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香影这才说道:“出事了麦窦,我和姐姐的那份身份文件被人曝光了,现在南宫溥烨他们手上已经拿到了文件,有人告诉了姐姐,南宫兄弟的律师已经报告法院,发现重要证据,申请法院三天后开庭重新审理南宫家财产分割案,我们的律师通过关系申请再押后两天,可是姐姐说,南宫溥烨有了这么重要的证据,不管押后几天开庭,我们都没有胜算,这次我们铁定完了,我们肯定会被扫地出门,可是我不服,我好不甘心,这事太蹊跷,怎么会这样,我爸爸身前这么爱我和姐姐,爱我妈妈,妈妈也非常爱爸爸,我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生活得幸福美满,我和姐姐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爸的女儿,太匪夷所思了,一想到这样怪异的事情,我就像在梦里一样,”香影说着,眼眶都红了,扭过头抹眼泪,弄得麦窦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里嗡嗡的响。
“怎么会这样,谁曝光的,聂小艺答应过我的,亲口答应过我的,文件,文件只有他看过,哦,还有美滢美妍两个师姐看过,最后聂小艺为了保险起见,把文件交给了高太爷保管,高太爷那样的人我们信得过,两个师姐那么善良,也不会曝光你们文件,那就只有聂小艺了,他的嫌疑最大。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们都去了贡嘎峰,玩命的训练,一点忤逆他的地方都没有,居然给我们来这一手,什么东西啊!”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们跟他无冤无仇,而且他捏着这文件,就像利剑不出鞘,威慑力才大,才能胁迫你们,这个时候他曝光文件到底为了什么嘛?”香影说。
“他变态嘛!”麦窦咬牙切齿道:“不管了,我马上给他电话,要他当面给我解释清楚,不然这件事没完。”说完马上给聂小艺去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聂小艺答应了,说好啊,正好有事要找你呢,连我的人你也敢抢,不怕我出手办了你?还约麦窦到梅姐烧烤去喝酒,见面在谈。
这下麦窦心里认定了,肯定是聂小艺搞的鬼,他收拾不了自己,就是祸害香影姊妹,这个混蛋!
“跟你谈个鬼,谁跟你喝酒,你个人面兽心的卑鄙小人,我们都答应你了,你竟然还要暗算香瑾姐妹,哼,伪君子,看我不扒下你的画皮来。”麦窦愤恨的咒骂道。
麦窦坐香影的车来到了梅姐烧烤店的街对面,他让香影先走,他独自去会聂小艺。
看到麦窦一脸的凶神恶煞,香影不放心,叮嘱他好好跟聂小艺说,看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麦窦‘哦’了一声,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梅姐烧烤店走去。
等了一会儿,见聂小艺在街边停好车,带美滢一起来到梅姐烧烤店。
一直等在门口的麦窦见到聂小艺,二话不说,快步向前,朝着满面笑意的聂小艺脸上狠狠就是一拳。
“啊!”聂小艺猝不及防,做梦都没有想到麦窦会打自己,而且毫无征兆,突然偷袭。
“你疯啦,麦窦,为什么打小姨?”美滢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一步挡在聂小艺和麦窦之间,张开双臂阻止麦窦再对自己男人发难。
聂小艺没有说话,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另一只手拉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美滢,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让女人为自己出头。然后面色严峻的看着麦窦,并不说话,等着麦窦解释。
车上的香影看到麦窦二话不说,上去就打聂小艺,吓得心惊肉跳怛然失色,那个麦猪头胖乎乎的,打起架来哪会是身强体健人高马大的聂小艺的对手!
香影赶紧下车,心急火燎的跑到麦窦面前拦住他,香影倒不是怕麦窦发威,是怕聂小艺控制不住,一拳就把这个猪头撂倒了,那得多难堪啊,而且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们之间先驳火了,不是亲者痛仇者快,让暗处的人看笑话!就算是聂小艺曝光的文件,那也要问清楚,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这样做有什么目的?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麦猪头上去就给聂小艺一顿老拳,后面还怎么谈嘛,这个麦窦太冲动了,平常可不是这样,今天怎么这样反常?
香影使劲往后推着麦窦,大声抱怨道:“你干什么嘛,麦窦,冷静一点好不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万一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不冤枉你师兄了,后面的事还怎么说嘛。”
“怎么可能冤枉他,自始至终都是他搞的鬼,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都认输了,投降举白旗了,都并入贡嘎峰了,居然还要摆我们一道,你害我们可以,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是人家香影香瑾又没惹过你,更没有得罪过贡嘎峰,凭什么要祸害她们嘛,香瑾还残废呐,一辈子都离不开轮椅,那么可怜的人都不放过,聂小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麦窦越说越气,不是香影拼命拦住他,他肯定还要冲上去打聂小艺,至于能不能打得过人家,好像不在他的考虑范畴。
香影气急,使劲捶打着麦窦,大喊道:“麦窦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总要先弄清楚你师兄为什么这样干嘛,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惊魂未定的美滢算是听出了一点名堂,上来推搡着麦窦,和香影一同阻止这头发疯癫的猪妖说:“麦窦,你搞搞清楚好不好,谁祸害香瑾姐妹啦?根本没有的事!不要听风就是雨,你误会你师兄了,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一个人,怎么会做你说的那些事情。”
“不要替他开脱,在电话里他明明白白告诉我说,我抢了他什么人,他要办我,他要报复我冲我来就好啊,凭什么去祸害人家香瑾香影,她们又没有惹他。”麦窦大声嚷嚷道,引来好多行人驻足观望。
梅姐听到店外这么大的动静,赶紧跑出来打望发生什么事情,看到是麦窦和他师兄发生矛盾了,赶紧过来劝和,使劲把麦窦往店子里面拉,哄他进去,不要在这儿出洋相,让外人看师兄弟的笑话。
可是麦窦不依不饶,骂骂咧咧的没个完。
“你要不想让这么多外人都知道香影姐妹的家事,还是听梅姐的话,进去说吧,不然你们为了保密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会被你自己嚷嚷得天下尽知。”一直没有说话的聂小艺终于开口说道,然后不再管麦窦,头也不回径直进到店里。
美滢气急,戳着麦窦的额头发狠道:“你呀,不愧是蠢猪,你闯祸了你知道吧。”说完赶紧去追聂小艺。
梅姐赶紧喊道,聂总、美滢,还是老位子,在榕树下面哈。”这边又和香影一起拉着麦窦埋怨道:“兜儿,梅姐看你们这些人里,平常就数你脾气最好,做事最稳妥,沉得住气,今天怎么啦,怎么和你师兄杠上啦,还动手了,这可不像你哈,跟个炮仗似的,过会儿跟你师兄敬杯酒,说几句软话,这事就过去啦,师兄弟之间哪能这样啊。”
“别跟我提什么师兄弟哈,梅姐,我没他这么个师兄。”麦窦气呼呼说道。
“麦窦,我觉得、我觉得可能误会聂小艺了,他不是那样的人,看他刚才那个样子,理直气壮的,不像干过那样的事情。”
“是他在电话里亲口说的,说我抢了他什么人,威胁要办我,肯定是他故意泄密,给我一个下马威,可是我怎么会抢他的人啊,除了俩师姐,他那些天王天王金刚我一个都看不上,会抢他的人,痴人说梦。”
香影脸色越发的凝重,思忖了一下说道:“嗯,看来你们师兄俩彼此误会了对方。”
“诶,我说香影,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着聂小艺那个伪君子说话呀,他把你们姊妹俩害得还不够啊?”麦窦口不择言道。
香影瞥了麦窦一眼,冷哼一声道:“来劲儿了是吧,你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犯浑时简直就是头蠢猪,你师姐说的一点不错。还愣住干什么,敢进去当着你师兄师姐的面把事情讲清楚麽?”
“我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又没有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说完,把胸脯一挺便昂首阔步往店子里面去了。
一场风波终于烟消云散,梅姐松了一口气,看着麦窦的背影摇头苦笑道:“这个蠢兜儿,平时人前人后显得老辣干练,遇到事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那么孩子气啊。”
“臭男生不都这样吗,都是装出来的,骗人的,他们心里装着的那个小孩子才是他们真正的自己。”香影说的话,梅姐听得有些糊涂,不过不管啦,只要兜儿不在我店门前打闹,搅得我没法做生意就好。
进店后的麦窦被香影拉着,被梅姐推着,极不情愿的来到大榕树下的餐桌旁,聂小艺小口呷着鲜啤,眼睛望着别处,没有说话。
美滢拉过麦窦,坐在自己身旁,香影坐在麦窦另一边,麦窦坐在两人女生中间,不是这蠢货有艳福,而是两个女生怕他脑袋发热,又暴起伤人。聂小艺吃了一次亏,让了麦窦一次,没有还手,但是他不会允许麦窦再有第二次。
美滢当然知道聂小艺的实力,他是柔道红白带八段高手,不要说麦窦一个猪头,就算是黑斗篷所有猪宝都来到这里围攻聂小艺,都不是他的对手。美滢看过小艺出手。有次他们团队的几个人去酒吧喝酒,那天聂小艺感冒喝的饮料,结束后聂小艺开车到酒吧门口接美滢美妍,看到七八个酒醉汉调戏姊妹俩,把反抗的李靳和东方嫡打翻在地,狼狈得很,两个人哪里还有一点天王的模样儿,神光都被那些酒醉汉给褪完了,
聂小艺二话不说,下了车几个健步冲上前去,大家都没有看到他使的什么招数,对方三个酒醉汉已经被他丢翻在地,另外几个见势不妙,狂叫着操起家伙冲了上来,也无一例外被聂小艺打翻在地,对方丢脸丢大发了,下不来台,便有两个酒醉汉从地上爬起来,手一抖,从腰间拔出寒光闪闪的利刃,怪叫着冲向聂小艺,那狰狞的模样,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无数个对穿对过的血窟窿才甘心。
吓的美滢姐妹花容失色、目瞪口呆,除了惊叫,都忘记呼救了。
聂小艺却镇定自若、巍然不动,等两个酒醉汉张牙舞爪扑到自己面前,这才猛然发力:单手擒、双手飞、空绞杀、头上拂、地上拂、回旋折脚、致命空投、螺转旋风杀.....
一阵的眼花缭乱、目眩神摇比电影里的招式还要精彩的绞杀后,两个凶神恶煞之徒已然趴在地上,哀嚎不止,聂小艺却是毫发未伤、傲然独立。
所以美滢知道,不要说你个肥猪一样的麦窦,就算你们黑斗篷所有猪儿都在这儿,一起围攻聂小艺,怕都讨不了好去,你个胆大包天的憨货,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动手扇聂小艺耳光,吃雷公屙火闪——胆大包天,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
美滢心善,她不怕麦窦暴起伤人,是怕这个不知死活的蠢猪头惹怒聂小艺,那就是阎王桌上找供果,自己送死了!
美滢和聂小艺相处日久,知道他不会随便出手,可是一旦出手,就是地动山摇了,麦窦这个憨货哪里是他的对手。
所以,美滢是在保护麦窦,生怕他惹怒聂小艺,被对方所伤,两个师兄弟撕破了脸,以后怎么相处啊。
而香影完全是凭自己的直觉,搭眼便知,聂小艺那精壮强悍的身体,胖乎乎的麦窦不是他的对手,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安抚好麦窦后,梅姐说去帮他们安排些菜肴和酒水,便知趣的离开了,给他们几个师兄弟师兄妹留下足够的空间。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最后还是美滢打破了尴尬:“麦窦,这次是你误会你师兄了,刚才听了个大概,基本上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你大动肝火,可是小艺和你说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太冲动,要不是你师兄克制,刚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可是你自己。”
“我才不怕他,我晓得打不赢他,我是为公道为道义,如果被他打残了,就当舍生取义了。”麦窦犟嘴道。
“你蠢啊,”美滢哭笑不得,又狠狠的戳了麦窦的额头佯怒道:“平常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小算盘打得那么精,算计到毫颠,可遇到正事,就糊涂了呢?我问你,你为什么打聂小艺?”
“他背信弃义,出卖香瑾香影姊妹,曝光绝密文件,把香瑾姊妹置之死地,我们都答应他了,加盟贡嘎峰,和你们一起努力晋级,我们答应的事不会耍赖,这段时间我们怎么做的师姐你也看到了,比做我们自己的事还有竭心尽力,每次累得跟孙子似的,就怕你们不满意,我们这么玩命又换来什么,他,一个名门正派的掌门人,空口白牙污蔑我们抢走了贡嘎峰的人,还说要办我们,天地良心啊师姐,和你们认识这么久了,除了有他的电话号码,都不要说你们其他的天王金刚,就算师姐你和美妍的电话我们都没有主动要过,连微信都没有加,我知道规矩,懂得游戏规则,不会乱来,这关系到我们的人设,哈,他要办我们确实没有那么容易,结果吃柿子按着软的捏,干不动我们,就拿人家香影姊妹出气,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不服,我要抗争。”麦窦怒气冲冲道。
“你说完了吗?”美滢问。
“说完了,看他怎么诡辩!”麦窦说。
聂小艺闻言,不屑的‘切’了一声,扭头看着别处,连诡辩一声的表示都没有,轻视到了极点。
“他,他这是什么态度,”麦窦指着聂小艺质问美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