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白长老过奖了,但不知此剑是何名目又从何得来?”姑苏问道。
“公子,此剑即可御五行之气,剑名也作五行,本是崆峒派的镇派之宝,是韩夫人托崆峒掌门铁衣侯姜鹤赠与公子的。”白长净答道。
“如此真是劳烦韩夫人和白长老了。”姑苏说道
“不劳烦,不劳烦,公子即已答应出任帮主,我白某为公子做点儿跑腿的粗活儿那又算得了什么?”白长净客气道。
“对了公子,此剑公子还未用过,不如一试如何,也好让白某大开眼界一把。”白长净又说道。
“白长老说笑了,那好,我就试试这柄五行剑。”姑苏答道。
说完,姑苏便将这锦盒打开,只见盒中此刻正装有一柄握把深蓝、剑身狭长的佩剑,剑套更用枣木制成,显得极其别致。
姑苏将宝剑托在手中,前后打量一番后,反手一握即拔剑出鞘,待剑伸展开来,又顺手旋转反将过来,做了一副正手剑的模样。
此时的姑苏已与六天前大为不同,之前他虽有神通诀在手,但一直无心修炼。此次一经钻研,已有常人数年之功,而且周身经脉已打通不少,气经任脉扩散,已可变虚为实。
剑在手中,姑苏当即用起八臂剑诀,内力贯通,剑气纵横。几招变化之后,剑气更变火形,喷散开来。
这直把一旁的白长净看得目瞪口呆,之前一直听闻崆峒派五行剑厉害非常,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厉害法。
火形之后又变土形,剑尖喷涌之烈火变为黄气,如漫天泥沙狂飞四溅。又过几招,姑苏将宝剑一背身后,反手一顶剑便回鞘。
“哎呀!公子,了不起了不起呀,公子真乃神功盖世,白某实在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只听白长净大肆夸赞道。
“白长老又过奖了,不过,这五形剑确是名不虚传,我还没看过有哪把剑能像这柄剑一样可御五行于剑道。”姑苏答道。
“哈哈!公子满意就好满意就好,那公子就先歇息吧,等到今晚那贼人到来之时,我再来找公子出手,可好?”白长净说道。
“如此堪好,那我就等白长老晚上来唤我。”姑苏说道。
“好好!那公子休息吧,白某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出了屋。
转眼已至夜晚,这时的姑苏已和白长净、姜年歌坐在府中大堂。
白长净先是开口说道:“公子,如今天色已晚,我看与七天前韩夫人定下的时候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前往戚府如何,我看上次那黑衣人一定不肯罢手,所以必会按照咱们约定的时间出现。”
“嗯!好的,就按白长老说得做,不过,今天我只负责与那黑衣人较量,至于其它的事情,到时还请白长老周旋。”姑苏答道。
“那是自然,公子想得周全。”白长净回道。
说完,一行几十人便浩浩荡荡地赶往戚府。一柱香的时间转眼已过,众人这时排开阵形,左右两边各有二十个仆人撑起红灯笼照明,中间则有姜年歌与费、佟几位长老压阵,白长净与姑苏则站在最前方肃立以待
就这样,众人从戌时等到了亥时,方才见得一个黑影慢慢从西北角出现。
只见这人好不奇怪,确如游魂一般紧贴墙角,与常人大不相同。
这时,只听白长净发话道:“贼子,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等便要了了你这几十年的旧帐!”
另一边,却听姑苏言道:“前辈,日前我曾听帮中兄弟说起过几十年前的一桩旧事,提及此事,帮中上下无不追悔莫及,只因前尘旧事是因约束不当才引起得冤案,如今数十年已过,帮中兄弟的家小也有不计其数者死于你手,难道前辈还不肯罢手吗?”
语罢,却见黑袍人无动于衷,白长净这时又向姑苏进言道:“公子,此人一身邪气绝非善类,你既已好话说尽,却不见此人言罢,足见他已堕入魔道,还请公子以大局为生,为帮中无辜者着想啊!”
说完,白长净抢先说道:“贼子!需知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随后,又向姑苏小声言语:“公子,出手吧!”
下一刻,姑苏只好倒吸一口凉气,拔剑出鞘,而对面的黑衣人也同时举起鬼手利刃。
嗖嗖嗖!只见黑袍人在青石道上跳跃腾挪,形若鬼魅,一众盐帮人等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另一边,姑苏也运起五形剑,区别于上次,他没有再用反手剑的剑式,而是用了神通诀的内功,御烈火于剑尖。
只见空中火柱炸裂,黑袍人一下间被震得匍匐于地。很快,地面突起一阵怪风,黑衣人又瞬间拔地而起游走四方。
姑苏这边也猛然内力喷涌,木形、金形、水形、火形,一下间全部使出。只瞧那人体外罩着的黑衣顺势爆裂开来,不想出现在大家眼前的竟是一个肌肤灰蓝,满头白发的老者。
姑苏见此情形倏然停手,而那老者却面露怪笑,嘴角溅出血丝。
这一情景管叫大家好不惊讶,没想到这为祸多年的黑衣人竟是一位花甲老人。
这时,姑苏抱拳作礼道:“前辈,可以罢手了吗?”
谁知,那老者却像哑了一般,嘴里哼不出声来。
白长净见后,则向姑苏说道:“公子,不必跟他啰嗦了!”说完,竟从身后随从腰间取出长剑,一伸手便穿透了老者的胸腔。
这一下动作好不利落,竟没能让身旁的人意识到白长净竟可这般迅捷,姑苏此时则是心慌不已。
而这老者更始终未吐一字,冷然间便没了心跳。
这边白长净见状,却哈哈大笑道:“太好了!姑苏公子为我盐帮除此大患,真乃一大快事,咱们这就回府为公子设宴庆祝。”
说完,便拽着姑苏一并回到了总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