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诚开始给小清按部就班地讲解开车的基本要领、知识点,基本操作,以及车里操作台上各种标志的意思。
小清边听着李义诚的讲解,边打量着车里的细节。看来这辆车,他平时开得确实不多。
小清听得津津有味,比上计算机课,有意思多了。她记不住计算机课里的术语,但李义诚讲的关于车的术语,她一遍就牢牢地记住了。
小清跟李义诚学车的过程中父亲给她打来电话,小清下了车,背着李义诚接通了父亲的电话。
父亲在电话里跟小清说道:“清儿,今天是中秋节,怎么不给我和妈妈打个电话。我们想你了。”
“爸,我挺好的,你跟我妈就放心吧。”
“听你哥说你去了西木家?”
“嗯。西木跟母亲、哥哥正式介绍我俩交往的事。”
“西木的母亲跟大哥对你俩交往持什么态度?”
“他们很支持我俩交往。”
“西木大哥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西木家可大了,有高尔夫球场,体育馆,还有东西两苑。”
小清的母亲接过电话安顿道:“西木的母亲喜欢你吗?”
“喜欢,郑阿姨和蔼可亲,对我挺好的。”
“清儿,记住了,第一次去西木家要有礼貌,不要多嘴多言,昨晚你是一个人住的吗?”
“是啊,西木家的房间可多了,当然是我一个人住的。”
“这就好,你跟西木才刚交往上,别在他家呆时间长,这样没礼貌。”
“我知道了。今天吃完晚饭,我就跟西木说,送我回车行。妈,你跟爸没事,我就挂了。”
小清挂了父母的电话,继续专心地学车。一个下午,小清收获满满,她基本上可以熟练地开车了,只是对侧位停车、移车,做得还有些不到位。
李义诚拿出一瓶水,交给小清,温情地说道:“喝点水,嘴唇都干了。”
小清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水顺着她的嘴唇流向她的嘴角,滴落在她高耸的胸部,小清肆无忌惮秀着自己与水之间的美妙与性感。
李义诚控制着自己的欲望,看完女孩性感地喝完水,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笑着说道:“这么渴,也不说。真是个小水牛。”
“义诚哥,你也渴了吧,怎么不喝?”
小清如水的眼眸看着李义诚饥渴的嘴唇,他的喉咙动了动,小清的目光又锁住了代表男人的性别特征那道风景。
小清把水递给了男人,男人的目光被女孩清澈的眼眸吸走了精气,呆滞痴情,他的饥渴不只是口里,而是整个身体,男人机械地接过水,眼冒绿光一边看着女孩一边咕咚咕咚地喝下。
女孩仍然用目光锁住男人颤动的喉结,用手指擦拭从男人嘴角流下的、她喝剩下的水。温香清冽玉手的味道,混合着女孩身体的芬芳,一时一刻都在挑衅刺激着饥渴的男人。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密闭幽暗的车里,女孩顽皮地打开新鲜空气内循环,与外界彻底隔离,娇态邪魅的眼神,眼睁睁、直勾勾,春色撩人地锁住男人的魂魄,两条勾魂的玉藕,搂住男人的脖颈,男人最后一口还未咽下,含在嘴里的水,被女孩对准他宽厚的嘴唇,瞬间抢着一吸而光。
李义诚被小清的一番神操作,弄得神魂颠倒,彻底迷失了自我,一把抱住拨云撩雨的女孩,正要跟她进一步深入探索。
女孩邪魅调皮地推开李义诚,指指窗外。李义诚用余光扫射,女孩的男朋友向着车的方向走来。这难道就是天地不仁,让他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跟着女孩一起被老天肆意捉弄摇摆。
“义城哥,我学会了开车,就能立即拿下耽误事的驾证。以后就有时间,做我喜欢的演艺事业。”
女孩的记忆如同三秒的鱼,顷刻忘记刚才对男人异样调皮的行为,转换角色的速度让李义诚赫然。
“你这么想当演员?”
“嗯,想去南鑫公司。听说,你是他们公司的大股东。你会帮我吗?”
这是小清第二次问李义诚这个问题,第一次是在手机上,这一次女孩竟然勇敢地当着他的面直接问他。
小清看着李义诚,好像被他动摇了心跳,想立刻搬进这个男人的眼中停靠。
李义诚回避着小清要在他身上停靠的目光。
“这种小事,西木就能帮你。不用我出面。”
小清终于说出今天下午学车的主旨思想:“噢,只是他不想让我从影。”
小清楚楚动人的两只大眼睛,还是盯着李义诚,想得到,这个躲闪着她的男人的依靠。女孩嗔怪,爱卷起了风暴,她一瞬间把矜持都忘掉,认定男人就是她实现梦想的唯一坐标。
李义诚被女孩怡浓爱意的表情感染,心不在焉,随意地说道:“是啊,你俩的问题就在这里。你要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你从影。同时,你让他也放心,你从影的目的是什么。”
“义诚哥,那西木为什么不愿意我从影?你跟我说说嘛。”
女孩娇魅地拉着男人的胳膊,心思还需要花多少,她才能够独占男人的怀抱。
李义诚有些词不达意,含糊地说道:“他之前的大学女友,也很漂亮,后来从影了,他那时才是个大学生,没有任何根基,女朋友为了角色,不得不跟投资方、导演,喝酒应酬,西木受不了,两人越来越疏远,最后只能分手。”
“噢,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义诚哥,有你保护我,在南鑫公司,我是不是就不用喝酒应酬?”
“当然,没人敢欺负你。”
“我其实也不着急当女主,就是想一步一个脚印地,当好演员这个角色。”
李义诚在女孩的额头,像哥哥一样亲了她一口。
小清认定和这个男人,天生就是一对好兄妹,遇见了再也甩不掉,这种搭配不多不少,甜蜜得刚刚好。她不能虚伪的什么都想要,只要男人肯帮她,一切就都好。
李义诚看着小清满脸稚嫩清纯的笑容,被女孩瞬间融化,李义诚明明知道,女孩在耍小心机、小套路,把他也拉进她的演艺事业,但他还是开心舒展地也跟着女孩笑了笑。
小清看到李义诚的老婆今天突然回来了,他这个老婆绝非善类,就抓住跟李义诚独处的这个短暂时机,赶紧将自己的想法跟李义诚交代清楚,她要放手一搏,争取得到这个男人对她从影的支持。
她想从影,西木闪烁其辞、拐弯抹角,不答应她,她就需要绕开西木跟李义诚达成攻守同盟,战略合作,这个男人才是她日后进军演艺圈的最主要的助力。
西木朝着他们的车走来,小清赶紧收起邪魅的笑容,打开车门,迎接西木,开心地说道:“西木,义诚哥,已经教会我开车了。”
“是吗?我的清儿就是聪明,抱一个。”
说着西木抱起小清在车旁转起了圈圈。
李义诚看着两个开心的孩子,他也开心地跟着幸福地旋转。看着弟弟和女朋友俩人甜蜜互动,他心里很酸楚,反过来一想,这样挺好,至少他心里没有负担,只是需要,回忆和女孩曾经发酵烘焙的独特味道。
小清再喜欢李义诚,看到他那个“母夜叉”的老婆回来后,瞬间就缴械投降,放弃了当李义诚情人的想法,心想还是跟西木凑合着交往,实现自己的既定目标吧。
小清挽着西木的胳膊走向东苑,饶有情致地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西木今天是中秋佳节,今天我跟着义诚哥学开车,终于理解了‘高处不胜寒’的意境。”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清儿,我想和你生生世世不要分开,我们不要有怨遥夜的相思之苦。”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古诗词的意境好美啊,‘梦佳期’,我昨晚做了一个很美,很拉风的梦。跟着心爱的人,骑着白马一起自由地畅游在大草原。”
“那个心爱的人,肯定是我喽。”
小清没有告诉西木,那个自由美丽的梦中,其实是李义诚抱着她一起畅游在爱情的大草原。
今天是中秋,晚餐中摆上了月饼和点心,现在的人为了健康,都很少吃甜食,李义诚今天破例吃了些,感觉很甜,像小清身上香甜的味道。虽然他还是严肃的外表,但是内心却活泼可爱、童趣烂漫,知足的像个吃了块糖果的孩子一样欢闹。
吃饭期间,何赛跟婆婆说:“妈,我给您在时装周上买的衣服,喜欢吗?我感觉特别适合您。您气质身材这么好,要多穿。每天换一件,心情都不一样。”
“谢谢你,何赛,这么有心。我挺喜欢。倒是你,越来越瘦了。回国了,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你这个年纪的人,都要学会保养和养生。我看天儿在这方面就比你心细。”
“呵呵,他是越活越像年轻人,我不能跟他比。都说女人五是豆腐渣,男人越活越像一朵花。我算是明白了。义城,当兵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三十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我看他才是活成妖精了,越来越精致,越来越招小姑娘。”
何赛温柔又不失风趣地夸着她可爱的男人。
“哈哈,何赛,哪有把男人说成妖精的?男人其实很简单,这才是他们年轻的密码。”
“妈,您对男人的定义,真是精辟。男人在女人面前简单到,只有最本能的想法。”西木笑着看了一眼他哥。
“你不是吗?应该用宽容的姿态去看待男人。视觉动物没什么不好,至少懂得欣赏美好。”李义诚回敬地看了一眼他弟。
“我们一群女人会经常会谈论男人花心的趣事,但是反过来一想,真正懂得美丽花心的男人,大多都是那些成功的男人,即使他不去采路边的野花,也有很多女人哭着、喊着、扑着,倒贴送上门。所以男人的花心,跟女人的花痴,本质上没什么区别。”何赛说话时,看了一眼安静吃饭的小清。
李义诚听出何赛的言外之意,他十分确定,小清表面温柔单纯,实则泼辣心机,她对男人的把控和诱惑,非比寻常。小清通过艳丽的容貌,安静的气质,圣洁的外表,清纯的脸蛋,会不动声色、潜移默化地将各种男人俘获。他这样久经沙场的男人,每次都被她整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小清可以一会萝莉清纯,让男人充满了憧憬与幻想;一会色欲野性,你就想为她脱掉所有的衣裳和伪装,让她对你为所欲为;但当你以为,和她可以那样疯狂,她立即栗色刚毅,瞬间扒掉你男人的尊严和皮囊,让你为她付出的真心,无处安放。当她发现你对她的美丽和清纯很宽容,又会像深藏不露的雏鸟一样,依偎在你的身旁,就想让你为她抛弃一切,不得不在她面前勇敢坚强,享受她百般无礼的撕伤。
李义诚就用打高尔夫球和那辆防弹车试了试小清,就发现这个女孩聪明得让他这个特种兵中的战狼,都为之一振。小清和他才是棋逢对手的良缘,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孩竟然对高尔夫球与防弹车的掌握,毫不逊色他们这些大老爷们。他真想通过假期,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即将走进西木生活的女孩。
李义诚看了一眼平静如水的小清,坏笑着说道:“每个女人的骨子里,都有不同的情结,跟男人一样,身上都散发着独特的荷尔蒙。寻觅属于自己口味的猎物,也没错。我支持女权主义。”
“哈哈,义城,没发现你的思想这么前卫。你能接受女人像男人一样,占着一个,心里想着一个,然后再利用着一个?”
“心思这种超物质的东西,最让人捉摸不透。忠诚是有条件的,不要太唯心。只要不是玩世不恭,没什么。”
“这样花心的女人,对待感情就是玩世不恭。”
“何赛,你错了,玩世不恭是态度、是道德、是本性,能做到高层次的花心,是本事、是能力、是天赋。”
何赛是个玲珑心窍,一打眼就看出来,小清跟西木交往就是看上了西木强大的家庭背景,讽刺道:“义城,都是你这样的大男人宠坏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女孩。现在的女孩都很实际,削尖了脑袋想要嫁入豪门世家,明明是不喜欢,强颜欢笑,欺骗感情。”
西木听他嫂子竟然这样说话,明摆着挤兑他心爱的女孩,愀然不乐地说道:“嫂子,清儿的父亲是慕容琴大师,人家是书香门第,不比咱家差,清儿也是位秀外慧中、蕙质兰心的女孩,别把人看得都跟你一样势力世俗。”
何赛看小叔子跟自己顶嘴,立时生气了起来:“我指名道姓地说你的小清了吗,怪你自己对号入座,我只是说现在的社会现象,你激动什么。”
李义诚听何赛说的话越来越过分命令道:“行啦,何赛,刚回来就锵锵。吃了枪药一样。”
何赛看李义诚严肃的俊脸,也就不再吭声,五个人安静地吃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