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大哥啊,你这是谢错人了啊!”
“你能这么快醒过来,多亏了小弟我舍己为人,把自己的血贡献出来,给大哥你续命呐……”
刘少松脸白得跟纸似得,两瓣没血色的干裂嘴唇,颤颤巍巍地大放厥词。
这时,他在丫鬟的搀扶下,从旁边的耳房走出来,言语间,那是对着刘少柏各种邀功请赏。
九王妃,你想独占功劳,没门儿!
刘少松肚子里花花肠子一大堆,立刻红口白牙,是非颠倒。
“大哥,你重伤不治的这段日子,嫂子对你的身子骨,一点都不上心。”
“弟弟得知您受了重伤,连夜从外地花重金请了大夫回来,给您瞧伤。”
“结果,我一进府,就看到哥哥你浑身脏污地躺在床上,一副活死人的样子……”
刘少松鬼吼鬼叫地添油加醋一番,恶人先告状地把自己意图谋害兄长,对长嫂恶语相向的罪行全部都遮掩了过去。
一时间,下人们窃窃私语不断。
“二爷,这话说得不昧良心吗?”
“这有什么,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大爷能怎么追究?”
“可是大爷宅心仁厚,二爷却是手辣心黑,刚才你没来,可能不知道……”
有个下人把刘少松不顾大夫的劝阻,威胁大夫对外宣布一定要给城主换干净衣衫的肮脏勾当,小声地跟旁边的人嘀咕了一通。
刘少柏宅心仁厚,对这个弟弟的无赖行径,似乎大有放任的意思。
即便弟弟之前趁着他濒死之际,对他的妻子恶言相向,甚至还要故意加重他的伤势,蓄意谋害他。
但顾念着兄弟之情,刘少柏还是不忍深究。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当着九王妃的面,弟弟要谋害亲兄的事情,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周氏暗自抹泪,把所有委屈往肚子里咽,为了夫君兄弟和睦,她得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