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武林观日峰处封俊驰正领众师弟在峰顶习练武功,一时刀剑激荡十二绝学被一一用遍。
正当众人拳脚相交、真气四射时,莫雨辰却悄悄走到封俊驰身旁关心道:“师兄!都练了一早晨了也该歇一歇了。”
“也好!大家休息一下!”随着他一声大喊,数十人齐齐放下手中兵刃各自去到了一旁调整歇息。
封俊驰见大家四散,也跟着收起手中长剑,拉着莫雨辰来到了一旁的小树林边坐下。同时,又见莫雨辰满面疑惑,便开口问道:“师妹可是有事不解?”
莫雨辰:“师兄!这些日子我数遍了你们所练的绝学,却一直发现其中少了一项,咱们武当素来号称有十二绝学,可为什么你们偏偏只学了十一样?这就是我不解的事情。”
封俊驰:“师妹有所不知,这事我也是无意中听师父他老人家提起过一次,说是在一百多年前苗疆五毒教的两位女掌教曾上得咱武当来闹事,据说那时她二人精通鞭法,一人使白蟒鞭、一人使青蟒鞭,从山脚一路打上了大殿。”
“那后来怎么样了?”莫雨辰听得兴起,迫切地问道。
封俊驰:“后来这两人来到大殿,见到了三丰真人便要比武,说是祖师曾阻拦过五毒教行事,又击毙过对方教中长老,所以一定要他老人家出手,还扬言落败一方要把兵刃交出来归对方保管。三丰真人本无意比武,可奈何二人不依不饶,最后只好出手。”
“结果呢?”莫雨辰又问道。
“结果那二人虽鞭法如神,却终究不是祖师的对手,本来两人应就此落败,可她们偏偏不服临危之际出了些阴招,逼得祖师只好交出兵器承认败给了她们。”封俊驰侃侃叙述道。
莫雨辰:“那这二人究竟使了什么阴招竟反败为胜?”
封俊驰:“说来羞愧那苗疆女子有别于中原礼教,颇为辛辣狂放,竟在祖师使出一招大缠丝时借力脱去外衣,赤身裸体的站在武当大殿,祖师见情形不妙只好拱手认输免得清誉被毁。”
莫雨辰听到这里不禁跟着害羞起来,一张圆圆脸蛋儿一时变得似玛瑙般红润。
“这些都是武当的前尘往事了,三代祖师曾明示若我能与其他师弟把剩下的十一项绝技练好就已然可以光大门楣守正一方了。”封俊驰又道。
“可那被夺去的兵刃究竟是什么,师兄可曾听过?”莫雨辰追问道。
“据师父说当年被夺去的是武当铁剑,传说此剑是祖师在开山立派之际特铸的一柄宝剑用以作为武当的象征,配合太上无极剑法威力无穷,是十二绝学中的最后一门。”封俊驰答道。
“原来是这样,我先前还一直以为武当的至高剑法是神机剑,现在看来还有一套太上无极剑可以与它并驾齐驱。”莫雨辰自言自语道。
“不说这些了!师妹,我练剑给你看好不好?”封俊驰一边问道。
谁知,莫雨辰却略显低落地摇晃着脑袋回道:“你们每个人都练了绝学,偏偏我什么都没学,万一父亲真的被妖人害死了倒让我拿什么替他报仇!”
封俊驰:“事情要往好处想,武当绝学中确实没有适合女弟子修炼的,你也不要着急有我护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替你做你想做的事。”
话虽说得动人,无乃这姑娘依然愁眉不展。不远处,杨海渐渐走近二人,听了他们的话插口道:“听大师哥的总没错,师妹虽学不得绝学中的功夫,可祖师每日过给咱们的功力确是人人都有,你只需日日打坐调息勤练内功,加以时日待内力脱俗之际就算摘叶飞花也可有极大威能。”
“这话不错,照着我们说得做就一定会有成效,你天资过人说不定到时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封俊驰附合道。
莫雨辰听得,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边,杨海又说道:“大师兄,我和师弟们也都练了有些时日了,大家都急着想看看成效如何,这便想叫你过去与咱们过过招也好有个分寸。”
封俊驰:“好!这就去。”
稍待来到场中,封俊驰先叮嘱了一遍让众人交手之际不可大声喧哗,因为玄王孙平时除教导弟子习武要点以及过劲导气以外,均打坐在塔顶修养心神,如稍待动起手来无所顾及,有恐惊扰到祖师。
大家听了都显得额外小心,不过先出手的人还是有些兴奋,只听他讲道:“大师哥!出手不必留情,我平日已觉周身气劲充盈相较以前提高数倍不止,你我全力相斗也好叫我一窥自己功力到底如何。”
“好!就依你所言。”封俊驰答道。
这名出手的弟子道号玉静,练的是十二绝技中的仙人棍,此时与封俊驰的神机剑剑刃相碰不由得撞出砰砰响声。
他手中的太上青牛棍与神机剑同样源自张三丰,但材质却不尽相同,神机剑取自天外陨石之铁铸炼,剑身隐有寒光夺目,而青牛棍则采东海万年古木而成,棍身以八卦图形雕琢坚硬无比又轻如羽毛。
两物相撞顿时引起一道急风,二人缠斗数十招开始时封俊驰还可稍占上风,待越到后来则越显吃力,非是封俊驰所练不及玉静,而是仙人棍的招数奇异难懂又不曾见过所以对攻时猝不及防,与它相较神机剑时常被燕冲使将,众弟子用心记下自然对它的路数较为熟悉。
玉静占得招式上的便宜,以此与封俊驰相较百余招都不落下风,其他人见他们越斗越狠不由得担心起来。莫雨辰更喊道:“大师兄,你们俩都住手吧!”
“唰唰!”随后又见一支大铁葫芦猛然出现在二人中间,一招陀螺转分开了两人。这边,只听玉静说道:“怎么样?大师哥,我这仙人棍练得不赖吧!”
封俊驰:“莫要得意,再看我神机剑如何将你击败!”
“哎哎哎?我说大师兄你也不能光和玉静一个人玩呀,怎么也得带上我不是?”说话之人叫作李正开练得是铁葫芦功。
下一刻,又见他动如闪电,一个孩童般大的葫芦霎时顶到了封俊驰的胸膛,“嗖嗖”只见封俊驰被逼得不得不回剑格挡。
又过数招,李正开转着大葫芦在中间不停旋转,封俊驰无法只好四下打量借机寻找破绽,几下呼吸的功夫儿,封俊驰心急抢攻飞身如电扑向李正开腰身,不料这正是铁葫芦功的诱敌之术,二人功夫尚在未成熟之际,全靠玄王孙的百年功力才使得他们功力大进可任意使用绝学,但功力大涨不代表经验也会大涨。
两人这时都失了分寸,李正开平手下压不知不觉竟打向封俊驰的后颈,剩下的人跟着心急,一下间各出绝技想要把他手中的葫芦挡开,但这样一来更让下方的封俊驰处于危险。
弟子们经验尚浅不明所以,眼见封俊驰即将身首异处之际,又见一缕金光闪现,三生塔上的玄王孙微微睁眼,猛地将众人兵器震开。
众人见玄王孙出定纷纷跪倒请罪,稍缓几刻只听那老者徐徐讲道:“武当功法注重心神宁静以心御功,你们这样妄动嗔心又如何能心到剑到随心所御呢?”
众人听得齐声回道:“弟子知罪,请祖师责罚!”
玄王孙:“自今日起你们开始修炼本门阵法,加以强化你们之间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