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扶了扶眼镜框,看向眼前的男人:
“铃木先生,你确定田中小姐是凶手吗?”
“不确定,但是嫌疑很大。”
“有几成把握?”
白夜也不知道有几成,两手一摊,耸耸肩道:
“五五开吧。”
一半一半,这种概率已经不低了。
假设田中小姐是凶手,接下来只需要寻找证据即可。
有罪裁定,这种事情柯南最擅长了。
“我同意铃木先生的观点。”
田中小姐很火大,指着柯南鼻子骂:
“你个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黑羽快斗假扮的土井塔克树,还有堂妹园子和毛利兰都附和道: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我也一样。”
见半数以的人同意,荒义则出面当和事佬:
“田中小姐,不如先委屈一下你。如果铃木先生判断失误,我跟他一起向您赔罪。”
方才这番话令田中喜久惠骑虎难下,要是到现在还抗拒,等于自承凶犯身份。
她仔细回想,行凶后并未留下任何线索,这才勉强答应道:
“哼,这话可是你说得。”
说完,田中小姐气呼呼的返回别墅。
铃木白夜紧随其后,同时朝众人喊道:
“你们去她房间看看就知道了。”
田中喜久惠想去三楼,白夜可不依。
让她去一楼自己住的房间,等待其余人的侦破进展。
为了防止女方逃走,他还把窗户关严,房门反锁。
“记住你之前说过的话,如果判断错了,要当众跪下道歉!”
碰到威胁,白夜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
那是荒义则的承诺,与我有什么关系?
过了两三分钟,田中小姐有些绷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
“喂,你之前……说我有房间里有物证,到底有什么?”
白夜摸出一支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等犯人落网再抽不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喂,跟你说话呢!”
“我不叫喂。”
“好吧,铃木先生,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见白夜镇定自若的亚子,田中喜久惠心里跟猫抓了似的。
原本以为没有留下证据的信念,逐渐产生动摇。
“栏杆有绳子的勒痕。”
田中小姐听完,惊讶的长大嘴巴。
有没有搞错,那么远都能看清?
皑皑白雪中的弩箭都能看到,看清栏杆好像也说得过去。
这逆天的视力,也真是没谁了。
田中喜久惠心怀鬼胎,迟疑片刻后说道:
“铃木先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白夜看向窗外的风雪,既没答应,也没反对。
“从前有个小姑娘,她的外公非常喜欢魔术。一大把年纪了,还听信聊天室里的讨论,表演新颖的逃生魔术。没想到环节出了问题,不幸殒命。小姑娘很喜欢外公,感到非常惋惜。她替外公整理遗物的时候登陆了聊天室账号,却发现那些提供错误思路的坏蛋,竟然在背地里讥讽外公的无知。于是,小姑娘下定决心,要对这帮人展开报复。”
这个故事,一听就是‘我有个朋友’系列的。
无论后续的剧情多么魔幻,都是在讲自己的故事。
“只要你肯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田中喜久惠仔细思量,作案过程中确实留下了铁证。
那一撮射向小树林的绳子,必须尽快处理掉。
现在要想办法,色诱铃木先生放她出门。
只要能销毁罪证,空口无凭,是没法定罪的。
白夜脖子往后一缩,露出‘你好骚啊’的表情: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吗?”
心中那股熊熊燃烧的复活火焰,一直未曾熄灭。
田中喜久惠一咬牙,把衣服拉下来,露出半截香肩:
“对,做什么都可以!”
“田中小姐,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白夜满脸嫌弃,挥挥手道:
“他们去找证据再下来,几分钟就搞定了,你觉得我有那么快完事?”
“……”
田中喜久惠差点傻掉,很快回过神来。
她把衣服弄凌乱,忽而惊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
在客厅待命的毛利兰听到呼喊,敲门喊道:
“铃木先生,里面怎么了?”
白夜打开房门,解释道:
“没什么,就是她狗急跳墙,在演戏呢。”
见毛利兰进屋,田中喜久惠计心头。
她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抬手指向铃木白夜:
“小兰,他刚才非礼我!求求你了,别让我跟他待在一块儿,呜呜呜……”
见田中小姐哭得梨花带雨,毛利兰正义感爆棚。
她盯着铃木白夜,双手捏得咔吧作响,警告道:
“你要真的非礼她,我饶不了你!”
毛利兰平时被工藤新一惹生气时,脾气就很暴躁。
打碎电线杆打碎墙壁什么的,都是基本操作。
像泼脏水这种事儿,只要泼出去就赢了。
开口解释,那就是狡辩。如果不解释,那就是默认。
无论解释与否,都是错的那方。
像极了谈恋爱的女人,没来由的无理取闹。
白夜没有处理经验,但他看过的书多。
这种场合,跟许多历史书籍的典故相似。
国家君主想让被陷害的臣子死,喊冤枉和保持沉默的都没有活路。
唯一的翻盘绝招,就是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彻底打断田中喜久惠的表演节奏。
经这么一打岔,苦苦营造的悲情氛围全没了:
“铃木先生,你笑什么?”
“你觉得我缺女人吗?”
田中小姐没有动作,毛利兰则是摇了摇头。
像他这种又高又帅的男人,肯定很讨女孩子欢心。
“既然不缺女人,为什么我要挑这种时候去非礼?她算哪根葱?”
“……”
说得好有道理!
毛利兰回想起初见的时候,铃木先生同样是受到冤枉。
但他没有逃避,而是积极找寻证据,替自己洗清嫌疑。
仔细想象,还真没必要在这时候管不住下半身。
可田中小姐哭得很伤心,看起来也不似作假,究竟谁说的是真话呢?
毛利兰左右为难,提议道:
“不如……我留下来监督你们吧。”
一个壮汉不够,一个女人来凑。
想从两人的监视下逃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田中喜久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肠子都悔青。
外公,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