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冯剑一钻入棺材,即被那死人紧紧抱住,初时他恐怖之极,拚命挣扎,因棺材内空间狭窄,又被那死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wWW.qВ5。coM\冯剑更怕棺材外面的几个人听见——这时候活人比死人更要可怕。他挣了几挣,没有挣开,便豁出去了,索性爬在死人身上不动,听天由命。外面邵盼头等议论时局,他一句也没听进耳中,却嗅着有股浓浓的幽香,直冲鼻腔。他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血性青年,尚没婚配,今生今世更没如此亲近过女人!沁人心脾的幽香使他浑身燥热,口干舌滞,又感身下相接柔软,散气如兰。冯剑感到裤裆里那个不争气的玩艺就象刚浇过水的黄瓜,早已硬如钢枪。要不是棺材里是个死人,他恐怕就要给她解衣宽带,行云布雨一番。就算如此,原始的冲动还是使他突然冒出一个怪念头来,他想亲吻一下死人!冯剑心想:狗日操的,俺姐姐就惨死在邵家父子手中,亲一下这个老嬷子捞本,过过干瘾,总归不错吧!此念头一起,他不假思索,低头就是一吻,正亲在那人的嘴唇上。
那人显然大吃一惊,扬手就是一个耳光,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冯剑大奇,暗想:“我日!真他娘的斜**门了,这老东西死了也作怪,不让我亲?我偏亲你他娘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俯身又是一口,亲在那人脸上。那人同样惊恐万状,身子扭曲,拚命挣扎!她越是挣扎,冯剑越是来劲,两手也不老实起来,乱摸乱掏。他惊讶地发现,那老女人虽死,胸前棉衣下高耸的**竟然滑腻如脂,柔软可爱,令人爱不释手!不象是死人的。冯剑一边乱摸,一边狂吻不停,心里叫道:“亲亲老嬷子,给俺姐姐捞本!亲亲老嬷子,给俺姐姐捞本!”陶醉有趣,乐在其中。
突然,那人猛一偏头,冯剑却吻在一张冰凉坚硬的脸上,再加上用的力大,差点没把两棵门牙硌掉。冯剑一愣,马上明白过来:他身下有两个人,最下面的才是死人,他和死人之间还有一人,这个人是谁?冯剑低声喝问:“说实话,你是谁?”那人娇喘吁吁道:“该死的,你快压死我了!”却是少女的声音。冯剑又惊又喜,追问道:“你是咋钻进这里来了?”那少女反问道:“我正想问你呢,你是咋进来的?”冯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棺材盖上蒙的那张白纸突然被人掀开了,紧接着听邵盼头喝道:“棺材里进老鼠了,快把灯端来。”就觉棺内渐亮。冯剑大惊,刚要起身,身下那人突然右手一扬,一股粉尘喷射而出。
只听“哎呀”几声,灯光突然熄灭了,四下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生石灰粉尘。只听慧云大叫道:“棺材内有刺客,快用枪打。”趁着黑影,冯剑一跃而起,跳出棺材,回身把那少女也拉了出来,就要破门而出。白雪映照下,却见对方三人一齐阻挡在门口,慧云正掀衣掏枪。冯剑见闯出无望,情急之下,一拽那个少女,转身闪进了里间。只听邵盼头急叫道:“别打!”话音刚落,外屋猛地响起“砰、砰”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冯剑知道里屋也呆不住,顾不得多想,摸黑打开地道的开关,拉着那少女!一头钻了进去。
两人钻进了地道,冯剑回身把地道门关好,往前爬行了几步,感到已快到陷井了,便停下步子,摸索着去开那扇侧门,慌忙之中,却咋也摸不到开关。洞外嘈杂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冯剑知道事急,早晚会搜查到这里,便低声对那少女说道:“没法子!你跟着我下。这里是一个陷井,上窄下阔,可要小心!井壁上有我刚才挖出的脚窝。”说着,把手中铁刺塞时她的手里,道:“用它插进石缝里,慢着点下。”说着摸到陷井旁,小心翼翼地用手抠着上来时用铁刺挖出的石缝脚窝往下溜去。那少女知道此时生命悬于一线,也不多说,用铁刺插入石缝,依言跟随而下。冯剑低声嘱咐道:“下面有尖刺,掉下去就没命了,千万小心。”少女道:“谢谢你提醒,你也得小心,洞内潮湿,石块滑得很。”竟充满关切之情。冯剑心里一荡,赶紧隐住心神,手脚麻利地率先下到洞底,又伸手接住那位少女!
洞底虽说宽敞,但布满铁刺,两人站在紧靠井壁处没铁刺的地方,因空间狭隘,只好面对面站着,屏住呼吸,紧张地观察着上面的动静,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冯剑如坠梦中,轻声问道:“我叫冯剑,你叫啥呀?”那少女回答道:“我姓孙!叫孙倩靓!你叫我倩靓好了。”冯剑咀嚼了一阵,喃喃道:“倩靓!倩靓!你咋叫这么个怪名字?俺这里的女孩都是些叫花呀、霞呀、云呀、妮呀、兰呀、翠呀的,倩靓?不好听。”孙倩靓不屑道:“你懂得啥呀?‘倩’是表示美丽;‘靓’是表示漂亮、好看!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咋啥也不懂呢?”冯剑不以为然,笑道:“叫‘花’不是更好吗?叫‘倩靓’!那不是脱……”本想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话刚说一半,才想到对方是一个少女,此话不雅,硬是把剩下的半截话生生咽了回去。
偏偏孙倩靓好奇道:“冯剑!脱啥呀?”冯剑支吾道:“脱……我是说你咋不叫花呀、霞呀、兰呀、云呀、妮呀的,那多好听呀!偏偏叫啥‘欠亮!’好好的,你欠啥的亮呀!不好听。”孙倩靓嗔道:“我偏不叫啥‘花呀、霞呀、兰呀、云呀、妮呀的’,忒俗气!”冯剑奇怪道:“啥是俗气?我姐姐就叫冯秀花!俺家那地方女孩不是叫‘花’就是叫‘霞’!最不济的也叫‘臭妮’!没谁说俗气呀!”孙倩靓知道跟他说不清,便差开话题,问道:“你姐姐今年多大了?”良久,冯剑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姐姐要是还活着,今年二十六岁了。”孙倩靓打了个寒战,低呼道:“你姐姐……她死了?”冯剑咬牙切齿,声音低沉道:“我姐姐……姐姐,就是叫这家姓邵的给害死了。”孙倩靓“哦”了一声,轻轻道:“真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冯剑幽幽道:“姓邵的害人不吐骨头,知不道害了多少好人!这个陷井,就知不道有多少人死在这里。”孙倩靓一把抓紧冯剑的胳膊,害怕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声音微微颤抖:“你是说……这里死过人呀?”
冯剑见她害怕,感到惊奇,诧异道:“这里当然死过人!死了好几个呢。你是害怕吗?那你咋还敢钻进棺材里去?那里头也有个死人呀!”孙倩靓不解,诧异道:“棺材?啥是棺材?那是干啥用的?”冯剑道:“你刚才躺进去睡觉的大木匣子,那就是棺材,是盛死人用的。你知不道那里头有个死人吗?”孙倩靓浑身发抖,哆嗦成一团,道:“那里面……还有个死人?”冯剑大跌眼镜:“你是真知不道,还是装知不道?那里面是有个死人躺着呢!是这家姓邵的娘死了。你是咋进去的?”孙倩靓身如筛糠,上下牙齿直打架,她紧紧搂抱住冯剑,好一阵,才恐惧道:“我……我听见里屋有动静,便……便钻进去躲藏。我正奇怪,这家咋把盛衣服的柜子对……对着门躺着放,柜子前还点着一……一盏油……油灯。”冯剑见她竟不认识棺材,不由心中起疑,诧异道:“你是干啥的?不象是人间凡人!倒象是哪个洞府的仙女!咋连棺材也不认得呀?你是跟我说笑话吧?”孙倩靓紧紧靠在冯剑身上,过了好长一阵,才轻轻道:“也许你真得不相信,我真的不认识,我和姐姐是在丰县东南华山的尼姑庵中长大的。听师父说,我和姐姐都是弃婴,被亲生父母抛在华山脚下,是师父含辛茹苦把俺姐妹俩拉扯大的。活了十六岁,我这是第一次下山。”冯剑问道:“那你咋跑到这个地方来了?”孙倩靓答道:“来找我姐姐孙倩杰呀!”冯剑诧异道:“你的姐姐?”孙倩靓道:“是呀!我是来找我姐姐的!”冯剑又问道:“你的姐姐?她到这里来干啥呢?”孙倩靓道:“我也弄不清楚。”冯剑蓦地想起来,问道:“你姐姐是不是长着一张圆脸,鼻梁上有雀斑的?”孙倩靓抓住冯剑的手,兴奋、急切道:“是啊!你见过她吗?她在哪儿?”冯剑道:“就在这里!”孙倩靓大惑不解,诧异道:“在……在这里?”冯剑道:“是呀!她就在你脚边。”孙倩靓惊讶道:“啊!是真的吗?”壮胆伸手一摸,果然脚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