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另外一间办公室内。
范管家,正在给一个中年男人做工作报表汇报,一份文件密密麻麻罗列出来百事件的名称。
中年男子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后就捏了捏眉心的眼梁舒缓一下目力疲劳。
睁眼就看到目录的一道条目,想了想就问道。
“这丰泽园掌勺陈鸿之的徒弟何雨柱,他来送拜帖给二太太,还找二太太打听当年御厨谢家的事?”
范管家低眉回应道。
“是的老爷,还打着当年谭三姨太故交的名号来的;次婚礼一事,我认为此子稍有些与众不同,陈鸿之对其态度十分看重。
之后曾派人跟踪调查过他,根据调查情况看来,此人十分有些意思。”
中年男人闻言就淡笑了一下。
“你都感觉有意思,那就说说看哪里有意思。”
范管家马就笑道。
“他幼时卖包子,遇到败兵抢夺,他抱着一笼包子就跑,从那些兵痞子手里逃掉了,半路却又卖给了假商贩,收的全是假钱,得了个外号叫傻柱。
五岁学厨,如今十六,却拜得了三位名厨为师,学得清真菜,川菜,鲁菜。
他家还有谭家菜的传承,十六岁就学得四门菜系于一身。
他却没一门菜能做到精通的,他爸是何大清,最近跟个寡妇跑去了保定。
他自己带七岁的妹妹过活,前几天的事应该就是他主导左右着陈鸿之的主意。
陈鸿之从回去之后就不再接富商大户的活计,估计就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他来干活,还带着妹妹一起来的,对厨房里的东西如数家珍;我都自愧不如。
临走前,他还大胆开口,跟我要了口不锈钢的大桶;把陈家带不走的剩菜一网打尽,全部打包带了回去;有意思的是,今天他带拜帖,从侧门来了。”
中年男人呵呵而笑,他懂范管家的意思了。
“他没有当着陈鸿之的面,暴露御厨谢家的名号,宁愿放弃跟我见面和人情;今天又来送拜帖,还是从侧门进来的。
这是隐忍轻重,保住包子有勇,拜得三位名师有谋,也机灵。
带着妹妹干活重情敢当,提点陈鸿之重义,如数家珍就是博闻强记。
大胆要口桶把剩菜都带走,又不愿意见面,胆大心细,也机警谨慎。
这时候求门来,也是把握住了时机,若是时机过去久了,你和我娄家,或许就忘记他是谁了;这个人确实是非常有意思的小家伙,是个聪明人。”
范管家闻言,听得如此夸人,就心中一动,多问了一句。
“老爷的意思是,这小子能入得了眼么?”
中年男人微笑着点头了一下。
“此人年纪轻轻的,又有这么多的优点,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最难得的就是他这分算计心思和机警,非常合适当个幕僚食客。”
范管家闻言就心中一惊,幕僚食客,这可不是一般的地位。
这是客卿身份,对娄家等人而言,这身份地位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老爷,您这是比我看的还要更重许多。”
中年男人闻言就看向范管家笑着摆手。
“不是我看重,是人家本来就有这些本事;当然,一切都还言之过早,是一时的小聪明,还是真正的聪明,你去试试看。”
范管家点点头,确实是还言之过早,不能轻下判断。
“不知道,我该怎么试一试他的大聪明?”
中年男人闻言就沉吟地想了起来。
这一想就过去了大约半分钟,可见是真心要动真格的,他认真了。
“洋人,他次既然从这里提点的事,那就从这里着手;500万,要是能说出来令我满意的话,就悬赏他500万。”
范管家闻言就明白该怎么办了,500万对娄家而言,九牛一毛都不算。
但是对一般人而言,存一辈子都存不来这么多钱,这就是天价了。
事情也是如此草率直接,不玩虚的,直接真刀实枪悬赏金;有本事就使出来,有些事,有些话,用财锦动人心来钓最合适。
试想,现在连陈鸿之都害怕跟富户牵扯,不敢接富户的活。
这有钱都不赚,没钱的事,谁又会愿意多一份牵扯?
500万,还是看轻了的价钱,要真是足够看重的话,这价钱最少得翻十倍。
谁叫何雨柱还年轻,中年男人对他能说出来什么有用东西,没抱多少期望;能说出来一些过得去的话,这钱就相当于是白送给的。
毕竟,娄家就不是笨的,手下和朋友以及关系就不差。
很多事和东西,该想的想了,该听的也听了,该说的也说了;一般人还能说出什么新意角度的东西不成?
况且,何雨柱在其心中还是个小家伙,即使是有几分聪明,也是不够的。
范管家,随后就告退离开了办公室。
中年男人不久也起身,离开办公室;到午餐时间了。
不久,等他到餐厅的时候,餐厅内已经不少人都在用餐了。
见到中年男人就纷纷招呼起来。
“娄董,巧了,一起来点。”
“娄董也来了,大忙人呐!”
“娄兄,要不一起凑合一顿。”
“娄老板,这么巧在这能碰到您这贵人了。”
“娄董,一会哪个包厢,我李家少爷来了,一个过去给您敬杯酒。”
一声声的招呼,中年男人也点头微笑示意,随意挥手打招呼。
这中年男人其实就是娄文山,也就是娄半城。
这文山馆,其实并不是一处娄家的住所;而是一处会馆,大多数时候是用来办公和招待客人的。
而且,这地方不单独属于娄家。
文山馆,这里的股东就有十三家之多;也叫十三联盟,或叫联山盟。
钢铁厂里的股东,也全是这十三家的人,或者说就是联山盟的钢铁厂;不单单是娄家的,娄家只是占股最大的股东而已。
在这大厅吃饭的都顶多是一些中等管事,真正的话事人都是在包厢内。
所以,娄文山也只是客气点头挥了挥手,就一路走过去了;不用给这些马仔太多面子。
娄文山跟人这样打了几个招呼,随后就去了内中的一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