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难道他晕针?
上次那个老大夫给他放血的时候好像没害怕啊?
她转念一想,万一是在外人面前强撑着,现在他们是夫妻,自然不用再伪装自己,家人面前是可以大胆示弱的。
“你把眼睛闭上吧,看不见就不害怕了,相信我,绝对不会让你疼的。”
赵怀琰为数不多的生理知识已经盘了好几遍,男生要怎么疼?
宁溪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这一瞬间他心里还真产生了几分害怕。
索性按照她的建议闭上了眼睛。
她想干嘛就干嘛吧!
算上阮丽萍和阎家乐,这还是宁溪第三次给别人扎针,她手指轻触针盒上的水纹,停留了几秒后才打开。
赵怀琰躺在床上,双手握拳放于身侧,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呼吸不由加速,整个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灯光下,他上身没有任何遮挡,皮肤白到反光。
由于前面几年的时间里,下半身都无法动弹,平时小范围移动的时候,全靠双臂的力量支撑身体,手臂肌肉发达,线条流畅。
此刻因为紧张肌肉都鼓了起来。
宁溪更郁闷了,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不过想到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特别怕针,抽个血都会下意识地全身发抖,没人扶站都站不起来,她也能理解。
赵怀琰心脏噗通噗通直跳,眼皮也在飞快跳动,想睁开眼睛看看宁溪现在是什么样子。
“别紧张,放轻松,要相信我的技术。”宁溪看他胸口起伏剧烈,出声安慰了几句。
不过好像起到了反面效果。
赵怀琰更紧张了。
未知最可怕,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坦然面对,唰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拿着一根金针的宁溪。
赵怀琰:“?”
这怎么看也不是要做羞羞的事,反倒是要给他饰针?
“怎么,你不是害怕?”宁溪手下不停,很快就把他的胸口扎上一根又一根的金针。
这针粗细不一,长短不一,扎进肉里的深度也不一样,他从上往下看,就像胡乱扎的一样。
赵怀琰这下真的闭上了眼睛。
被自己羞的。
人家是做正事,结果他在这里东想西想,简直南辕北辙。
舒服又放松的暖意从胸膛蔓延到全身,赵怀琰昨晚被惊醒后一直在看账本,今天又是交代手下办事,又找他爸送了账本,就没休息过。
要不是宁溪过来,他晚饭后洗了个澡就准备睡觉的。
这会儿,在这种舒服又安稳的环境中,他竟然慢慢睡了过去。
宁溪看着呼吸绵长的他,认命地坐在床边守着,直到把针收起来。
给人穿上衣服肯定会把人弄醒,她把被子轻轻弄开搭在赵怀琰身上。
灯光是暖黄色的,仍然掩盖不了赵怀琰的一身白皮,他的鼻梁又高又挺,眼窝比一般人深一些,睫毛又浓又密。
连嘴唇都是粉红色的。
宁溪鬼迷心窍地俯下身,近距离围观他的睡颜。
下一秒一只手摸上了她的后脑勺,用力一带,两唇相贴。
好软。
此刻两人心里的想法一致。
气氛都到这了,宁溪心里也有点跃跃欲试,索性往下一趴,手肘放在他的颈侧,手掌捧住他的头,主动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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