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嘉意到祠堂时看到凌琪盘腿坐在地上出神,她喊道。
凌琪听到她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继续呆愣。
嘉意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他面前:“女君极为挂念您的,您先吃些东西,奴婢一会儿带您回去。”
凌琪看了她一眼,心如死灰道:“回哪?阿父眼里没有我,阿母也只看得到更可怜更需要她的幼娘,谁都看不到我。”
嘉意顿了一下,打开食盒拿出一碗清粥:“公子莫要这样说,女君听到您的事情想要去找侯爷,但是被府卫拦住不能去前院,一气之下晕倒了,醒来连自己都顾不上就催着奴婢来看您了。”
“什么?我阿母晕倒了,她现在可还好?不行,我得看看她去。”凌琪说着就要起身,却因为坐的久了腿有些麻,试了两下都没起来。
嘉意连忙将食盒放在地上,把扶他到一旁的软垫上坐着,又回身将食盒里的东西摆放出来,“公子莫急,先用些饭,一会儿奴婢就带您去见女君。”
她刚才扶他的时候手拂过他的手腕,感受到他的脉息微弱细软,乃是肾阴不足导致,于子嗣上艰难,可半年之前还不是这样的脉象呢,应该也是中了算计。
嘉意有些犹豫,现在到底是否是告诉淳于氏的时机还得问过主公才好。
看着凌琪吃完饭,腿也缓过来了,她带着他回了主院,祠堂看守的人在护卫长剑的威胁之下也不敢拦,跑着去给凌益报信了。
“主君,女君院里来人将公子抢走了。”一个小厮俯身道。
凌益:“没用的废物!退下吧!”
他才将淳于氏安抚好,那个不争气的逆子又作乱,算了,忍她一时吧,估计用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