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真一愣，无声地鄙视了一下，然后道：“就是前两天送去给桓宇，结果那边根本没见到的新人，长得不错，试镜的时候桓宇一眼就相中了。而且今天还不是简单叫人过来撑人气，沈又晴刚开始表演，桓宇就给她刷了将近15万的礼物，后面陆陆续续又刷了五六万。中间大概是其他竞争对手找了水军来沈又晴这边闹事，全都是桓宇一个人解决的，看桓宇那意思，他以后是要罩着沈又晴了。”
“按你这么说，桓宇对沈又晴还有意思。”谷米语气中毫不掩饰惊喜，“那好啊！之前不是没见到吗？再把人给我送过去，记得这次安排妥当了，确定两人进到一个房间了你再回来。风云和天地再好，也比不上寰球一家啊！”
谷米对着电话自顾自说，顾成真愈发鄙视，“谷经理，我觉得咱们现在把人直接送过去不太适合。”
“这话什么意思？”谷米问道。
顾成真分析道：“mini她们原封不动送回来的时候，您也听见桓宇的人是怎么说的了？人家明确说了，不要自作主张，所以桓宇没开口要人，我们就不能主动攀上去。桓宇那人素来奇怪，万一做的不合心意那真是挽救不来。再说，您想……桓宇捧沈又晴，却不直接找我们要人，难保不是少爷性子上来了，在等沈又晴主动凑上去。”
“等沈又晴主动凑上去。”谷米皱眉，口中低喃，然后猛地一拍掌，“我真是喝多了老糊涂怎么没想到这个儿茬。”
“谷经理，既然桓宇想耍脾气，我们就顺着好了。我查了一下，沈又晴这几天都有直播日程，不出意外，桓宇肯定还会出现。以桓宇的手笔，沈又晴装不了几天。她这个人又俗又现实，桓宇能给的都是她想要的，要成事儿简单。”
顾成真这么说，谷米就更兴奋了，“那行，明天到时间你也提醒我一下，我也去沈又晴那边看看情况，要是桓宇真有那个心思，先不管他跟沈又晴这边什么情况，我们也有必要提点提点。《王者归来》年底就要上线了，要抓紧时间让寰球松口。”
“是是是，谷经理您说得对！”
“哎……可以啊小顾，这可是你这段时间给我最好的消息了。”
顾成真扯了扯嘴角，“呵呵，这也是谷经理安排得当，沈又晴那边也是您亲自挑选去西柚的。”
“哈哈哈……都是凑巧凑巧！”
顾成真不过是随口追捧了一句，谷米就毫不犹豫把功劳接过去了，顾成真郁结，胸口疼了一下，可她还是强忍着开口道：“对了，我这边还想起来一件事，上次江城电视台那边不是有个户外真人秀节目想邀请咱们公司的人么？不知道谷经理有人选了吗？”
经过刚才那席话的冲击，谷米酒已经醒了大半，一听顾成真这么说，他立马就明白了，“《极限前行》制作组这边确实跟我联系过，这节目的收视率你也是知道的，江城电视台所有类别收视率第一，国内综艺排行前三，网络点击跟海外收视率也都非常给力。他们愿意给音凰机会，我也要拿出诚意。推出去的肯定是能挑起大梁级别的，我跟运营策划那边商量过，暂定的是凉晨跟枚景，两人虽然不是音凰的“一哥”、“一姐”，可也是咱们公司现在最有潜力的艺人，实力是有的。”
谷米说出这两个名字，顾成真立马笑了。凉晨、枚景，这两人恰好都是她手下的。
“嗯嗯。”顾成真附和着谷米，“现在公司二三线里面他们俩儿水平确实不错，能歌善舞还会说话，要是能乘上《极限前进》这股东风，事业肯定能再上升一层。”
“还是你教导得好。”
“哪里哪里，都是谷经理手下吃饭的。”
“哈哈。”
“呵呵。”
两人一番寒暄，一个多小时候，顾成真总算是从浴室里出来了，坐马桶盖时间太长，她腿都麻了。扶着墙走了两步就看到自己带回来的小鲜肉还抱着被子垂头丧气，连她出来都不知道，顿时气急败坏地将手机砸了过去，连带着在谷米那里受的委屈都在小鲜肉身上发泄了出来。
“家里死人了啊哭丧着脸……”
夜凉如水。
——
翌日，沈又晴看着只剩下2%电量的手机，一阵无语。
她撇了撇嘴，眯着眼睛看到顾成真名字，毫不犹豫直接将通话记录清空。
系统显示正在删除的瞬间，她恍惚地瞟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一个没标注姓名的号码，红色的，也是没有接到的电话，后面跟着数字22，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锲而不舍了。沈又晴笑笑，觉得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却没想出来。她也懒得逼迫自己，干脆把疑惑放到一边，准备洗漱吃饭练习坐等晚上直播。
另一边，桓宇整夜未眠，东方的天空迎来第一道光芒的时候，他才揉着酸疼的腿从地上爬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每隔20多分钟就给沈又晴打一个电话，一个不接，他就思考20分钟再打一个，不接，思考再打。
整个晚上沈又晴都没接电话，桓宇也就一直在思考。
那么长时间里，他终于想通了一件事。
爱情，就是能不能看对眼那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