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现在做饭轻车熟路,一会的功夫,就将饭菜端到了餐桌。
慕容雪今天高兴,他的性格是那种爱结交朋友的爽朗男人,平生能结交到这样的知心兄弟,这辈子就值了。
算上小清,四个人坐到一起吃饭,慕容雪端起酒杯兴奋地说道:“又结交了一个好兄弟,咱们三人我最大,北辰最小,今天是桃园三结义,痛快,借着北辰的飞天,走一个。”
“古有桃园共拜,今有北城结义。哥,你们三人跟刘关张,关键是长得不像啊。北辰清秀文雅,哪有张飞的满脸络腮胡。”
“我当然不是莽夫张飞,以我的气质和智慧应该是运筹帷幄的诸葛亮或者是汉代的霍嫖姚。”
“慕容雪,我看过你的简历,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哥。”
慕容雪想起来,李军今年31了,他还不到,笑着说道:“对不起,军,咱俩差了不到一岁,就兄弟相称了。”
“你就是耍赖。大一天也是哥。”
“哈哈,咱们老大从来不叫人哥,都是以兄弟相称。我也是。叫不出口。”
“你妹妹是大学生,有对象了吗?”
北辰接话道:“有了。你别打她主意。”
慕容雪看了一眼李军,奇怪地问道:“政法大学的才子,竟然愁找不到对象?”
“毕业了就来了诚和,一直忙。没遇见合适的。”
“咱们在石家庄遇见的程娟怎么样?我感觉你俩特别合适。”
北辰看慕容雪当起红娘没个够,损道:“你看谁都合适,别给人乱点鸳鸯谱。”
“李军哥哥,你跟义诚哥一个姓,又在他公司担任重要职务,你是不是他亲戚啊?”
李军看了一眼北辰,坏笑着说道:“我是他堂弟。你们都认识他?”
小清盯着李军看了半天,惊讶道:“啊?你竟然是义诚哥的堂弟,这么看来,你俩还真有点像。”
慕容雪也盯着李军看个不停,笑着说道:“怪不得,老大叫你军。深藏不露啊。怎么不早说。罚一个。”
“好,我认罚,还有人比我深藏不露。”
说着李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了一眼北辰。
北辰端起酒说道:“我也认罚。这么好的酒,罚就罚。”
“真是有缘,我也陪一个。”
慕容雪也端起酒一饮而尽。
“小清,你的对象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北辰接过李军的话茬,说道:“是我。”
“是你?你这飞天,原来有企图。”
“怎么?不想喝就算。”
慕容雪赶紧出来打圆场:“唉,北辰开玩笑。咱不说这个,喝酒。我炒的菜不好吃吗?怎么不动筷子。”
“你这菜,干饭比较爽。一会就米饭时吃。放心剩不下。”
“李军,咱们下一步去哪个省收购?”
“先去西北五省,山西、陕西,一路跑一遍。”
“西北五省,经济更不好,还特别排外,能有机会吗?”
“经济是不好,所以要拓展低端和大众车型,这些地方车辆的饱有度不高,有空间。排外不怕,咱是和气生财,又不是打架,经理用当地人,咱们管住供应链,卡住财务权,没事。”
“哥,近期,你还要出差呀。”
“嗯。李董给我下死命令了。年底前,不低于5个省市,15家。”
“啊?你完不成怎么办?他不会又让你去乌克兰吧?”
“今年底,他俩至少能完成30家,这种事,一旦摸到门道,很容易。”
“北辰,你这么有把握?要不你也跟我俩一起干。”
“好,我让虎妞先给你们提供信息,需要我跑,说话。”
“哎呦,今天这酒喝值了,我先谢谢二位了,走一个。”
“李义诚不会为难你,给你定的都是最低任务。”
李军很不服气,问道:“就因为慕容雪长得帅?”
北辰笑着说:“你要是长他这么帅,我给你打工。”
“我替我哥,敬两位,‘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你们是好朋友,今后也是我的哥哥。”
小清听见北辰跟李军在工作中都帮助自己的哥哥,也敬两位男人。
今天这顿饭,让慕容雪很是开心,关键的时候还是兄弟帮忙。
两位高人走了,慕容雪收拾完厨房,坐在妹妹旁边,忧心地问道:“清儿,李义诚,他竟然喜欢你。”
“啊?没有。”
“他在梦里,喊着你的乳名。”
“你听错了。跟我没关系。”
“他竟然。我一想起来,就。你跟他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关系?”
“没有哥。我们,只是,关系好一些。”
“撒谎。”
“撒谎是小狗。”
慕容雪看着慌张的妹妹,知道没有跟他说实话,但是说实话了又能怎么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李义诚,何况妹妹。
晚上,慕容雪躺在床上,想着和李义诚在一起的时光,这个男人有着超强的个人魅力,他不怪妹妹喜欢李义诚,也不怪妹妹为他情迷一场。望着窗前一枚弯弯的月亮,想起李义诚对他的保护和关照,心里暖暖的像个火塘,他们经历过千难万险,他对他不改衷肠,英雄何妨一身草莽,有他在身旁,不用担心生死迷茫。
小清和晓娥两个傻丫头,和好如初了,还不知道“防火防盗防闺蜜”,这被多少女性用血泪总结的教训。
西木又开始约两个女孩一起出来逛街、买衣服、做造型、吃东西、看电影,小清也将西木跟晓娥的事抛到了脑后,傻呵呵地维护着他们之间所谓的铁三角。
周六,西木让小清去他的“清水西木”住,小清答应去,但是不住。西木心想不住就不住,只要能来就行,两人要重新找回曾经的美好,尽快和好如初、破镜重圆,赶紧把晓娥这事翻篇。
小清如约来到了西木的家,一进入客厅就想起了,那天西木和晓娥在卧室里说话的情景,触景生情,悲从心来。
小清开始不能接受跟西木亲热的事,推开男人说道:“西木,你让我缓一缓,你以为你和晓娥的事过去了,但是我不行。我想去三楼看看油画,让我一个人静静。”
说着小清去了西木的油画室,《青山女儿》的画作,西木已经画了半年多,看样子是彻底完工了。跟之前她看到的情形确实有了一些不同,虽然是细微的变化,但是小清能感受到,画里的她,更灵动脱俗,更鲜活有朝气,像在对着她说话。
小清恋恋不舍地离开《青山女儿》这幅画,来到了《青春》的画作面前,这幅画应该是快完工的状态,给她的感觉就是青春的厚重之感,舒畅的大气之歌。青春给人的印象是浮躁的、鲜艳的、动感的、掺杂的,漂浮的美;但她在这幅画里看到的是沉思的、单一的、安静的、纯净的,厚重的美。
小清盯着画看,像是西木在跟她交流,这幅画就是他们之间思想交流的纽带,诉说着创造者与欣赏者对美的执着追求与真切的热爱。
小清被《青春》所感染,她浮躁戾气的心灵立刻沉静了下来,像是信徒对着上帝在虔诚祷告时的心境一样。
“清儿,你看到这幅画,不生我气了吧。我是爱你的。我把对你的爱都倾注到画里,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跟画里的你说话。”
西木从身后抱着小清说着甜言蜜语,说着最能打动小清心房的情话。
西木见小清不推他,就开始摸她的身体,吻她的耳廓。一时刻小清被西木也感化,俩人开始耳鬓厮磨。
西木想在画室跟小清亲热,但小清的脑子里突然显现,西木跟晓娥在画室的画面,赶紧推开西木问道:“你跟晓娥是在这里‘暗度陈仓’的?”
“不是,清儿,这都过去了。怎么还提。我是男人,你总是对我半推半就、貌合神离的。我哪能受得了。”
“你还怪我了。那你去找晓娥‘明修暗道’呀。干嘛找我。”
“清儿,你不能不讲道理。我是犯错了。前提也是你不让我,当个正常男人。”西木在小清身边嘀咕着。
小清不想当着这么美的画作,跟西木弄得太难堪,就生气地离开画室,去了客厅。
“西木,你近期去找南鑫了吗?我什么时候能拍戏?”
“那个,之前不是找过了嘛,他在外地拍戏,说等他回来联系我。”
“这都十天了,他该回来了。你再给他打个电话,找找他。马上就放寒假了,我想利用寒假,先演个小角色。”
西木一看小清催他催的紧,就哄道:“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南鑫在电话那头问道:“西木,有事吗?”
“那个,你回来了没有?见面说。”
“好,我在公司。等你。”
小清听西木跟南鑫联系上,马上就能见面,开心地说:“西木,我也要跟你去见南鑫。”
“咱稳重一点好吗,他平时不见外人,怕骚扰,带上你,他会反感。”
“啊?南鑫对粉丝还好吧。那行,我在家等你,有消息了第一时间给我来个电话。我着急呢。”
说着西木开着车去南鑫的公司,边开车边想,今天跟小清亲热的事又泡汤了,他的情路真是坎坷,漂亮女孩怎么这么难搞到手。
西木刚走没多久,李义诚来‘清水西木’找西木商量事。打开门的竟然是小清,两人互看了一下,都有一些吃惊。
李义诚解释道:“我找西木说点事。”
李义诚问也没问西木在家不在家,就直接走进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又问道:“西木在楼上?你叫他下来见我。”
“义诚哥,西木,他出去找南鑫去了。”
小清看见从乌克兰回来的李义诚憔悴了一些,盯着他看。
“走了多长时间?我等他一会儿。给我沏壶茶。”
“噢,他刚走一会儿。”
小清经常听父亲教导,“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嫂叔不亲授,长幼不比肩。”就不敢跟李义诚多说话,“清水西木”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小清跟李义诚两个孤男寡女,小清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跟李义诚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和情感,尽量让自己和李义诚保持着距离和应有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