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下了床，站在殷婉凝旁边轻轻说：“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殷婉凝把头埋在景昙絮肩上：“我刚给我妈打电话了，我妈说……”
“奶奶听说我们停课了，在门口等我，打电话我也没接，她就一直站着，怕坐下我看不到。谁劝都不管用，然后……”
说着说着，殷婉凝抽泣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摔倒了。送到医院被诊断出得了老年痴呆症。”
景昙絮和李希言都没有说话。
静静地陪伴着殷婉凝。
过了好一会儿，殷婉凝才继续道：“可我现在连家都回不去，奶奶看不到我会不会把我给忘了……”
“昙絮，我好害怕，都是因为我，奶奶才会摔倒的。”殷婉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她没有睡觉，手机没有关机，奶奶可能就不会摔倒，这一切有没有可能不会发生。
但没有“如果”，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奶奶那么爱你，怎么会忘记你呢……”景昙絮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会安慰别人，也不擅长撒谎。毕竟这事她心里也没底。
李希言听完就蒙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奶奶那么好，上次走的时候还和我们说好要一起拍照呢……”
“等雨停了，我们就去看奶奶，就算奶奶不记得了，我们也要完成诺言。”景昙絮坚定的说。
殷婉凝注意到，景昙絮说的是“雨停了”，而不是“水消了”。
她笑了笑，虽然知道是在安慰自己，但她还是为自己交了这么两个朋友而高兴。
“快吃饭吧，饭快凉了。不吃对不起我们景大厨的心意。”殷婉凝说着往嘴里扒了几口饭。
另外两人也笑了笑，但可以看出，她们明显没有刚开始时的开心了。
西临市电闪雷鸣，有三个姑娘心情沉重。佳悦市晴空万里，有个男孩在思念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