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容璟袖袍一震,卷着一阵凌厉的劲风,疾步走出房门,若是仔细瞧的话,他脚下的步子略微有些凌乱。
“砰”的一声,房门合上,阻隔了云舒浅的视线。
“小姐,你手酸好几天奴婢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王爷到底让你干什么了?”
这时候,青蓝探头探脑地从卧室床底下的地洞里爬上来,一脸好奇地问了句。
云舒浅嘴角猛地一抽,轻咳道:“就是干架呗。”
“小姐,你和王爷真干架了?!”
“王爷打小姐了?!”
“小姐手酸是王爷打的?!”
青蓝一脸震惊,气愤地从地底下爬出来:“真没看出来,王爷居然这么不讲究,跟小姐动粗!”
“难怪小姐要离家出走,奴婢现在全明白了!”
“走,咱们必须走!不然,王爷以为小姐好欺负哩!”
耳畔,时不时地响起青蓝义愤填膺的嘟囔声,云舒浅俏脸上隐隐透着尴尬之色。
这男人要是真家暴就好了,她直接把身上挂的彩跟宫里头那几位长辈一展示,到时和离书往桌上一拍,轻松就跟黑心男人划清界限了。
关键是,眼下这情况,似乎越来越复杂了,都是濮园诗会惹得祸!
那晚,她就不该哄男人上贼船,悔不当初呐!
“小姐,奴婢细软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云舒浅回过神,看着青蓝身上比方才又多出十几个包袱,什么吃得喝得,锅碗瓢盆,一应俱全。
她面皮不由一抽:“青蓝,咱们是跑路哎,行李会不会多了点?”
“小姐,我们这一趟出门不知道在外面待多久,奴婢不得多准备点嘛。”
青蓝把胸脯拍得“梆梆”响,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别的不多,就是力气最多,几十个包袱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