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子感慨一番,话锋一转,说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说起来,此次剿匪,咱们家伯爷和几位王爷都有功,燕王还受了伤,皇上今儿个估计要在朝堂上论功行赏了,那雪昭仪的娘家侄子,隋家那个大郎,功劳也不小。”
朱之湄正想着心事,便随口问道:“他有什么功劳?”
“就是这隋家大郎查出了这伙贼人是何来历,剿匪的时候,这隋家大郎又身先士卒,提着刀冲在头里,等找到他的时候,啧啧,那可真是血做的人,从头到脚都是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得亏年轻底子厚,才捡回了一条命,皇上因此大大嘉赏了隋家,连带着还赏赐了蓬莱宫的雪昭仪,说是要封妃了。”
二娘子又泛起愁来:“贵淑德贤,四个妃位都占全了,宫里头怕是要折腾上一阵子了,正好姑娘有了身孕,月份还小,不用去宫里请安,也就不担心掺和进这里头的事情了。”
朱之湄没想到隋仁安竟然立了头功,那样嚣张跋扈的人,为了自家的亲妹子,敢把王爷公主关在随园审问,看着不可一世,是个败家子的模样,却也有成熟的一天。
娘家侄子挣下了这天大的功劳,雪昭仪腰杆子便硬挺起来,皇上要封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正如二娘子所说,宫中怕是要折腾上一阵子了,她此时躲开,倒是最好不过的了。
看来这孩子来的也是时候。
朱之湄很是惆怅,一方面她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另外一方面这个孩子又为她挡去了许多祸患,也算是福星了。
她不觉摸上了小腹,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娘子怕朱之湄劳累,陪着朱之湄又说了会话,叫了敏姑这个那个地嘱咐了半天,才起身回了武进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