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湄气得直捶床:“这个顾景舒!就是想要叫我众叛亲离!”
姨娘们不能来,顾景舒也不许她出去,朱之湄在家里无聊得很,行动坐卧都有人看着她。
原以为二娘子能宽和一些,没想到二娘子送来的那个珊瑚,就好像是跟屁虫一样,一双眼睛好似雷达,朱之湄才一动,珊瑚就跟着动了。
真是处处都不自在。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月二十三,这一日是去给朱之涴添妆的日子,朱之湄是朱之涴的堂妹,这种场合不能不去,而且她这一胎也熬过了三个月,出去走动走动也不要紧。
若放在以前,朱之湄才不会去给朱之涴添妆呢,这种小人,她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又怎么可能上赶着去送礼,但今时不同往日,朱之湄在王府里憋闷得都快发霉了,逮着能出去走动的机会就不放松了。
敏姑却不放她回去:“王妃使唤琥珀或者玛瑙,不拘哪一个有脸面的丫头,拿了添妆礼回去走一趟就成了,娘娘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就连宫里的贵人都不肯劳动娘娘,想必大姑娘作为娘娘的堂姐,应当会更体恤娘娘,不会叫娘娘来回奔波的。”
朱之湄不由得叫苦连天:“哎呦我的好敏姑,你就叫我出去玩一趟嘛,我保证去去就回来,咱们马车去,马车回,进了伯府就把我用轿子抬进去,我一步都不下地走,成不成?”
朱之湄怕敏姑不答应,抱着敏姑的胳膊就开始撒娇,敏姑被晃得头都晕了:“好姑娘,饶了我吧,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得王爷答应才成,要不然,娘娘连这王府都出不去。”
“那就快把顾景舒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