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蒙着一层古铜色的光泽,坚韧无比,锋利的蛇牙连男人的皮肤都没有扎入。
一米长的小细蛇挂在身材将近三米高的男人身上,细小的仿佛一根红色的小蚯蚓。
手臂上传来宛如蚊虫叮咬的瘙痒,男人下意识拍了一下。
蒲扇大的手掌带着掌风落下。
“啪”
赤练蛊蛇被拍成了一滩血水。
男人抬起手臂一看,原来不是蚊子。
他捻起那条扁得只剩一层蛇皮的蛊蛇,放下手中拎着的妹妹,有些手足无措,眼中歉意道:“抱歉啊,我手劲太大,把你的蛇弄烂了。”
他低头看向妹妹,商量道,“要不意意你帮人家缝一缝,看看还能不能缝好?”
小姑娘生气地翻个白眼:“缝个屁啊,她放蛇要咬我!看我先戳死她!”
说着,扬手间无数蛛丝般雪亮的丝线缠绕在白嫩的手指上。
在她的操控下,丝线灵活无比,如臂使指,飞削横扫,利如刀刃,而每一根丝线的顶端都是银芒一点。
是穿了银针的丝线。
无数的针线密如蛛网,将诡异女人围住,密密麻麻的银针飞掠而去,大有将人戳成个刺猬的架势。
男人:“诶?是吗?你先别拿针扎人,哥帮你跟她说理。”
很显然,没人听他说理。
带着黑色兜帽的女人一双眼睛完全成了碧绿莹莹的蛇瞳,无数的蛊虫从她的黑袍下爬出,密密麻麻覆盖着一大块地面。
同时,她的两管袖筒间涌出无数飞虫,瓢虫大小,锋利的细爪,漆黑的口器,数量之多,密密麻麻如蝇蚊成团。
一只母蛊就足以产下成千上万的虫卵,而蛊师可以在短时间内把这些虫卵全部催化而出,数量巨多,杀伤力恐怖,堪称无解。
小姑娘操控的银针点点,每一点针芒都穿透了一串蛊虫,可是更多的蛊虫却仍在丝线之外。
蛊虫体型狭小,很容易通过丝线之间的缝隙穿梭。
白嫩的手指每一根都缠绕了密密麻麻的雪白丝线,小姑娘纤细的十指翻飞,勾扯拉动间,丝线随之上下削划。
无数雪白的亮光像锋利的刀刃,每一道飞速的横扫都能将密集的蛊虫削成两半。
蛊虫的细爪、脑袋、飞翅、身体……都不同程度地被削了下来,纷纷洒洒从空中掉落。
普通的子蛊坚韧程度太差,那些丝线不知道是何材质,锋利异常,密集的丝线挥舞起来几乎如同密不透风的光网,将蛊虫削砍大半。
女人依旧是一双冰冷的蛇瞳,透着兽类的阴冷,“把恶魔之心给我,我就饶你们一命。”
小姑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谁家的疯子放出来了!有病啊!会放虫子咬人了不起啊!”
“要不是……姑奶奶我放一堆尸傀打哭你。”她恨恨得小声嘟囔一声。
她气不过,扭头道:“欢大傻!你也咬她!”
体修男人一边抬脚踩死脚下密密麻麻的蛊虫,一边无奈摇头,像拎起布娃娃一样拎起小姑娘,放置在自己手臂上。
他试着商量道:“我看她好像很想要那个果子,不至于这么打起来,要不你卖给她?”
小姑娘拽着男人衣服,一屁股坐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像极了布娃娃坐在黑熊的肩头。
她抱臂,踢了踢小皮靴,撇嘴道:“她要我就得给啊,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再说了,那个果子丑得很别致,我也想要。”
男人用一只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脚,防止她掉下来,“你想要,那就不卖了,你自己留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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