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定会担负起养家的责任。可是这跟我和闻九逸谈恋爱并不会冲突，我不会因为跟他谈恋爱以后就没有出路，爸，我们都在努力的。”
“闭嘴闭嘴！我现在见你说什么都烦。你这是谈恋爱吗？啊？这传出去让我和你妈的脸面子往哪里放？你谈恋爱，别人还指指点点说我们没教养好儿子呢！”
“可不是？水横舟，你是一点都不考虑爸妈啊，你让我们出去怎么见人？我们都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到时候被人说不会教孩子，你让我们面子往哪放啊？！”
杨恩翠哭着接话，上气不接下气的捶打着他的肩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局面。
她一抹眼泪，眼神坚定起来：“不行，你必须和他分开，把他关到门外我都怕对门的出来见到他。小舟，你听话好不好？你和他断了好不好？”
“不好。”
他缓缓摇头，跪直的身体坐在地上，太久了，腿都麻了，一动两条腿就像是电流闪过一样，刺痒的让人难受。
他捶打一下两边的腿，才看着他妈妈早已发白的脸色：“我喜欢他，我不想和他分开，我没有错。”
“你不分开你是想让我死是吗？啊？左右我也没脸见人了，我死了也没人反对你们了！”她用力晃动着水横舟的肩膀，拽紧了领口，在他的脖子上勒出一条痕。
“你是不是要逼我去死？”
“没有！”
像是被她的话惊到了，水横舟立刻回答，眼泪没有预兆的流落。他一直在想着得到他们的同意，可他没有想过，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是不是奶奶和姥姥给了他自信，让他觉得他爸妈也会同意呢？
“妈——”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恳求，看看他爸爸，再看看他妈妈，“爸妈，我们就试试好不好？我和他就试一下，爸妈，我真的想和他在一起。要是以后我们走不下去了，我一定不会坚持！”
“闭嘴！还试一下，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人家随便送的一个礼物咱就得不吃不喝攒上几年，你和他拿什么在一起？啊？就拿你这个冲动的样子？”
水建民又点燃一支烟，却不抽，任凭它自己慢慢自燃缩短：“他们那种家世的人谈个恋爱吃什么亏？你呢？你有什么？一张脸一份学历？你和他同校，人家不缺你那份学历！别说你是男人，你就是个女孩子你都跟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你拿什么和他在一起？”
“是啊，”杨恩翠放开了他的衣领，也蹲下去抱着他，“爸妈是为了你好，你们谈恋爱了，过几天人家回去继承家业一点影响都没有，你怎么办？你回家了所有人都知道你和男人谈恋爱，哪个女孩子会嫁给你？”
水横舟摇着头，半点听不进去，可他又害怕他妈妈冲动，也紧紧抓着她的衣摆：“妈，我和他只是谈恋爱，我不会放弃我的学业，我以后还会有工作。真的有那么一天了，我也只失恋而已，妈……也不会影响我的。”
“你怎么就执迷不悟？”一声怒喝伴随着水建民的巴掌，伤上加伤，水横舟嘴里瞬间溢满了浓浓的血腥味，像是口水蔓延，兜不住从嘴里流出来，没一会儿就流满了一整个下巴。
好疼啊……
换一张脸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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