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易家也真是没多少家底的。
看病吃药就花了非常多的钱,易忠海更是要去买药酒助力。
肉也得卖回来吃,补身体啊!
现在的肉多贵,一半的工资都偷偷买肉吃了补身体;加买药酒,吃药。
所以说,这个时候的易忠海工资是高,但是真没多少家底。
转眼一夜过去!
鸡鸣而起,又是新一天。
今天,何雨柱和何雨水都早起,洗漱完之后就一起出门而去。
地点是北新街道文山馆,是家婚娶的喜宴席;这是昨天陈鸿之亲自交代的。
这路还有点远,买了包子豆浆吃过之后就叫了辆黄包车;1800块近七里路,这也是吃气力的苦力活计。
今天何雨柱来得比较早了,跟陈鸿之等人就是前后脚的事。
陈鸿之一干人足足二十六七个之多,还推了辆板车装家伙。
一下车付了车费,何雨柱就带着何雨水快步前,主动问候。
“师傅早,诸位早。”
陈鸿之正走着,闻言就转身看到了何雨柱,顿时微笑着说道。
“好,柱子你能来这么早,看来昨天的活你是没累着;倒是我身后这一帮子,差不多累得不想起来。”
何雨柱笑道:“师傅,您有空收一两个漂亮的小师妹,保证他们龙精虎猛。”
陈鸿之闻言后眉头一挑,侧身看向身边身后的一众徒弟学徒。
“就是,二叔您得收漂亮小师妹嘛!”
“不错,柱子这话深得我意;我都十九了,是该找对象了二伯。”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不错是个黄道吉日;收小师妹的好时机呀,二叔!”
陈家学徒,这帮家伙说话也不嫌事大啊!
也是真难为他们,赚了那么多钱;没地方花。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人活着,钱花不出去,人死了,钱没花完。
何雨柱笑道:“这外事不决,找师傅,内事不决得找师娘。师傅跟媒婆能有什么交情,你们想要小师妹也好,对象也好,找师娘就对了。”
“对呀,这事师傅不在行,得找师娘出马。”
陈家一众学徒和帮工都哈哈大笑不已。
何雨柱见状,马就转身笑看着陈鸿之说道。
“师傅,您看呐,他们这么多的要准备喜宴了;个个龙精虎猛。”
陈鸿之闻言微微一笑,看向众人就喝声说道。
“龙精虎猛是吧,干活。”
一群人马又是唉声叹气地行动起来,从板车搬家伙下车,再抬着跟陈鸿之走到文山馆的后侧门。
后侧门早有门房等待,直接领着众人前往后厨的天井。
好家伙,就这段路就走了半分钟;只是个后厨的天井范围。
后厨分东西两房,南通后门,北通主堂。
“陈师傅,你们的厨房是东房;内有侧门直通禽院和牲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门口有个按铃,按动一下我会安排人过来帮忙。”
陈鸿之笑道:“多谢范管家,您请便。”
范管家微笑着道:“那就多劳烦贵师徒操劳了。”
陈鸿之笑道:“不客气。”
等管家走之后,陈鸿之也是松了一口气。
一众帮工,两个徒弟和十三个学徒,此刻都是惊叹不已。
这厨房几乎全是不锈钢制品,他们全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看着就高档。
在陈鸿之这里,学徒是学徒,还不能入门墙入室。
徒弟是徒弟,是可以入室得真传的,这是不一样的。
何雨柱在陈鸿之这里就只算是学徒,没入室,不算是徒弟,没排号。
陈鸿之目前的徒弟,只有两个;一个是老大,是陈家大房的,也是大师兄。
另外一个是老二,是陈鸿之的亲儿子,为二师兄。
其余的就没了,学徒之类的都没排号,不能叫师兄师弟,就叫老几老几这样叫着称呼;不能带个师字称呼。
陈鸿之等范管家的走远了,这才着急一众人等过来,说道。
“今天的活呢,相对来说就比较麻烦,也比较多;先准备鸡鸭鹅各三十只,两只羊一烤一炖,一头猪,一头鹿。
老胡老方,你们带四个帮工,杀羊杀猪杀鹿,这几个宰杀的活交给你们。
老大烤羊,老二炖羊。
六七八九十,杀鸡鸭鹅,三四五二案;小德小董跟柱子三案。
十一十二十三,下水就交给你们了;我一案处理鹿,有没有问题?”
问题自然是有的,但没人敢说出来。
何雨柱领了自己的家伙,然后要过菜单,顿时吓了一跳。
光是这头猪的菜就有十七道,卤水猪耳,卤水猪头肉,猪手炖莲藕,猪脚炖花生,红烧肘子,甜酸排骨,红烧排骨,红烧肉,东坡肉……
那鸡鸭鹅不会也是小炒做法吧?
难道一只鸡一种做法?
天,会死人的这样干。
“陈师傅,我们找不到面粉。”
三个妇女帮工,突然就找陈鸿之。
陈鸿之一愣,然后说道。
“今天不用做面食,你们自己找别的活帮忙干就行。”
一旁的何雨柱闻言后一愣,然后恍然大悟;于是悄声前找陈鸿之问道。
“师傅,今天这喜宴玩这么大;这底子干净不?”
陈鸿之一听,神情就一变,马就拉着何雨柱到一边低声说道。
“什么底子干不干净?”
何雨柱看向陈鸿之,见其疑惑的神情就低声说道。
“今天这做法不同寻常,又不用咱们做面食,主家这是在做西式自助餐;来的是什么人?朝岛还打着,对手就是西洋人。
要是今天这饭局里有西洋人,一旦出事,咱们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师傅您说怕不怕,特务通敌什么的,要是有人把敌特的帽子往咱们头一扣,咱们摘不下来就死定了,这东主到底是什么来头,干不干净?”
陈鸿之听后,马就双腿发软,感觉喉咙发干,急切地反问。
“你不知道这文山馆是谁的地方?”
何雨柱摇摇头:“没听说过,我才多大呀!”
陈鸿之深吸一口气:“文山就是娄文山,人称,娄、半、城。”
何雨柱一听,顿时就瞪大了双眼,倒吸了一口冷气。
“娄半城,难道今天是他娶姨太太?”
陈鸿之顿时没好气地怒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就说道。
“是他大儿子娶老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沉吟了一下才说道。
“师傅啊,我今天怕不是被你给坑了;娄半城这样的大户巨商,那是了名单的人物,这您也敢接他家的活计。
今天这里进进出出的人,肯定被面的暗探记录下来,再查得清清楚楚。
师傅你自己得小心了,别被人查出来什么小辫子;如果有就想办法躲吧,躲不过去的最好去自首得了,能留一条命。”
陈鸿之顿时大惊失色,慌张着说道。
“这,这你别吓唬我;我,我,腿软……”
说着,陈鸿之就要瘫软倒地了,何雨柱连忙一手抓紧了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