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庆往火盆里扔了几块小木头:“这里那也不是。这些人就是些流民。没土地,没身份,躲在这里。”
看刘玥不明白,曹庆继续道:“这些都是被当地地主抢了土地的人,抢了他们的土地再让他们租来种地,收完租子粮食根本不够吃,还不让他们离开。最后这些人就逃出来了,没地方去,就在这里生活了。”
“哪位劳大夫看着不像农民啊,看样子像个读过书的书生。”刘玥问。
“你看的还挺准,那还是以前的县老爷呢。就是帮这些农民主持公道,被知府老爷降罪。找了个借口,说是私通山匪。还好劳大人得了消息,才逃了条命出来。听说临走跟媳妇和离了,孩子也让媳妇带回娘家了,才没拖累别人。”
“怎么不想办法到京城告状?”刘玥问。
“知府衙门出了海捕文书,劳大人根本去不了京城。其他人也都没路引,也不认识人,识字的都没几个。怎么去京城?”
“我们一路用的路引哪来的?不能帮劳大人办一个?”
“我们的路引都是假的,都是道上的兄弟帮忙办的。要给劳大人伪造一份、让劳大人用道上兄弟办的假路引上京,别说没人护着去不了,就算去得了,这路引还不是现成的‘私通山匪’的证据吗?既然敢动劳大人,那些人早打听过了,劳大人自然是没什么后台的,也就没人会为劳大人出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