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木捧着鲜花,拿着给小清买的化妆品礼物,来到了公寓敲门,小清开门。
西木见到小清,直接抱起小清开心地说道:“‘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让哥好好亲亲。”
小清赶紧堵住西木的嘴,难为情地说道:“我哥和北辰都在呢。别胡闹。注意言辞。”
“他来干什么?找事是吧。”
“哎呀,他是我哥的好兄弟。别闹。他俩在厨房做饭呢。一会,对我老师客气一点。”
慕容雪和北辰在厨房听到西木跟小清的对话,俩个男人相视一笑。
西木走进厨房,跟慕容雪贫道:“大舅哥,亲自下厨,这顿饭的规格高。我可要多吃点。”
“西木,你先在客厅坐,马上就好。北辰做的饭比我做的好吃多了。保准你爱吃。”
“哎呦,清北的张教授也来做饭了,你做的饭我可不敢吃,怕下药。”
北辰懒得搭理西木,不吭声。
西木看北辰不说话,还来劲了,挑衅道:“张北辰,听说你在米国,特别开放,有不少女人吧?回国别整得跟个纯情少年似得,迷惑自己的学生。”
北辰看西木戳到他曾经年少无知的过往,瞪了一眼讨人嫌的黑瘦男人,威吓道:“信不信,我当着小清的面,让你‘斯人独憔悴,卧榻空寥落。’”
西木赶紧远离这个米国大兵,走到小清跟前,贫道:“清儿,你的这位老师,在米国的辉煌历史,我可掌握了。我刚戳到他的痛处,看见没,就要灭了我。你还小,不懂男人的烂事。以后离他远点。”
“哎呀,西木,我不是让你对我老师客气点的吗。你看你,要尊师敬友。”
慕容雪看见西木跟北辰撩闲,这两个人物都是他的好兄弟,就跟没听见,没事人一个,继续乐不思蜀地做着他的饭。
一会”色香味俱全、真善美尽现“的一顿大餐跃然在厨房,慕容雪开心地一盘一盘地将饭菜端到餐桌上,拿出北辰的茅台,打开酒瓶,倒满酒杯。
慕容雪开始了他的简要开场白:“今天,给我自己接风洗尘。约到不如碰到,咱哥仨缘分。不许在桌上说不开心的事,吃饭喝酒,坐到一起就是朋友。”
慕容雪和北辰两人都一饮而尽,西木不喝酒,碰也不碰酒杯。
慕容雪忘了西木喝不成酒,一喝酒醉,就跟北辰解释道:“西木他喝不成酒,还是咱俩喝吧。”
说着将西木的杯子端到自己跟前,给他一瓶饮料。
西木吃着饭回过味来,质问道:“不是,清儿,那两天,你说你哥在家给你做饭,合着都是骗我的。”
小清知道自己之前的谎言穿帮了,支支吾吾地说:“我,看书,学习,不想被打扰。抱歉啊。”
“你还把我当你男朋友吗?鬼丫头,下不为例。”
“西木,南鑫什么时候,让我去拍戏?”
“明天,我带你去他公司,先跟他助理见见。”
“太好了,谢谢你西木。我会努力的。”
“清儿,不需要你挣钱,你就把拍戏当个娱乐,别太辛苦了。”慕容雪给妹妹交代道。
“就是,大舅哥说得对。拍戏就是为了圆清儿的梦,咱可不能把这当事业。”
“怎么不能当事业,南鑫人家还开公司了呢。他就是我的榜样,等我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后,也开个影视公司。”
“你开公司,让别人演戏,这我举双手赞同。要不我给你投资先开个影视工作室,让你先玩玩。”
“西木,你还是对演员有偏见。南鑫不是一部接一部地演戏吗。男人可以做,为什么女人不可以这样做。我要做花木兰,‘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清儿,南鑫他是个大男人,在床上露个点、爆个光啥的,无所谓。女人一天天这个样子,太不成体统。再说了慕容叔叔,他也不同意啊。”
“西木,你这是性别歧视。……”
慕容雪不想让这两人为这事,再争执下去,扫了今天聚会的兴,赶紧打住:“清儿,咱不说了。明天让西木带你去找南鑫。”
这顿饭,吃得还不错,至少西木和北辰没有继续打嘴仗。
慕容雪很开心,看一瓶酒都倒出来了,做个总结:“今天特别高兴,你说我一粗人,能认识你们二位,一位艺术家,一位清北教授,还都这么出色。三生有幸,我慕容雪跟人说起来,倍有面子。”
“北辰,咱俩把酒干了。开始干饭。”
吃完饭,慕容雪不让北辰收拾,意思是想让北辰给小清辅导功课。
慕容雪自己一个人,猫着腰,忙里忙外,一会厨房,一会餐厅,餐桌厨台,地板灶台,都仔细地擦抹,总之是里里外外都收拾归整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西木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大舅哥,打趣道:“雪,小珍在的时候,你就一王爷,她走了,撂下你一人,成了男保母。你对小清那叫一个尽心。你就是上帝派来照顾小清的守护神。”
慕容雪憨厚地笑着说道:“习惯了。”
下周一,小清的各门功课,就开始陆陆续续地期中考试,趁着北辰在,赶紧将自己不懂的所有的课程都摆出来,一个一个地问北辰。北辰耐心地给小清一一讲解。
小清一会似懂非懂,一会又恍然大悟;一会又不明白了,北辰再给掰开来、揉碎了,再讲。最后,小清终于露出了舒展的微笑。
西木看着北辰给小清讲题的样子,想起了哥哥在他小的时候教他写字的情景。
大手握小手,不是很用力,但是很贴合,不急不慢,一笔一划,在田字格里写着、划着。哥哥的脸挨着他的脸,暖暖的,糙糙的,那时哥哥已经到了青春期,脸上有了星星点点的胡茬子。小小的他,认为这种感觉就是爸爸。他有时想起哥哥对他的好,就特别内疚。哥哥对他是百分百地付出,不求任何回报,他对哥哥却是猜忌怀疑,甚至是耍心眼,使手段。
西木明明知道哥哥很爱小清,小清也喜欢哥哥,但是他就是想为了自己的私心,对小清的精神控制,阻止他们走到一起相爱。
小清终于将自己的功课补完,北辰这时也该走了,回到了自己对门的房子。
慕容雪看看西木,示意他也可以走了。
西木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他很想哥哥,想听听哥哥的声音,想听听哥哥对他的关心。
西木给李义诚打了电话:“哥,我想你了,你在干嘛?”
“怎么了西木,出什么事了?我在家。想我了就常回来看看。”
“清儿,要去南鑫那当演员,我心里很难受,我怕她跟吴晴一样,离开我。”
“傻木头,吴晴跟小清不一样,以前吴晴为了拉赞助经常应酬,南鑫公司是咱们自己的公司,没有这些事。……”
“清儿喜欢上南鑫怎么办?我不想让清儿跟南鑫搭戏。……”
“当演员是小清的梦想,你还是要改变自己不健康的心理,不能为这事钻牛角尖。……”
“知道了,爱你,挂了。”
西木经过哥哥的开导,乐以忘忧,心情舒畅,这才拥着哥哥亲和温暖的话语,安稳睡去。西木就是这样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总是想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得到安慰,他从小没有得到父爱,哥哥对他的疼爱,就是他幼年时期遗留下来的情绪依赖的惯性记忆。
周日一早,小清就给西木打电话,让带她去找南鑫。西木吃完早饭,开上车,到了公寓楼下接上小清去了南鑫公司。
韩冬接待了西木和小清,给小清发了剧本的台词和剧情,内容很短,很少,简单的表述,简单的场景,简单的语言,即便这样,就让小清开心得不得了,似乎找到了救命的良药。
南鑫在办公室的内间看得很清楚,这个女孩当演员有着纯净的心思,美好的盼望,简单的理解,跟他当年一模一样,不是爱慕虚荣,不是争名夺利,就是单纯的喜欢。
南鑫很想跟女孩说一说他们的共通点,聊一聊对演艺事业的理想。但是看到西木站在女孩的身旁,警惕的目光,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有时远远地欣赏,比近距离接触的感觉更美好。
女孩跟韩冬简单签了个协议,就跟着西木走了。南鑫走了出来,看了看,一纸再简单不过的协议,笑了笑。
韩冬说道:“南鑫,这个女孩条件这么好,当个路人甲,太可惜。赶紧把她挖来,被劲风公司挖走就损失大了。”
“不着急,她会再来的。”
俩人正说着,小清跑了回来,看到南鑫竟然在办公室,惊讶地问道:“南鑫?你从哪里钻出来的,刚才怎么没见你。我现在是你的艺人了。”
说着小清在南鑫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南鑫“哎呦”了一声,小清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高兴地说道:“原来梦想是可以成真的。”
小清拿起自己落下的手机,开心地要跟南鑫合影,南鑫板着脸,满足了小清的愿望。
南鑫看着小清离开的背影,似乎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小清顺利通过各门功课的期中考试,成绩虽然不算多好,但都及格过线。这让小清开心得不得了,“青袍如草,得意还年少。”她一个特长生插班到这些学霸的里面,能跟上学懂,已经实属不易。
小清给哥哥打了电话,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慕容雪也替妹妹高兴,答应晚上回来给她做好吃的。
“慕容清,刚及格,就高兴成这样子。亏我经常辅导你,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谢谢你北辰,如果没有你,我估计连一门也过不了。及格万岁。”
“傻。今晚跟我看电影。不许拒绝。”
“啊?我?我哥不同意。”
“买了他的票。是三个人。笨。”
“是《笨小孩》?”
“嗯,就是你这个笨孩子故事。”
小清看着北辰微微一笑的脸庞,感觉这个哥哥好温暖啊,虽然这个哥哥经常骂她傻笨,但是她从他那里汲取的营养,丰富多彩、琳琅满目,就像是一盘盘的珠翠之珍,美味佳肴一样。小清听惯了北辰话语,感觉满满的“胶原蛋白”注入到她年轻的体内,自己瞬间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