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们小声地议论起来,断断续续的话音,落入了同样混在贵女堆里的赵敏耳朵里,她不由轻哼:“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而已……”
“赵敏郡主,你刚说什么?”
这时候,郑玉儿凑到赵敏身边,冷不丁问了句。
话音落下,赵敏连忙收敛心神,顾左右而言它:“听说九王妃怀孕七个多月,很快就要生了,玉儿小姐就快当表姨母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到云舒浅怀孕,郑玉儿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见状,赵敏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昨晚她收到一则告密信。
里面详细提及了云舒浅在七个半月前的晚上,在京郊一间破庙,被一群乞丐玷污的事情。
而且,上面还清楚地言明,今晚宫宴上,南疆使节耶律准基会中毒身亡。
本来,赵敏以为这份告密信是哪个人故意恶作剧,只是胡言乱语,毫无根据,并没当回事。
但是,今天一大早,她的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丢进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口口声声自称是那晚对云舒浅施暴的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乞丐敢把屎盆子往云舒浅头上扣,不管是否确有其事,定然有地位尊崇之人在背后指使,想要云舒浅的命!
既然对方有心栽花,她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玉儿姑娘,不如我跟你说个故事,听完之后,你一定能顺气。”
看着赵敏信誓旦旦的模样,郑玉儿一脸将信将疑,除非云舒浅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被表哥扫地出门,不然她的气都不会顺!
“赵敏郡主什么时候改行当说书的了?”
突然,一道脆生生的话音,悠悠在殿内荡漾开来。
紧跟着,云舒浅挺着七个多月的孕肚,一袭华丽的宫装曳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进入到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