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做了多少?”
“今天没有做,昨晚剩下好几盘,我看大概够了。”
“什么大概够了?以后不许用‘大概’这个词,中午有两桌人的订位,你给我立马把新鲜的沙拉做出来。动作要快。”他接着又问,“啤酒、饮料有没有放冰柜里冰冻?”
“放进去了。”
“好,还有啊!水果拼盘要做得美观,材料好点、丰富点!”
“yes!”叶杭嘴里答着,心里极不愉快,手里却慢吞吞地做着。
“看你,动作这么慢!大家都反应你的手脚太慢,现在看来的确不错。等你沙拉做好。人家大肚子小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是要我来帮你!一个个都他妈的中看不中用。”他心里有火,于是就发在叶杭的身上,骂骂咧咧走进厨房找自己的那把刀。
叶杭这心情恶劣透了,心里恨死了白澄,因为他把这个‘大家’理解成是白澄。肯定是她在李非仁面前告密。正想着白澄拿着擦布正好到酒吧间的水池里搓脏擦布。他板着一张本来就不耐看的脸,在对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你真行!我真后悔早该认清你的真面目!咱们等着瞧!”
这句话似一头雾水,把白澄从头浇到脚,她不明白叶杭何出此言?只得干瞪着圆溜溜的眸子诧异地望着对方。
“别在我面前装着那副无辜相!”他又气愤地加了一句,也难怪他怀疑,因为最近李非仁有事没事就会找她说话。
虽说两桌客人再加上几个散客并不是很忙碌,但少了刘亚美和晚班的厨师这两个左右臂膀,李非仁确实感到力不从心。一会儿厨房、一会儿大堂来回地走着指导着。刘亚美在时会把大堂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这些都要他亲力亲为。叶杭更不能胜任酒吧工作,更让他火冒三丈。黄瓜汁忘了放糖水,没有味道。被他骂了一顿。这会儿叶杭正在做水果拼盘。
李非仁烧好最后一道铁板牛脯肉早已是汗水似珍珠往下滚,铁板电源开开烧菜少说也有二、三百度,在如此炎热的季节里能不出汗吗?何况是本身就肥胖怕热的李非仁?
他得赶快进厨房拿块毛巾把浑身的汗珠洗掉,左右臂膀不在的确是够呛。两桌点得都是些高档菜。每桌少说也得二、三千元。他决定送给他们铁板香蕉。所谓的铁板香蕉就是把香蕉皮剥掉切成四份。然后滚上面粉再在铁板上把她们烧热,即可。
想到这,他就问酒吧间的叶杭,
“香蕉有没有?”
对方作了肯定的回答,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在那做着由一片片西瓜雕刻成的西瓜花儿,李非仁的怒火又一次窜上来,
“你是在绣花啊?打算绣到何时?”
“西瓜花做好就成功了。”
李非仁一瞧背后,果然其它水果都切好摆放在八角盘里,只欠西瓜花了。
“这猕猴桃就这两片?做摆设啊?切成这么薄,做摆设也不行!苹果这么早就切好,你看都氧化掉生锈了!快把它拿出来,芒果有没有?调芒果。”
叶杭去找芒果,“芒果切成什么形状,知道吗?”
“不知道。”
“算了,跟你在一起连说话都吃力,就你目前的这种状态,就连这些基本功都不能做好,何时才能学会烧菜?哎!死到旁边去。叫胖子到tc擦铁板。这里我来弄!一个个只会吃饭,什么也不能!”
正在洗碗的田树平被叫去擦铁板了。李非仁弄好水果拼盘走出来,经过水池边时,脚底一滑,要不是扶住大圆柱就摔下去了低头一看,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田树平洗碗时,把狭小的厨房间弄的到处是水。大家就这么走来走去,地上在无形中就变成了花花斑斑的污水点。今天忙得没人提醒他用拖把地拖干净。再说一忙就更来不及管这些事了。
“这个戆大,几天不修理他,骨头轻了。看我怎么修理他!还不快用拖把拖干净!”他冲着里面的人叫道,然后骂骂咧咧地去了大堂。
他决心烧好铁板香蕉就来教训对他所犯下错误的田树平,等到他终于有空停下来。就开始对他发威了。今天实在累得不行,连打人的力气也不见了。于是他想到了另一个绝招。
“胖子,今天我没精神修理你,但死罪幸免活罪难逃。把你的鞋脱掉,你不是喜欢制造些障碍让别人上当吗?那好,把你制造的这些都全部清理掉。拿块擦布要把这地上的水擦的一点不剩,一尘不染。若再让我摔交,你自己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办?现在就行动!”
田树平哪敢说不字,马上找来了擦布,蹲下来开始擦了,“这样蹲着干得好吗?给我跪下来,仔仔细细地擦!今天你什么也不要做,就一直跪在那擦,直到我满意你才可以起来做其他的事!”
不消几分钟,田树平的脸上就挂满了汗珠,很快汗水模糊了双眸,从脸上滚落下来。厨房间里的人刚开始觉得他活该!好笑!可看到这里,实在笑不起来了。他们觉得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就够了,不能这样折磨人!但没有人敢出来为这个既可恨又可怜的人说句话,让他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李非仁困倦极了,就趴在那睡觉。田树平继续跪在那擦着,汗水很快又将工作服浇湿了一大片。看到他这副惨相,叶杭却不知为什么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他心里对李非仁有火,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觉得了不起,总有一天我叶杭会混出个人样来让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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