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趴在窗沿。
眼巴巴瞅着屋里那俩兄弟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心里头那个羡慕啊。
哈喇子直接滴答答流了一地。
一是馋那些个好菜,二来更是眼红陆星宇桌摆的那瓶酒。
那可是正经八百的汾酒,国营商场才有的卖。
一瓶得要五六块大洋呢。
他就跟着领导混过一回嘴。
那味道、那感觉。
哪是他们平常一块钱一瓶的沱牌曲酒能比的?
瞧着陆星宇和何雨柱你一杯我一杯。
喝得脸蛋红扑扑的,许大茂心里痒得跟猫抓似的。
“他娘的,凭啥老子晚白菜配馒头!”
“你们就能大鱼大肉还喝等好酒!”
许大茂在外头绕来绕去。
半天功夫,心里头冒出了主意:
“不成,我得想辙整整这俩小子!”
“他们吃的东西都是食堂的。”
“明儿我就去厂里告他们偷公家东西……”
一拍大腿,许大茂乐了:
“对头!”
“厂里告状,到时候他们俩一个都跑不了!”
可转念一想。
他又觉得不对劲。
陆星宇本来就不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
厂里管不着他。
自己告天告地也是白搭。
再说了。
陆星宇手里攥着个小卖铺。
厂里好几个副厂长都得卖他面子!
人家在厂里是说风就是雨的人物。
何雨柱也是一样。
在厂里干了十来年。
厨艺一流,人缘又好。
连后勤主任都愿意替他说话。
要是自己告状,赵主任偏向他。
一口咬定没这回事。
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场?
许大茂左思右想。
绞尽脑汁也憋不出个坏招。
他肚子里那点坏水,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招。
陆星宇和何雨柱只要不给缝儿。
他想使坏都找不到路。
“真他娘的!”
许大茂扭头。
恶狠狠瞪了眼屋里那俩人。
人家俩这时候可是吃得正欢。
片刻后,许大茂这才咬牙切齿道:
“这次就放过你们,可别让我逮着机会!”
“抓住了,我非整死你们不可!”
……
另一边。
秦淮茹从何雨柱那儿回来。
整个人扑到炕,抱着枕头哭得稀里哗啦。
婆婆贾张氏从外面回来。
一看儿媳妇哭得跟泪人似的,连忙前关心。
一问之下。
原来是何雨柱两兄弟欺负了她?
这下子贾张氏火冒三丈,拎起擀面杖就要出门找他们算账。
“妈,您别去!”
秦淮茹赶忙从炕爬起来,拦住了婆婆。
她心里清楚婆婆的脾气。
要让婆婆去了,事儿指定闹大!
到时候左邻右舍都来看热闹,太丢人!
“妈,您别去,多不好意思啊!”
秦淮茹急得直说:
“这事不怨傻柱!”
“都是他弟弟闹的。”
“他弟弟老跟我过不去!”
贾张氏放下擀面杖,一屁股坐在椅子。
她转过头来,气鼓鼓地说:
“我就知道不是傻柱欺负你!”
“他就是个没心眼的傻小子,哪会干这种事!”
“他那个表弟陆星宇实在太坏了!”
“什么玩意儿,居然这么对你说话!”
“咱们家日子本来就不好过!”
“孤儿寡母的,吃不饱穿不暖。”
“他还这样说咱们,简直不是人!”
“吃傻柱的,关他陆星宇什么事?”
“这个混蛋!”
秦淮茹擦着眼泪,委屈地说:
“可不是嘛。”
“同样都是兄弟,怎么做人的差距这么大?”
“还国营单位的人呢,呸!”
“就这素质,连他哥傻柱都不如!”
“他哥还知道照顾咱们家。”
“他倒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贾张氏鼻子一哼,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原以为陆星宇来了,咱们家能沾点光。”
“多少得点实惠。”
“结果啥好处没捞着,还把傻柱给带坏了!”
她一脸愤慨:
“我说这几天傻柱咋都不怎么往咱们这儿送东西了?”
“准是陆星宇在背后捣鬼,真是缺德!”
秦淮茹抽泣着,小声说:
“妈,有陆星宇在,咱们家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说不定吃饭都要成问题。”
“咱们得想法子解决这事!”
“绝不能再让他带坏傻柱了!”
贾张氏点头:
“对,得想个法子治住那小子!”
“不把他摆平,傻柱以后还怎么帮咱们!”
这时候,隔壁屋子里。
棒梗,槐花和小当贴在门,悄悄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们三个把秦淮茹和奶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小当好奇地问:
“哥,你说咱妈为啥哭得那么伤心?”
棒梗哼了一声:
“还不是傻柱和他那远方表弟陆星宇害的?”
“就他们俩把妈弄哭的!”
槐花又问:
“那傻叔和陆叔为啥要惹妈生气呢?”
棒梗握紧拳头,气呼呼地说:
“没啥为什么,他们俩都不是好人!”
“可是,傻叔和陆叔看去都挺好的呀?”
槐花歪着头,一脸疑惑。
“早陆叔还给了我糖呢!”
“你看,橘子味的!”
棒梗一把夺过槐花手里的橘子糖,狠狠摔在地。
糖摔得粉碎。
“我说他们不是好人就不是好人!”
“坏蛋的糖不准吃!”
“以后也不能叫他们叔!”
“他们都是坏蛋,都是龟孙子!”
棒梗满腔怒火。
同时心里暗暗盘算着。
得找个机会给妈出口恶气。
他板着脸,怒气冲冲地说:
“不就是吃了他们点东西嘛?”
“全是些残羹剩饭,得意个啥?”
“当我们家是乞丐打发呢!”
“还有那个陆星宇!”
“要东西不给就算了。”
“至于说那么难听的话吗,根本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