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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人有说有笑地开着车到了他们曾经第一次遇见的美好地方,西木爬上一个小土坡,站在小清曾经采花地方的对面,让小清再站到采花的地点,调整好相距,又给小清拍了很多角度的照片。
然后支起画架,拿出放大的那张照片,开始坐到地上,在画架上认真地、专注地用碳棒和铅笔看着他打印出来的照片结合现场实景,开始了漫长而快乐,细致而精准,忘我而真切的伟大素描工程。
西木画这幅作品用的是比较耗时也是很考验素描功底的间接画法,即古典罩染画法。他会花很长时间做一幅层次分明、关系明确、完美无憾的素描底稿,然后在此基础上单色罩染,有点像黑白老照片上加颜色的感觉。
西木从小的观察力就非常强,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能将复杂的景物画得跟照片一样完美。
当时他哥发现了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早早地给他请了位很有名的画家作为他的启蒙老师,正式教授他专业的绘画技能。
后来他上大学时拜在了寒山大师的门下,寒山大师是享誉国内外著名的人体油画大师,西木也就开始了专攻人体油画。
油画作为一种艺术语言,包括色彩、明暗、线条、肌理、笔触、质感、光感、空间、构图等多项造型因素,是绘画艺术中的佼佼者。由于西木扎实的素描功底,他画人物风景画时也是信手拈来,易如反掌,不在话下。
西木的启蒙老师发现了他在绘画功底方面很扎实的特点,尤其是在最能体现画工的素描、色彩搭配方面,他从小就有着超出常人的天赋。老师高兴地跟他哥李义诚说这个学生他收定了,西木是他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在绘画方面无师自通的孩子。他愿意尽自己毕生所学,来培养西木,还称小西木是上帝在他作画的生涯中,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启蒙老师为小西木定下了宏伟的培养计划,想让他在更大的创作空间,发挥画家独特的想象力方面下功夫,就让他从小尝试各种绘画的技巧,鼓励他找到绘画过程中最大的快乐,让他自觉发现绘画过程中出现的意外惊喜,让他能持续地保持对绘画源源不断的探索性,悟到各种绘画技巧之间的相通之处,使他在绘画的世界里放飞自我,畅游天际,游刃有余;让他的创作思想不受约束,天马行空,畅享遨游。
所以西木对绘画的热爱,很大程度上是他找到了这其中的快乐点、兴奋点和相通点。人们在他的作品里既能看到严谨高超的绘画功底,又能欣赏到艺术的野生性和独特美感。
西木这二十多年的绘画经历,使他的画作沉淀出了自己的风格,绘画技巧上更是深刻领悟到‘无招胜有招’的随心所欲和任意挥洒。
小清坐在西木的旁边看着他专注忘我的样子,像极了她父亲画画时的神情,西木时不时看看照片,时不时望望山坡,时不时瞅瞅小清,严肃凝重的神情让小清不敢深呼吸,看着西木的手沙沙地画着,听着西木的心通通地跳着,很是享受。
这一刻西木完全属于她一个人,西木就是她的神笔马良,能让他手上的自己从画里走出来。
山里的空气慢慢的热了起来,太阳也照到两个人的身上,投射的影子渐行渐短,西木终于将构图轮廓,重要节点勾勒了出来。他这才发现小清一直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画画,伸了个懒腰,顺势将小清搂在怀里。
小清害羞地推开西木赞叹道:“西木哥,你画画真厉害,竟然都不用橡皮擦,一气呵成。”
“那当然,我跟你说过,我从小就有画画的天赋,在我可小的时候,我哥给我一张纸、一支笔,我能坐在那里,不哭不闹,成画一天。他那时叫我小马良呢。”
西木看到太阳已经开始变得跟他对小清的感情一样,越来越热情似火,赶紧领着小清回到车里,打开空调,从车里的小冰箱里给小清像变魔术似得端出一盘冰镇的果盘,用牙签一颗喂给小清,一颗喂给自己。
吃完后,又像变魔术似得拿出一盒营养健康的提拉美苏,给小清喂一口,给自己喂一口。小清以为午餐这就结束了,结果惊喜的还在后头,西木竟然给他俩加热了两杯蔬菜海鲜粥,小清一杯,西木一杯,两人享受着丰盛的午餐。
正当小清要漱口,休息时,西木又“噔噔噔噔”变出一杯女孩最爱的冰激凌,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小清。
小清感觉西木就像是她的哥哥一样,总喜欢喂她吃东西,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要接过来自己吃,结果西木还不让,非得他喂小清。
小清笑着说:“西木哥,你怎么跟我哥似的,他就是特别喜欢喂我吃东西,我要是自己吃,他跟你现在一个样。”
“呵呵,咱俩之间那叫正常的恋爱,他那叫妹妹控。”
小清笑着打了一下西木:“你说什么呢,我哥才不是妹控呢。她只对我一个妹妹这么好,你没听我嫂子说,他对其他女孩不感兴趣。”
“那他更是‘专情妹控狂魔’,我看到他对你那个事事关心、无微不至、殷勤唠叨劲,真想捶他一顿,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对自己的妹妹跟看自己的娃一样,那能正常吗?”
小清被西木的话逗得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从小习惯了我哥对我那样,他有时比我妈还妈妈呢。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他对我有点过了。”
西木看小清终于反过劲、回过味了,就摸着她的头慢声慢语地说:“清儿,以后由我接过他的重任,我来疼爱你,宠着你,呵护你。”
小清拨拉开西木的手,娇嗔道:“我才不需要你呵护呢。”
此时小清的目光碰到了西木如骄阳一般热烈的目光,赶紧躲开,西木上前竟然亲了一下小清的唇。还没等小清回过神,西木像顽皮的孩子一样笑着躲到车外,让小清已经伸出来要打他的手,停在空中无处安放。
西木把座椅放倒,让小清舒舒服服地躺在座椅小床上听着音乐午休一会儿。他要利用这点时间,将令他神往的素描工程竣工。
西木坐到一个土堆上,又开始如痴如醉,如醉如痴地快速地画画。
西木特别喜欢在晴天光线下仓促作画的感觉,这种感觉能调动他很多情绪上的东西,去把握瞬间的变化。面对阳光下的景物,“受光”部分和“背光”部分的虚实关系,本身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绘画效果。用很少的时间,很少的笔调,就能把光的感觉表现出来,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小清在车里一觉睡到快三点,起来一看西木还在不远处画画,就拿了一瓶水走到他的身旁,打开瓶盖,递给西木。
西木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水,微笑地看着小清“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一瓶水被西木喝得精光。
小清心想西木这是有多渴啊,他画起画来真是连命都不要了。但看画架上的素描底稿已经非常精细、擘肌分理、刻画入微,层次叠嶂、纵横交错,小清完美的身形,明丽的脸盘已经跃然纸上。
小清惊愕地看着西木极深研几、精雕细刻的素描作品,张着嘴巴半响才说道:“天哪,这真是神作,素描竟然能画到这么出神入化的地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素描画。西木你真是绘画的天才。”
西木得意洋洋地说道:“这算啥,这还不是我最复杂的素描作品,我跟你说,那副《风吹麦浪》才是我目前来说最复杂的素描作品,那一颗颗麦子、一粒粒麦粒,都是我画出来的,光那个素描轮廓我就画了整整三天。”
小清想起来,她曾在西木的油画室看到过那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问道:“西木哥,《风吹麦浪》里的女孩是谁,我看着她比我小一些。”
“那个,是我高中的同学,年龄跟我是同一代人,比你大多了。十多年前,我画的,那时我们才是高二的学生。”
“怪不得呢,我看那时的风景跟现在的不一样。你在高二就开始画油画了?”
“真正开始画油画是我上高一那会儿,我的绘画启蒙老师后来建议我的。我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拜他为师,他一直把我带到高中毕业,后来我上了央美,就拜在寒山大师的名下。”
“西木哥,你真幸运,遇到位这么好的启蒙老师,老师现在也以你为豪吧?”
“嗯,老师就像是我的父亲。当年多亏我哥,及早发现我画画的天份,也幸好给我请了他当我的启蒙老师,我今天才有对绘画的执着追求与热爱,绘画是我的第一艺术生命。”
“西木哥,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幅画里的女孩?”小清听西木说这副画是他最复杂的素描作品,有些好奇地问道。
“嗯,是挺喜欢她的。”西木简单地回道。
“你们后来为什么没有走到一起?”小清简单地问道。
“她跟着父母出国了。”西木若有所思地答道。
“西木哥,我的这幅油画能不能在我开学前完工?”小清对画里的女孩不感兴趣,对自己油画的进展很是好奇,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西木大惊失色、瞋目而视地说道:“我的清儿,这才是油画的第一步,油画写生的过程非常漫长,是你无法想象的艰难和劳苦。我曾经什么也不干,一天绘画9个多小时,连续4个多月连轴转,才完成一幅作品。你这幅作品,我估计怎么也得6个多月才能完成。”
“不是吧,我还要等半年啊。我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呵呵,知道我是多么的弥足珍贵、稀奇罕见了吧?你老公可不是个京痞,是个正儿八经的知名画家。”
说着西木快速地在小清的嘴唇上点吻了一下。
小清在西木的肩头打了一下,嗔怒道:“西木哥,不许你偷偷地亲我,要是让我父亲看见,非把你关到屋里,一个月你都别想出来。”
“呵呵,清儿,我感觉你父亲比你更喜欢我。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他的女婿。就是你,对我若影若现、若即若离。你就折磨我吧,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
西木越说越没谱,还死性不改,心想反正小清的哥哥和爸爸都不在身边,干脆跟她来个热吻。
说时迟那时快,西木一把搂住小清狂吻起她粉嫩Q弹的嘴唇。
小清被西木刹那间的举动惊呆了,赶紧用力推开西木,在他的胳膊上用力地拍打了一下。
西木“哎呦”地一声惨叫,捂着被小清打的地方,表情痛苦地呻吟。
小清害怕地赶紧查看西木的胳膊,紧张地问道:“西木,你的胳膊没事吧?”
“清儿,你还真打我啊,我这条胳膊可是价值千万艺术家的胳膊。被你打坏了,就不能画画了。”
小清真是被西木搞怕了,赶紧道歉:“对不起,西木哥,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揉揉。”
西木继续装着很疼的样子,娇滴滴地说道:“清儿,慢点,疼。还疼。”
小清害怕地给西木揉着胳膊,西木不忍心再诓骗小清,握着小清的手深情地说:“清儿,我愿意为你画一辈子的画,我想和你相濡以沫地走完一生,一辈子让你打,一辈子也不还手,我们就这样慢慢地变老,过一辈子相爱相恋的平凡日子。”
小清被西木灼灼的目光感动,她一个孩子不能理解西木说的沉甸甸的话语,只能默默地盯着西木看。
西木慢慢靠近小清的唇,想跟她深情一吻,小清反应过来,赶紧打岔道:“西木哥,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家吧。”
西木想和小清深情一吻的计划破灭,干脆再回到绘画中,遗憾地说道:“清儿,还差一丢丢,我就能把素描轮廓的底稿完工,你到车里,别把你晒着,弄完咱们就回。”
西木和小清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一回到家,他就进了他的卧室,就开始将他今天的素描底稿摆放好,来个特写拍照。
西木有个很好的绘画习惯,对完成的每个节点都会用他专业的相机拍下来,然后导出来,为每副画作建立一个文件夹,将这些难得的照片收藏其中,这样既能记录他作画的完整步骤和创造过程,又能为让他后来查阅翻看自己的作品提供方便,形成严谨的教学资料,反思自己创作过程的问题,从而为以后的创造提供参考和改进。
小清回到自家的书房,边弹琴边思忖,西木对她进一步爱的表达,她的心在云里反复地摩擦,浑身上下是又酸又麻。她如何拒绝这个对她一直穷追不舍的他,夕阳悄悄的投射在美丽的毛玻璃窗纱,耳边传来撩人心弦的喜鹊叫喳喳。是谁为曾经的邂逅在浪漫地弹唱,嘴角的笑意不曾遗忘,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男神在她心里荡漾。
西木在自己的房间,看着他拍下的一帧帧图画,好像是沙滩上一排排恋人们的脚丫。思念在梦里慢慢地爬,孤单是件风衣,它裹起了男人的自尊和害怕,未来在等他去拿,好想好想大声地告诉她,你这个傻瓜,我们恋爱吧。等了好久好久的话,心里捧着已经枯萎的鲜花,请女孩快快收下,不要再等着那虚无缥缈的白马。七夕节星空爱的烟花,我们手牵手一起欣赏吧,别错过,最美的青春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