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过后,朱之涴脸上又堆满了笑容:“你送我的添妆礼,我喜欢极了,多谢湄儿,你快来看看我的嫁衣,都是我亲手绣的。”
她脸上甜蜜又羞涩,像所有的待嫁新娘一样,笑容中都透着温婉喜悦。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朱之湄没再讽刺她,随着朱之涴进了屋子,刚坐下来打量了一圈,就笑道:“涴姐姐可别怪我,我现在是双身子,不好在涴姐姐这里多待,坐一会儿我就要回我二娘那边去了。”
朱之涴惊道:“湄儿不在这里过夜么?我已经命人将暖阁给打扫干净了,还生了火盆,里头暖和和的,一应被褥枕头都是新的,湄儿只管住下,咱们姊妹俩好长时间没有一起说说知心话了,湄儿放心,二娘那里我去说便是了。”
“可不敢劳动涴姐姐。”
朱之湄一手很自然地搭上了自己的小腹:“我们王爷特特地嘱咐我了,出门在外,一定要万事小心,实话跟涴姐姐说,若非秦王去求我们王爷,我们王爷还不会放我出来呢。”
朱之涴笑容中闪过一丝苦涩:“燕王待你可真好啊。”
如果……如果不是她改了主意,她已经是燕王妃了。
顾景舒那般体贴,绝非秦王可以比的,秦王看她的眼神阴森可怖,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猎物,她心里想什么,秦王一眼就能看透。
有时候只要和秦王说上两句话,朱之涴就觉得遍体生寒。
顾景舒就不一样了,她若是要顾景舒去死,顾景舒绝对不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