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成双,我要给各位同学敬第二杯,咱们毕业都10年了,我平时拍戏忙,很少和大家聚会,今天真是很高兴,班长一打电话,大家就都来了,真是非常感谢。我知道现在请人特别难,大家都那么忙,能抽出点时间来看看彼此、聊聊家常,这画面多让人感动。……”
说着吴晴眼睛有点湿润,班长在旁边,拍了拍吴晴的肩头,站了起来说道:“这都怪我,也不早拉着同学们经常聚聚。”
西木礼貌地说道:“不能够。”
“我吧,早年崇洋媚外,想起个去国外发展,米国那地就不是中国人呆的地方,太他妈的缺德,这几年看咱中国过得好了,到处排挤咱。”
同学们附和道:“是啊,确实如此。总打压华人。”
“现在好了,我决定回国发展,以后和咱们姐妹弟兄经常聚会。今天可说好了,下周六我做东,也定在这里,在座的各位,一个也不能少,都来。”
小清学校离“清风明月”酒店不远,晚上就兼职在这里弹琴。
小清去卫生间时正好看见华清宫包房里有个男人的声音和背影好像是西木,她在门口仔细看了看,果然是西木。里面的客人和西木的年龄差不多,应该是西木他们同学聚会。
小清心想如果西木吃完饭来找她,想再跟他说一下明天画画的事。
吴晴订的包间里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一番热闹的景象,一会的功夫就把西木喝趴下了,西木这个时候已经枕曲藉糟、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班长陶伟把西木搀扶在沙发上半躺着,其他人继续开怀畅饮。
小清弹完琴还不见西木过来找他,就去包间找西木,在门外看见西木半躺在沙发上,想是同学聚会开心多喝了点,就没多想自己回了公寓。
小清打开房门,看到灯亮着,心想西木这么快就被同学送回来了,仔细一看有点发蒙,惊讶地问道:“义诚哥,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把西木送回来的吗?”
“西木不在。他去哪了?”
“刚才我看到他和同学在‘清风明月’聚会。”
“他喝不成酒,一喝就醉的不省人事。”
“他已经醉了。躺在沙发上。”
“你为什么不把他扶回来?”
“我?还是算了。他的同学都不认识我。何况是同学聚会,我不好意思。”
“给你。密码是你生日。”
“给我干什么,我不要。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
“你不要去‘清风明月’弹琴。”
“我喜欢弹琴,这是我的自信。‘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你一个女孩子,经常出入这种场所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你担心我啊?”小清调皮地问道。
“我当然担心你。你是我喜欢,西木的女朋友。”李义诚开始装不下去,对女孩出现了动摇。
“我是西木的女朋友怎么了,他都同意我去,你想管我……。”
后面的话小清没敢说,她怕被李义诚灼灼的目光烫伤。
“清儿,别耍小孩子脾气,这种场所不适合你,会有危险。”
“‘精感石没羽,岂云惮险艰。’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我不怕。”
“不让你去这种地方,就是保护你。”
“你刚才想说,我是你喜欢的女孩,是吗?怎么就咽回去了。”
“我喜欢你,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是知道的。”
小清不想听李义诚说这些话,打岔道:“‘清风明月’里有很多像我这样的艺术生,都是因为那里的环境优雅,是真把艺术当艺术的地方,我们才去兼职的。”
李义诚被眼前执拗调皮的女孩弄得心神不宁、心乱如麻,霸道地说:“我说不行就不行。”
男人紧紧地抓住女孩清瘦的肩膀,几乎要将女孩揉碎。
“你对我这么霸道,为什么还怕媳妇?”
李义诚发现自己的举动欠妥,赶紧放开小清的肩膀,平静地说道:“我,不是怕,只是不想打破长久以来的平衡。”
小清看不惯李义诚大家长的做派和对事业的执着,不服地、挑衅道:“‘众禽里,真彩凤,独不鸣。跻攀寸步千险,一落百寻轻。’古琴的声音清奇,是我前行的动力,不听你的,我就要去。”
李义诚看着小清俏皮美丽的面孔,心想今天这丫头跟他是杠上了,跟她生气吧,他没有资格,不说她吧,真是担心社会上不良居心的男人打她的主意,让她吃亏。
想了想,坏笑着说道:“要不这样,给你辆车,酒店来回,开车安全点。”
李义诚拉过小清的手,将车钥匙放在她手心里。
小清用手摆开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心想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想让他负责的时候,他说给不了,现在跑来管,对这样霸道的男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你为什么总是飞来飞去。不能停下来,陪陪家人。”
“我,习惯了,一个人。你跟西木还好吧?”
“好得很。我们相敬如宾。你满意了?”
“你还在跟我赌气?”
“我哪有资格跟你赌气。”
“等西木回来给他冲点蜂蜜水喝,走了。”
李义诚不忍、难过、狠心地撇下女孩,一个人孤单地走了。
小清看着李义诚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酸酸的,“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她多么希望,这个李鸵鸟对她的喜欢,能让他勇敢地抛开世俗,给她一个名分。除此之外,他的一切,她什么都不需要,也不想要,这也许就是一个女孩对男人爱的开始。
西木没有被送到公寓,而是被吴晴送到了“清水西木”的家里。
吴晴在碧水湾也有一套别墅,只是西木的房子是在靠山水的最里边,她的房子在另外一边,俩人平时都忙于工作,谁也没见过谁。
西木把家装修地非常有格调,是吴晴喜欢的风格,她进来后,去房间大概看了看。
浴室里有女人用的化妆品,衣柜里有女人的衣服,想西木是有同居的女人了。可是为什么女人现在不在呢,吴晴很是好奇,于是走到三楼的摄影室,看到的满眼都是一个女孩的笑脸,好熟悉,吴晴突然想起来,原来是给“清风明月”代言、弹琴的女孩。
看到这,吴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想这个女孩估计是图西木的钱财和名望才跟西木同居的,西木如果真爱这个女孩怎么会让她去酒店弹琴,以西木的财力包养个大学生根本不成问题。
既然西木还没有结婚,同居的女孩又不具备竞争力,吴晴跃跃欲试、春心萌动的心开始激荡。
吴晴春心荡漾地来到西木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曾经爱她也是爱得如痴如狂的男人,现在今非昔比,西木早已不是当年创业的穷小子了。这个优秀的男人现在就躺在她面前,吴晴脱下了西木的衣服,躺在了男人怀里。
第二天一早,西木醒来一看旁边躺了个女人,以为是小清,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叫了起来:“吴晴你怎么在我家里,昨晚咱俩这……。”
“是啊,你都看到了,结果明摆着呢。”
西木费尽心力、苦思追忆,回想着昨晚的事,可是脑袋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
西木一喝酒就醉,一醉就断片。无奈地苦笑着说:“吴晴咱们都是成年人,你不会……。”
“哈哈哈,想什么呢,我一个女人,都没有怎么着,你怕什么。昨晚咱俩都喝多了,陶伟和同学们把咱俩送到这里了。”吴晴坏笑浮浪地撒谎道。
“这个陶伟,也太变态,把咱俩放一起,算怎么着。”
西木一眼瞥见吴晴明亮的丰乳,赶紧拿枕头堵上,自己一个人走向浴室换衣服去了。
吴晴跟着西木进了浴室哈哈地大声笑道:“都这个岁数了,还害羞呢,你不会是到现在还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吧。也是,现在的漂亮女孩,中学时就跟男生发生过关系。你想要的,怕不是地球生物吧。”
“吴晴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这样。听话。出去。”
说完,西木把吴晴推出浴室,将门反锁上。
等西木下楼发现吴晴在做早饭,赶紧对她说道:“你做你自己的饭吧,我出去一趟。”
吴晴大声喊道:“这是你家,不欢迎我,应该是我走。也轮不到你走啊。我家也在这个小区住,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是你的房子吗?”
“啊,是,我的。”
“这些年你过得挺好的啊,这一带的房子都是身价过亿的人才敢买。你是碰到哪位大金主了,才短短十年,从一个穷小子变成了亿万富翁。”
“那个,肯定比不上你们明星挣钱快。我呢,是靠我聪明的大脑和勤劳的双手,发家致富的。”
“呵呵,听你这话是看不起我们演员了,嘲讽我们明星是靠身体上位喽。”
“那不敢,您现在可是劲风的红人,我哪敢得罪。”
“再红也比不过你南鑫影视的股东牛掰吧。”
“嗨,我就一个小股东,闲着没事,干着玩。”
“呦,您这干着玩,发展地就已经这么飙升了,如果再用点心思,那还不赶上咱北城的李义诚了。”
其实西木是想躲开这个女人。他今天跟小清约好来家里画油画,趁着小清还没来,他想赶紧去外面迎着,别让小清来家里,万一他和吴晴在一起的这一幕被小清发现,那还得了。
偏偏就是这么巧,小清早早地进了门。看见一个穿着西木给她买的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性感睡衣的女人在厨房做饭。
小清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幕,想着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楼房,赶紧扭头要走,一想不对啊,西木在呢,没错这就是“清水西木”的家。
西木赶紧解释:“清儿,啊,这个,是个误会。不是你看到的。她是我大学同学,我跟你说过的。吴晴。”
吴晴走向小清,小清仔细打量着这个妩媚的女人,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这个吴晴真算得上是女人里的极品。
小清想起《李延年歌》里对美女的描写,“北方有尤物,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尤物难再得。”
虽然小清很讨厌这首诗歌里对女性的歧视,但是这首诗歌用来描写她眼前的这个美女,还是很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