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不敢多问,毕竟,这九王妃和太子之间的过节,早已经传遍整个上京城。
他急忙退下,招来手底下的狱卒,在他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
“头儿,九王爷不是吩咐过咱们,只要九王妃别把太子弄死,就随她去吗?”
狱卒抓着头皮,一脸不解,头儿让他跑一趟九王府送信,不是多多此一举?
“你懂什么,九王妃都敢直接放狠话把太子弄死,是咱们这种小角色可以左右的,把信送去给王府,万一九王妃捅了篓子,跟咱们也没关系,懂不?”
“是是,头儿,还是您考虑得周全,小人这就去给王府送信!”
“记住,动静整大些,最好让整个上京城百姓都来围观,九王妃拿着大理寺金牌上天牢来整死,哦不,是探望太子!”
“头儿,包在小人身上了!”狱卒临走之际,像是想到了什么,“头儿,太子府要不要也顺道送个信?”
作为看守天牢的狱卒,虽然在整个朝堂机构当中,属于微不足道的一员。
但是,俗话说的好,鱼有鱼路,虾有虾路,狱卒官职低微,可平日里面对的阶下囚,清一色大势已去的达官显贵,但他们的脑袋瓜子精得很。
今日吹东风,明日吹西风,他们就像是墙头草,随风摇摆。
两头不得罪,铁定错不了。
“啊!”
一声惨叫骤然响彻整个天牢。
牢头脸色一变,连声催促:“赶紧的,等闹出人命去送信,就来不及了!”
此时,关押太子的牢房里。
青蓝壮实的手臂一把反剪过太子容湛,将他的手“咔”地往背后折了过去。
云舒浅大喇喇地坐下,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简陋的桌面。
“太子,跪还是不跪,给我一句痛快话,省得彼此浪费时间。”
容湛痛苦地躺在地上,面目狰狞地怒吼:“云舒浅,本太子要是少了一根毫毛,你和你的奴婢别想活着走出……唔!”
“哪儿那么多废话,吃我家小姐一颗‘最疯癫’,铁定老实了!”
嘟囔间,青蓝蒲扇大的巴掌,直接呼在了太子叫嚣不停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