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之上,神驭造父端坐在大郦鱼伯拖曳的华车上,眼看着江面上风平浪静,水波不兴,随即闭上眼睛体察一二。
“岩矶水府易主更造,两界关水元神道有了新主,数百年香火信仰之力积蓄消失一空,这便是青阳龙君身后那人饵粮口食了!颇有趣,颇有趣啊!”
神驭造父身为邦周底蕴,亲自出面邀请关外山东区区方圆百里湖泊之主西行,可不仅仅是为了绸缪将来计,趁机梳理中原九州神道,从大江水元下手,其中更有无数好处。
当年九州泛滥、洪水滔天,江河混同、水天一色,虽说是凶神邪神作祟,都被圣王大禹率领神庭天兵天将打杀了,可是水元神道一脉毕竟是坐大了。
也不知受了哪一代神庭天帝符诏,一条抚育中原九州的大河,竟然分出了数十位河神,区区一条支流,其中河湾草甸,也分封了神明坐镇。
这一招当年或许将位高权重的大神河伯推恩撕裂了神权,却也令河伯权柄极其深重
原本河伯神权不下乡,现如今借助神汉巫婆,渐渐渗透掌控到城镇、幅辏十里八乡,疯狂吸取民间香火信仰,水元神道基本盘翻了两番都不止。
大河还有五岳山君坐镇压制,大江就是信马由缰,时不时也泛滥开去,动不动就是水漫数州之地,已经影响到国计民生,有颠覆邦周天下之虞。
不如此,身为邦周底蕴的神驭造父,也不会从镐京带出如此多镇国神器,商周交替时,封神之战的许多法宝道器,还不都是为了扶绥大江,镇压水元诸神。
两界关岩矶娘娘以钓鳌矶为核心根本,胁迫青兖两州百万生民,崇拜敬献固然是信仰,恐惧畏怖同样也是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