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褚云已然化身小迷妹,连连点头:“恩恩,江宗主请说。”
江凡皱眉道:“你们大酒祭,实力难道很弱吗?”
“为何六大魔门之主敢如此冒犯她?”
六位尊者围着大酒祭,骂得她狗血淋头。
这种事在太仓大州是不可能发生的。
张褚云不假思索道:“那倒不是,别看大酒祭是个酒蒙子,实力还是深不可测的。”
“只不过,我们大荒州的情况,跟另外八州有所不同。”
“大荒州魔气纵横,修士脾气暴躁,杀心甚重。”
“若是按照你们太仓大州的律法,乱杀无辜者,便会被钦天监捉拿审判的话,我想大部分的魔修都会落入法网。”
“所以,大荒州的律法相对宽松,只要不是杀戮成性,钦天监就不会介入。”
“而六位魔门之主,并非嗜杀之人,律法管不到他们头上。”
“作为钦天监的大酒祭,也无法随意对他们动手。”
“而有了银杏树的图纹就不一样,大酒祭就能绕开律法威慑他们。”
江凡恍然。
原来各州的大酒祭,出手是有所约束的。
身为官方首脑,一言一行都代表官方,故而无法随意处置一位无辜尊者。
需要出师有名。
这也是为何,大荒州的魔道尊者们,都不畏惧大酒祭。
因为,他们的律法实在是太过宽松。
大酒祭很难在规则内威慑他们。
沉吟良久,他皱眉道:“大荒州的律法制定,大有问题。”
“因为害怕犯事的魔修太多,所以放宽律法,将他们的罪行合法化。”
“说是倒行逆施都不为过!”
“这不是变相鼓励他们犯罪,迫害弱者,人为制造弱肉强食吗?”
“哪个脑袋被驴踢的,制定这种律法?”
换了姜无涯来大荒州,怕是要提着剑,将大荒州的魔修杀得精光。
张褚云吓得噤若寒蝉,伸手指了指天,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江凡这才明白,是中土成立时,某位古圣定下的。
他斜了眼天空,止住了话题。
在大荒州的地盘上,对未知的古圣指手画脚,可不是什么明智决定。
不是所有古圣,对冒犯自己的人,都像太仓大州的那位古圣一样,不轻不重的降下一道雷霆。
“哇呀呀!气死我啦!”
忽然,鸟巢里爆发出一声由远及近的抓狂尖叫。
“我在前面挨骂,你在后面摘桃子?”
“岂有此理!!”
上一刻声音还在鸟巢里。
下一刻,江凡眼前一花,一袭月白色长袍的大酒祭就冲到了他面前。
一张三十余岁,满脸醉红的脸上,覆盖着怒火。
江凡暗暗心惊。
到底是大酒祭,实力深不可测,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气流的涌动,大酒祭就凭空出现在面前。
不过。
他并未慌乱。
他是故意留在此地的。
控制权的事,早晚要面对大酒祭。
与其在别处解决,不如就在禁地旁解决呢。
万一吃亏,还能找树哥帮忙。
“大酒祭,你这话就不对了吧?”
“你不是说,大荒州的风气与别处不同吗?”
“骂你是喜欢你。”
“六位魔道尊者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还委屈起来了?”
呃!
回旋镖来得太快。
打得大酒祭脑瓜子嗡嗡的,被呛得半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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