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抿一口茶,漫不经心开口。
皇上楞了一下,诧异问道:“审讯之事自有刑部处理,翊王妃一介女子……”
“女子怎么了?没有女子哪儿来的你?”
太上皇眼珠子一翻,皇上当即就闭上了嘴。
这疯老头吃炮仗了吧,张嘴就炸!
“丫头,敢不敢审?”太上皇一挑眉。
谁欺负你,你就自己欺负回来。
谢安漾正有此意,可当着皇上和皇后的面儿,总得谦虚点。
“太上皇莫不是怕漾漾以后在翊王府受欺压,特以此来锻炼漾漾?这样的话……”
谢安漾朝皇后的方向瞟一眼,回答,“漾漾定是敢的。”
皇上听得眼皮直跳。
就她还受欺压?丞相府那个第二天就出不来门了,她是被鬼欺压了吧!
皇上倒是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臣妾以为太上皇所言甚是,如今翊王昏迷不醒,翊王妃便不得不以一人之力撑起整个王府,的确应该锻炼锻炼胆识和手段,以免被人轻看。”
皇上一方面不敢忤逆太上皇,另一方面又被皇后揶揄,还没发表意见,就被话赶话的没了张嘴的余地。
“那就这么定了!你只管审,我看谁敢阻拦,打得他满地找爹!”太上皇霸气的一挥手。
“太上皇,是牙,满地找牙……”于玩在旁边小声提醒一句。
太上皇楞了一下,咳嗽两声遮掩过去,伸手拿出一张令牌,“拿上老子……孤的令牌!”
皇上嘴角抽了抽,合着,他这是早就准备好的啊!
天牢。
谢安漾一身红衣坐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半仰着头看向猪肉一样吊在跟前的杀手,无害的脸上平添一层与她年纪不符的阴厉。
“我再给你们一次更正的机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杀我!”
啪的一声,鞭子在空中打了个响,生生将墙面的石头抽出了一道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