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可以确认,榆中一战河湟乱羌十余万人请降,大司马不日将撤军返回关中。”
贾诩将手边几份密信送到曹操手里,密信没有署名,字迹也是潦草陌生。
曹操拿起来想要看,可刚才野外的毛病又犯了,同时感到火塘热量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疼痛感袭来。
比起恶劣的军情变化,更让曹操心惊恐惧的是,他似乎真的看不懂文字了。
为了掩饰,曹操拿起来随意翻动,干笑道:“这也不算意外,他用兵向来难以预测。不过这榆中请降的诸羌,应该如文和此前推算的那样,以老弱、小部居多。”
“是。”
贾诩又将一封信拿起来双手递给曹操:“这是段煨书信。”
贾诩没有说这份信的内容,曹操拿在手里上下阅读,依旧拿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字迹没办法。
不知道段煨是在劝降贾诩,还是通告凉州、武威乡党的态度变化。
但根据形势变化,以及对贾诩性格的了解,这份信绝对不可能是授意、鼓动贾诩作乱。
所以曹操将信还给贾诩,抬手揉自己太阳穴,这种突突直跳的疼痛感正向他的眼眶内蔓延。
仿佛眼球内又生出眼球,一跳一跳企图将原有的眼球顶出来。
此刻曹操强忍着不适应,神情略僵硬:“事已至此,今夜就烧营遁走。”
“是,仆已命吕昭多派斥候遮蔽函谷道两侧山野。”
贾诩敛容,严肃说:“还请明公调派诸将,以应对甘宁追击。”
曹操想了想,起身踱步,就说:“入夜后,文和有元嗣督四千人先行,择地分段设伏;一个时辰后我烧营撤离。”
说着他回头看贾诩:“现在看来甘宁也是知兵之人,我伏兵分作两段,他来追击,纵然骁勇精锐破我前端伏兵;必然断定我再无伏兵,再追击时缺乏防备,队形不整,必为我伏兵所破!”
“仆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