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珩洲打电话过来时,郁恬顺便把这事跟他提了。她咬了咬唇,一本正经地说:“我用一张心愿便签,这件事请顾总无论如何都不要拒绝我。”
顾珩洲低笑了几声,“你第一次许愿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你的朋友?”
“嗯,情况紧急,我不能袖手旁观。”
“忙我肯定会帮,但你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还是尽量多想着自己一点,接下来你手里就只有五次机会了。”
她抿唇笑了笑,“不是还有五次的嘛。”
顾珩洲在那边笑得大声了些,忽然温声问道:“想我没?”
郁恬揪着被角,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嗯。”
“你看,你早说想我的话,说不定不用心愿便签,我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
他又在笑,“后悔了吧?傻丫头,做事不要急,底牌要守住,应该先想想有没有讨巧的办法。”
她只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失了一次机会,还让他教育了一番,她这样的性子上了谈判席八成是斗不过人家的。好在她求知欲强,为人谦虚低调,这会儿在他面前根本生不起气来,“顾珩洲,你以后多教教我好吗?”
“好说,来日方长,你这个学生我教定了。”
她是真的有点想他,也丝毫不介意表现在言语上,“你什么时候回来?”
阒寂间,他也有些耿耿于怀,轻声说:“我现在过去找你好不好?”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很体恤地回答:“不好,你忙完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太累。”
“想吃你做的面。”
“你没吃晚饭吗?”
他回头看了眼包间里推杯换盏的架势,故作委屈,“喝了点酒,没怎么吃。”
她有些急躁地坐了起来,“喝酒伤身,少喝点。”
“好,快睡吧,我忙完就回去。”
挂了电话,她有些懊悔,刚刚净顾着说沈家的事,都没有多关心他几句,这么晚了还在应酬,他身边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她很是于心难安。
她是在担心、歉疚、思念交织的复杂情绪里入睡的。月色透过纱窗挤进来,照得地板上有些微微反光。她睡得不算沉,身后的窸窸窣窣没听到,腰间的一股力道让她陡然惊醒,她挣扎着按亮床前灯,回头一看瞬间愣住了。
“把你吵醒了?”他嗓音有些低哑,一脸疲态,上床前特意洗漱过,换了干净的睡衣,就怕一身烟酒味熏着她。
她转过身,心疼地抱住他的腰,“怎么回来了?”
他低头吻她,“想你。”
她眼眶有些红,一把按灭了灯光,脸埋在他胸前,紧紧拥着他,“不早了,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