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霖推着他坐到桌边,望着他这张与记忆中那人几乎重合的脸,不着痕迹的问:“你都回来两三天了,你爸伍长林每天上下班经过门口,他都没进来看望问候下你的伤势,你们父子关系差到这种地步吗?”
“他昨天下午来了一趟。”
当时鲁斌去山里打猎了,这边只有他一个人在,伍长林过来找他说了几句话,并没有要他回家住。
伍长林早知道他回来了,他当天晚上想过来看看,不想左右邻居议论他们无情,可被李桂芬死死拦住,还威胁他若过来将伍行野接回家住,那她就带着儿女回娘家,不会在家里照顾这个残废。
当然,李桂芬说话没有任何顾忌,刻薄无情得很,将话说得很难听,还说伍家有这样一个残废在,会影响伍行涛和伍玉梅的婚事,在他们结婚嫁人前绝对不能接他回家住。
伍长林平时虽不管家里的事,但有句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心里也有算计,其实跟李桂芬一样的想法。
他想着伍行野受伤不是工伤,部队没有赔偿金,要自己家里承担治病费用,他心里也不舒服,也不太想接他回家照顾。
他听李桂芬说有人在这边照顾伍行野,单位上不可能将他一个伤患扔到这里不管死活,所以彻底打消了接他回家休养的念头,不过抽了个空过来问候两句,这也是为堵住其他人背后议论。
韩安霖昨晚上想了很多的事情,心里有一大胆的猜想,只是还需要调查,如家常般与他聊着:“伍同志,你今年多大了?”
“21岁。”
“哪天生日?”
伍行野能肯定韩安霖不是随口跟他聊家常,因为从昨晚上到现在,她每次看着自己就露出极为复杂又惆怅的表情来,她现在打听自己的个人信息,应该是在确认什么,面色如常实话告诉她:“九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