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这到底是什么手段?竟然可以让这些纸人寄存那群家伙的残魂!”
假面妖魔脸上的面容一阵变化,看见苏长寿从高空之上迈步走下,面容狰狞的就要朝着苏长寿冲来。
“嘭嘭嘭……”
此刻的假面妖魔已经拥有了先天三景左右的武道修为,一身实力非常的强大,愤怒爆发之下将那些纸人都给弹飞了出去。
但是,还不等它靠近苏长寿,就被一张张山岳符给压在了身上。
苏长寿可没有功夫跟这只妖魔浪费时间,如今宁州知府已死,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这只妖魔,等到上面的人安排好接替者过来,他就可以返回太平村了。
“轰~轰~轰~”
这些山岳符虽然只有形状,可是却数量恐怖,足足一百张拥有形状的山岳符落下,假面妖魔尽管没有受到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却也被死死的困在了里面跑不出来。
“收!”
苏长寿单手一收,上百张山形符就化作了一张符纸,落在他手中以后被放进了褡裢里面。
“尔等各自散去吧!”
苏长寿看向了面前的一个个纸人,语气复杂的说道,然后便纵身来到了宁州知府府邸外面。
那些残魂已经无法再去转世投胎了,因为他们都被假面妖魔吞噬了一部分灵魂,就那点儿残魂还是苏长寿利用纸人给强行聚集起来的。
不过,在临死之前可以亲自报仇,想来他们也可以死而瞑目了。
“接下来,就让我看看,这位还有什么心愿吧!”
苏长寿暗暗低语,听着府邸里面传来的哭嚎动静,将寄存着宁州知府阴魂的纸人给取了出来。
“韩知府,你在死后主动召唤我,可是有何遗愿未了?”
苏长寿检查着刚刚收回来的镇魔司司主令牌,对面前的纸人问道,刚才他就是感知到了韩青书的阴魂召唤,才会主动过去收走对方的阴魂的,否则苏长寿并不想在韩青书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秘密。
不过,即便暴露了也没什么,只要他将韩青书送进地府黄泉就可以了。
这世上总不会有强者能够去地府黄泉里探查他的秘密吧?
“遗愿什么的倒是没有,就是我有一样东西,打算交付给苏司主保管。”
纸人开口说道,若不是它的嘴里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就跟活着的韩青书没有任何区别。
“什么东西?”苏长寿挑眉,心底隐隐有一丝猜测。
“就是那件害得本府家破人亡的东西。”韩青书的阴魂叹息一声,随后便转过身子,对苏长寿说道:“此物乃是神殿的圣物,据说可以让符修领悟出阴神的奥秘,也是证道阳神的唯一途径,是我儿费劲千辛万苦才从神殿中临摹出来的,可惜……”
“韩知府的儿子竟然还加入了神殿?”苏长寿有些意外,身为大奕朝一州知府,韩青书这么做岂不是在背叛大奕朝?难道他就不怕韩家迎来灭顶之灾吗?
“苏司主,你应该知道,这非是我韩家的意愿。”不过韩青书却是一脸坦然的看向苏长寿,迈步朝着前方走去,边走边低声说道:“当年得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我也不想遵守,但是皇族的人承诺,可以保我韩家血脉不绝,我思来想去之后,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他日因,今日果,此物的原本从来就不在我韩家,可神殿还是出手要将我韩家覆灭,可怜我那儿子死后连灵魂都没有保存下来……”
说话之间,韩青书已经带着苏长寿来到了知府府邸的后院,面前出现了一座小门。
“既是皇族需要的东西,韩知府交给皇族之人即可,没必要再交给苏某。”苏长寿拧眉说道,如果他所料不差,韩青书说的应该就是神殿中能够让青衣男子这一类人修炼出阴神攻击手段的圣物了。
要说苏长寿没有心动,显然是在自欺欺人。
可此事实在是牵扯甚大,苏长寿如今身为镇魔司代司主,他可不想面对着真武城、龙首山、隐门、神殿这些敌人的时候,还要被同一阵营的大奕朝皇族算计。
“放心吧,临摹版早已经被皇族之人拿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我韩家的一部分血脉后人。”韩青书幽幽说道,伸手将小门推开,竟然一路带着苏长寿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被锁起来的偏房外面。
“这一份拓本,还是我利用先天真元默记下来的,本就是准备接下来好好修炼一番,即便不能如苏司主这般年纪轻轻便有此等成就,可也算得上是弥补了武道的不足。”
“可惜,现在的我是看不到那天了,所以我将此物交给苏先生你。”
韩青书的阴魂控制着纸人走向面前的偏房,当房门被推开以后,苏长寿顿时感知到了一股不太妙的滋味涌上了心头。
宁州知府的用意似乎并不只是要将此物交给他。
可是宁州知府已经死亡,如今随身寄身在纸人里面,却终究会进入地府黄泉,这样一个死人,还能如何算计自己?
“拓本就在柜子里。”
纸人内再度传出了韩青书的声音,苏长寿走过去一看,果然见到书柜旁边的柜子都被锁了起来。
“此乃神殿至高无上的圣物……”
而此时此刻,韩青书则是已经走上前来,对苏长寿说道。
“我将此物送给苏司主,无非就是觉得苏司主是个心有大仁大善之人!苏司主大可放心,韩某虽然死了,但韩某的家规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
这个时候,苏长寿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了那颗漆黑如墨的鸡蛋大石头,仔细看了一会儿,直到苏长寿将体内的阴神渡入了一丝进入石头里面,其内才忽然有银光闪烁起来。
“这就是他们神殿的圣物?”苏长寿看着手中的漆黑石头,对韩青书问道。
之前韩青书说是临摹,苏长寿还以为是什么画卷呢,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固体!
而且,这家伙不是说了好几遍,那个拓本是他儿子从神殿临摹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