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眨巴了两下,云舒浅不由愣了下,这男人又想干嘛?
在赌坊里已经用权势压人,又是提前索要三年赋税,又是派大军压境,给夜子染施压,难道还不够吗?
心念流转间,云舒浅俏脸上掠过一抹薄怒,刚想开口,就被男人慵懒的低沉话音打断。
“夜太子,本王和王妃明日便会启程回京,你吃着王妃开的药,不宜吹风,送行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
凉淡的平静话音,悠悠在空气中涤荡开来。
明明是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可落在云舒浅耳朵里,却觉得这黑心男人的嘴,怎么就那么欠?
这家伙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吗,朋友之间送个别,有什么打紧的?
“王爷,臣女人都已经答应跟你回上京了,你一定要这么故意吗?”
这黑心男人防夜子染跟防贼似得,有毛病啊!
容璟远山般的眉,微微一挑,附耳在女人的小耳垂边,幽幽开口:“王妃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跟夜太子商量跑路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清冽的木质气息,霸道地萦绕在周遭,云舒浅每一次的呼吸,都能感受到男人的强势。
逃不开,躲不掉。
听着男人不咸不淡似是闲话家常的警告声,云舒浅干脆下巴一仰,大方地撞进男人刻意模糊焦点的深邃眸底。
“王爷~~臣妾肚子里都已经怀了您的孩子了,还能往哪里跑呀~~”
男人,便宜爹没那么好当的,本姑娘看你能忍到几时?
矫揉造作的使坏女声,轻轻柔柔地钻进耳朵里,心口处,仿佛被猫软乎乎的爪子挠了一下,瞬间,一抹麻痹的异样感觉,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
容璟抓着缰绳的手掌,不由觉得一阵僵硬。
“吧嗒”一下,那两条被他牢牢攥紧在手掌心,护着女人周全的马缰,毫无征兆地掉在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