再次隔空轻弹了两下,两枚绿油油的叶片赫然从容器口飘出,容器的盖子也随之盖上。
几乎是与此同时,张昊手掌在虚空轻轻一拂,一个造型古朴的茶壶赫然凭空出现在石桌之上,壶盖自动打开,两枚碧油油叶片在空中划过两条弧线直接投入茶壶之中,飞起的壶盖也随之自动盖上。
这时,张昊另一只手中那个古怪容器不知何时消失,只见他手掌向身旁炉子轻轻一指,一条水线倏然飞出,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落向石桌之上的茶壶,转瞬消失不见。
张昊的动作行云流水,不知道要是华霓裳见到此情此景会有何反应。
少顷,一阵淡淡清香从茶壶之中传来。
张昊又不知从哪里取来两只小巧而又朴实无华的茶杯,单手微微一扬,两只小巧的茶杯飞起,稳稳落在二人身前石桌之上。随后,张昊提起桌上的茶壶,熟练的分别为华霓裳和他自己各斟了一杯。
这时,华霓裳也已从思索感悟中醒来,似乎是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茶香,她微微抽动了一下琼鼻嗅了嗅,睁开双眼,目光落向身前的香茗之上。
“好香啊!昊哥哥,这是什么茶?闻起来让人身心一阵舒畅。”
华霓裳伸出一只葱白小手,拿起身前的茶杯放到琼鼻之前,闭上双眸轻轻嗅了嗅,满脸都是陶醉。
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气,沿着她的琼鼻向体内缓缓涌入。华霓裳只感觉全身舒畅无比,困乏的身体瞬间轻松了不少,就连早前因施展凝神法目造成的神魂损耗,在这一瞬似乎也恢复了少许。淡淡清香入鼻,她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十分舒坦,不知不觉之间,露出一脸惬意的享受模样。
张昊抬首,一双明眸看向华霓裳的俏脸,脸上随之露出和煦的笑容。过了片刻,他这才回道:“此茶唤作闻朝歌!”
过了好一会儿,华霓裳才缓缓睁开双眼。闻言后,她将手中小巧的茶杯从鼻间处移开,赞道:“好有诗意!”
顿了顿,她又问道:“昊哥哥,这个名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闻过?是新培育的茶叶品种吗?”
张昊嘴角一翘轻轻微笑,摇了摇头,答道:“这茶是我偶然间所得,至于它原本的名字唤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因是在朝阳初升之际采摘所得,故而我所幸就将其称之为闻朝歌。”
华霓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一双美眸看向手中的茶杯,美眸在杯中不停打量。
只见小巧的茶杯之中,静静躺着一枚绿油油的小叶片。这枚小叶片,与常见的茶叶有显著不同。它呈椭圆状,只有小指甲盖大小,叶片非常饱满,看上去是比一般茶叶厚重不少。整枚叶片通体呈现绿油油之色,中间一条淡金色叶脉贯穿整枚叶片。除了中间的淡金色叶脉外,运足目力细看,会发现整枚叶片之上,通体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
不知不觉之间,华霓裳美眸之中光彩流转,一道淡淡紫芒透眼而出,径直射向杯中那枚小小的叶片之上。
仅仅一瞬,这枚小小叶片在华霓裳眼中倏然变大。转眼之间,就变得巨大无比。华霓裳只感觉自己眼前一花,下一瞬,自己已然身处一片星光璀璨的虚空之中。她转头四顾,好奇地打量着着此处陌生空间。只见周遭虚空空空荡荡,除了不知哪里映射而来的星光,再无一物。
忽然,华霓裳娇躯一震,美眸之中露出骇然之色。她蓦然发现,在极其遥远的某个方位,一棵参天巨树赫然屹立在那片虚空之中。那棵参天巨树高不知几许,顶天立地,如同开天辟地的亘古存在,一直屹立在那里。这棵参天巨树生机勃勃枝繁叶茂。其一个个树枝之上,长着一枚枚绿油油的椭圆形叶片。
华霓裳轻轻呢喃自语了一句:“这些叶片……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她总有一种感觉,那棵参天巨树之上的那些叶片似曾相识。尽管她努力回忆,但不知何故,她始终无法记起在何处见过那种叶片。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先是一阵刺痛,而后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几乎让她丧失了思考能力。
仿佛在一瞬之间,有一股庞大且又莫名的东西忽然突兀地冲入了自己头脑之内。未等她来得及去探查发生了什么事情之时,疼痛已经让人彻底失去了意识。
张昊坐在华霓裳一旁,静静地守护着她。见她娇躯微颤,面色微白,表情开始不断变化,隐隐有痛苦之色浮现,张昊已然是知道些什么了。
“哎~”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又低声呢喃了一句。
“傻姑娘,第一次有所体悟就好,别太勉强了……”
张昊面露苦笑,略微迟疑后,他抬手伸出一指,向华霓裳的眉心轻轻一点,只见一道乳白之光从张昊指间飞出,随即一闪而逝,没入华霓裳眉心之中。
几乎就在这道乳白之光没入华霓裳眉心的同时,华霓裳脸上的痛苦之色瞬间消失。
然而,华霓裳并未就此直接醒来。张昊坐在一旁,含笑静静看着华霓裳,等待她苏醒过来。
约摸百息时间之后,华霓裳她开始从那种奇特的感觉之中缓缓苏醒过来。少顷,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她的一双美眸霍然睁开。
“醒了?感觉如何?”
见华霓裳满脸迷茫之色,张昊微微一笑,这才开口问道。
华霓裳闻言未语,满眼疑惑之色。她低首看向托在手中那个小巧茶杯,那枚绿油油小小叶片依然安静地躺在杯中。
此时,华霓裳再看向杯中那枚小小叶片,已然看不出它有何异常之处。
此时,似乎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忘却了。看着那枚小小叶片,华霓裳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感觉。她满眼疑惑之色,仔细思索回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的努力只是徒劳罢了。无论她如何回忆,但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
华霓裳满脸疑惑之色,怔怔盯着杯中之物。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美眸望向张昊,似在是询问张昊刚刚发生了什么。
见华霓裳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张昊嘴角微不可察轻轻一扬,装模作样地关切道:“霓裳,你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事?是不是施展瞳术消耗太大累着了,要不先喝口茶,先休息一下?”
华霓裳闻言先是一怔,她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后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手中的茶水。
见华霓裳盯着手中的茶水静静愣神,身形久久未动,张昊微笑不语,未再劝解。
与此同时,他的一双贼眼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盯着华霓裳傲人娇躯,目光某处来回打量个不停。
一时之间,湖泊水榭之中的画面变得奇怪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