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的手在颤抖,她紧张的将捆住暝的绳子解开。
“你?”
暝很意外,没想到来救自己的人居然是白鸢,他看着女人:“我不是你的师兄,我只是个冒牌货。”
“我知道,我不是瞎子。”白鸢看着暝,“你们长得天差地别,我再傻也不至于认错。”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暝不知道白鸢到底想做什么,毕竟他现在都不是真的霍靳,救他没有道理的。
白鸢推了推他:“你再不走,可能这辈子都走不掉了。”
“?”
“从我知道你不是太监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师兄,师兄从前被净身,他不是男人。”
白鸢说自己太蠢,也不至于不知道这些细节。
暝站在原地,白鸢催促道:“赶快走吧,就当是我们的缘分,但也仅限于此,跟我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守口如瓶。”
男人还没来得及动容,就被白鸢泼了一盆冷水。
他没有犹豫,转身逃离了这个地方。
毕竟姜池鱼已经知道真相,自己再留下来只会成为一具尸体,可没等暝逃离督公府多远。
身后突然出现一群打扮一致的人。
“相爷请你回去。”
暝紧绷着身子,或许自己不该逃的,留在督公府还有一线生机,但现在被俞相带回去,他会死的很惨。
“在犹豫什么?”领头的男人催促道,“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督公大人了?”
“没有。”
暝倒是很听话,跟在那群人身后,被带回去,俞相看着露出真容的暝,也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了。
“没有出卖我吧?”俞相走到暝的身侧,问道,“不过也不重要了,这世上只有死人会守口如瓶。”
“我……没有。”暝苦苦哀求,“他们还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您的计划,他们也没有找到真的霍靳,就让我继续扮演下去吧。”
暝真的很害怕,若是死在这里,他从前的隐忍,从前的挣扎全都不堪一击。
他的人生才窥见了一丝丝的光亮,就要死在这里了。
“本相没什么耐心对待一个废物,走吧,拖下去,处理干净了丢去乱葬岗。”
“是。”
底下人将暝拖走了,男人阵阵惨叫声,俞相看着那面容有几分想象的暝,暗自道一声:“假的就是假的,怎么都成不了真的。”
……
姜池鱼他们忙完回去,就发现暝不见了。
看着门被打开以及绳子散落的痕迹,姜池鱼很快就发现是家贼。
“谁干的?”温壶酒着急了。
姜池鱼却是不急:“这府上能来去自如的还能是谁,不过我倒是很意外,摆明了暝是个假的,她倒还做得出来。”
“?”
“走,去会会她。”
姜池鱼带着温壶酒去找白鸢,女人僵直坐在房间里,不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证据呢,嫂嫂这样污蔑我,再说了,府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陌生人?”白鸢打量着姜池鱼,“难不成是嫂嫂带回来的野男人。”
“啧,聒噪。”
姜池鱼从前碍于霍靳的面子,给过这个蠢货很多次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