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戈城,冬朝皇城之名。
御极宫,冬皇武元英,正在阅览战报。
龙颜悦,他越看心越欢喜,这是他乾坤独断的果,付出因获得果。
只要是人都会高兴,监天台主冯河很担忧,他不懂喜怒不形于色。
刻板忠臣如是。
武元英长相很威严,气势霸道神态很雍容,的确有雄主之像。
他心里在琢磨着:
天下已一统,开疆拓土事了。
剩下事,摆脱鸿蒙宫,独祭天地祀礼,独尊鸿蒙星系。
忠臣不媚主,冯河就如此。
白发苍苍的他,最喜欢泼冷水。
冬皇开怀,他却开始琢磨着,说啥冷水话合适,权衡下就说:
“陛下,快报上还报禀,魔军破关南下了,浩劫将起,当速速整军备战。”
冷水泼下,武元英瞬间着凉,双目冰冷地盯着冯河,心中暗骂:
这个糟老头,真不当人臣!
……
鸿蒙宫,鸿蒙星真主宰!
冯河者,鸿蒙宫修者,司职监辅冬朝。
冬人皇,必须服从鸿蒙宫,冬朝开国人皇武启冬,是鸿蒙宫弟子。
鸿蒙宫不是凡人宫,是黄金真庭设的真宫,替真庭监察鸿蒙天下。
凡间人朝算啥!
武元英不甘为傀儡,武氏老祖位高权重极,黄金真庭无人敌。
这就是他的底气!抗争的勇气!独尊鸿蒙的志气!
这些年,他干了点事,鸿蒙宫没降罪,更纵容他野心。
缓步下台阶,来的冯河前。
武元英笑了笑,就宽和地问他:
“冯卿,辅政万年,你一直忧国忧民,灵体是否还安康?休沐几日吧。”
冬皇答非所问,所问又非他所欲,冯河明白,行臣礼郑重上禀:
“臣冯河,生命力弱,想回宫破境续命,恳请陛下应允微臣求!”
武元英连忙说:
“准了!朕准立决!”
……
不挽留,强扭瓜必不甜。
拍龙桌,武元英爽快,立即应允请求。
赐千金,送三千美女兴趣,干脆得冯河有点心寒,太不待见自己!
武元英不说客套话,怕冯河借驴下坡不走,到时君臣会很尴尬的。
现在也很尴尬!
冯河的确有这心思,本想以进为退来逼宫,哪想冬皇这么脆!
赐千金还送美女,搞不好还送,一匹加鞭快马。
太尴尬,冯河脸褐红,不知如何下坡,心里不由嘀咕:
这位冬人皇,太难伺候了。
不知哪来底气,居然想闹独立。
老祖牛叉,不代表你也牛叉,真宫好歹真庭立,哪会任你狂!
武元英开金口:
“爱卿退,监天台空,朕已下令,马川接任监天台。”
这也太心急,冯河听愣了!
……
这咋整?冯河想不明白!
监天台,是什么时候,成冬朝的职守!
太狂妄!一位凡朝的人皇,居然敢夺取真宫职守,不想当人皇吗?
冯河沉吟片刻就说:
“冬皇,监天台隶属于鸿蒙宫,台主职守当由我宫定。”
冬皇?当由?我宫?
冯河这是直接开撕,武元英听得懂他的话,沉着脸厉声怒斥:
“你食我朝禄万年,却怀藏二心,朕想好聚好散,你不愿,那就别怪朕!”
最后一句话落,侧殿人影飞闪。
是三位龙士,瞬间灭冯河。
凡人皇也是皇,皇者怒天下动!
三龙士隐,一道瘦高身影现,毕恭毕敬地上禀:
“陛下,臣安排下去。”
武元英踱着步,许久之后才发话:
“马川,你亲自去,务必要斩草除根!”
“喏!臣立即去!”
马川领命就飞闪,速度比三位龙士还快。
冬朝真藏龙,难怪敢逆天!
……
宣武坊,止戈城驻军坊。
真军营,擂战鼓征兵,不少修者应征。
演武台,帅主武屠纲端坐,心叹三万真军出止戈,归来不过千人。
六哥让他带回的话,一回城就上禀父皇了,可父皇却很不以为然。
只让他来征兵。
还交代随便征一点,别把这事太当一回事,应付一下就可以。
昨晚的父皇有点怪,武屠纲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怪。
鼓声三阵过去了,边上的官员,低声地请示他。
很尊敬!官员的语气!是鸿蒙宫的人,从未尊敬过谁。
武屠纲懵了,出了什么事?
一夜之间全变!父皇朝臣都变!
怔怔端坐,边上官员又请示,武屠纲这才发话:
“可以开始了!”
他的话音一落,演武场内热闹了,人山人海,从营门涌了进来。
真奇怪啊,武屠纲再次懵了,以前征兵难得几个人。
这次人多得,塞满演武场。
……
“人真多!”
一道悦耳娇声。
“很正常,鸿蒙宫甲选,修者趋之若鹜。”
很洪亮,是非太斗发出的,他与幸夭月也来参选,鸿蒙策第一步。
人多了就挤来挤去,他们身边好像最拥挤,幸夭月挤得最是凶猛。
不但挤还拿捏。
边上的女修很矜持,偷偷地撞下他碰下他,若有意又似无意。
非太斗有点无语,抱紧幸夭月,低声地对她说:
“别乱动,给我安分点,边上都是女修,小心她们揍你。”
这话说得怪,可事实如此。
女修们正盯着,目标是幸夭月。
虎视眈眈,她们都在等机会,挤进非太斗怀里,不能怪她们。
怪非太斗太俊,幸夭月朝夕相处,没啥感觉,可女修们没见过!
如此男儿,飘逸俊绝又雄烈,连天人界都不见得有。
能当如意郎,梦里都笑醒。
……
嘟着嘴,幸夭月不开心。
明眸瞪,四周众女修,狠狠亲向阿斗。
真护食,非太斗嘴被堵住,心里却快要乐翻天了,还是这么好骗。
亲得过瘾却惹众怒,女修们拼命挤着他们,想把他们俩一分为二。
幸夭月发怒了。
身穿天铠力增十倍,抱着阿斗连着飞几旋,女修们全摞倒了。
没人再敢挤过来,她护食成功,却叉着腰怒怼:
“凭你们,还想觊觎他?我睡他十八年,都没得手一次!”
非太斗囧了,这话太憨蛮。
还好都是修者,要是在凡尘中,
夫子念经,就够她喝一壶了,这次入世入对了,炼人情世故!
修者入世修行,通人情而悟人道,人情练达,方知长生为哪般。
没有天忆,幸夭月懂啥人情,连应付小事都靠武力。
喊一声“夫君”,谁还往前凑?
……
战鼓擂,第一轮开始了。
比力气,简单又粗暴,一轮后少一半。
演武场,瞬间宽敞了许多,武屠纲也知道在干啥?帮鸿蒙宫选才!
六十年一次选弟子,以冬朝征兵之名甲选,这嗒嘛滴算个什么事!
杀鸡还要取卵!
天下九州是冬朝的,而修者却是鸿蒙宫的,冬朝还怎么发展?
武屠纲脸色阴沉,边上的官员,猜出他的想法。
笑了笑,他恭敬地说:
“七皇子,我宫的甲选,六十年才一次,冬朝想选就选。”
这是句废话!鸿蒙宫是啥?
是飞升的捷径!是求道长生路!
冬朝算啥?不过是人间皇朝,凡尘富贵对修者,如神马浮云。
鸿蒙修者苦修,一生目标是甲选,不是当兵,给冬朝当什么真军!
想了又想,武屠纲拿定主意,凭父皇昨晚的那态度。
这一次征兵,必须严格的!
……
战鼓擂,第二轮开始了。
比气力,项目还一样,难度却大增了。
抱象石,攀登止戈城冬山,对普通修者难度太大,冬山高三万丈!
没听过甲选比这个?所有参选的修者哗然,听说是七皇子的意志。
冬朝皇子意志?
鸿蒙宫怎么会在乎?可这个项目却被采纳,连武屠纲也不信。
演武场内很诡异,参选的修者,都有点摸着头。
出啥事?没有人知道,包括幸非二人,他们清楚甲选:
第一轮比力,第二轮比武。
第三轮比速度,第四轮比岁数。
四轮之后,能留下多少位修者,鸿蒙宫就收多少,甲选就结束。
流程非常简单,这次甲选不简单,透着诡异,鸿蒙宫居然让步!
变数出现,很多修者很迷惘,幸非二人却很无所畏。
抱十象重石,向冬山进发。
……
天铠幻,如意成外披风。
力十倍,轻松如抱纸,笑闹着去踏春。
御极殿,马川赶过来上禀,演武场内发生的事情,武元英也不解。
这是老七自作主张,鸿蒙宫为什么会退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元英问马川:
“昨晚的事没透风吧?会不会被鸿蒙宫知道?”
马川叩拜上禀:
“陛下,此事不可能泄露,在灭冯府后,卑职把参与者,全灭了。”
武元英心安,可他想不明白:
鸿蒙宫的甲选,在什么时候,轮得到冬朝,来指手画脚的?还是一位皇子?
马川又禀:
“陛下,会不会缘于老祖?在上界又高升了。”
武元英大悟,让人摆了香案,安排了祭祖事宜,诸事完毕。
他神情兴奋地说:
“马川福将!赏十金赐府一座!即日起封为监天台主!”
马川愣住了,不知所措了。
……
那位置,说好不能公开。
私底下,掌控监天台,怎么出尔反尔。
太危险,鸿蒙宫一旦知道,他马川有几个脑袋砍?这是烹走狗吗?
看马川那怂样,武元英笑说:
“在百日前老祖又高升,现在是真庭监天台主。”
马川长出口气。
又不解地问武元英:
“陛下,老祖在百日前就高升,为何不下告后嗣,让您也开怀一番?”
武元英大笑,眼泪都笑出来。
马川笑,傻笑陪着乐,只要陛下开心,就是他的开心:
他想到自己,天生是孤儿,
陛下出巡遇到,从马厩里带走。
赐名马川,取义是一马平川,又赐他修真之路,得以脱凡俗。
没有陛下恩赐,就没有马川今日,为陛下死,只要陛下一句话!
笑过之后,武元英为他开悟:
“川子,天上方一日,凡间已千年,这句话听过吗?”
马川摇了摇头。
君臣就探讨起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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