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清脆的声音有点耳熟，任婆婆端着油条豆浆放在小餐桌上后，又擦了擦手，凑近了瞧苏心慈，怪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哟？你就是小苏，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呐，婆婆还以为……”任婆婆又瞄了瞄陈归期，见他眼底都是拘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人老了啊，眼睛不中用咯。”
“婆婆您打小就爱开玩笑，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您还这样！”
小时候陈归期带着苏心慈来这里吃早餐，没少被任婆婆打趣，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归期还是跟从前一样，害羞的脸都红了。
苏心慈看着陈归期觉得好笑，心里头软软的。
她喝了一口香醇的豆浆，又夹起油条咬了一口，满嘴都是香酥的味道。
还是家里的早餐好吃。
在裴公馆，日日吃手工面，她都快吃吐了。而且他们那边的分量又很多，每次她都吃得撑死了。
估计在龙城的那一个多月，她胖了有好几斤。
“我还记得，有次你嫌豆浆不够甜，结果把盐当成了糖，你喝了一口，说太甜了，转手给我喝……”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记得了。”苏心慈好像不记得有那么一件事。
而且，白糖跟食盐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吧。
陈归期接着道：“我没有防备，一大口全灌了，喝完才觉得味不对，问你，你才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你怎么那么傻，我让你喝你就全喝了。”
苏心慈就当他在说段子，微笑着听他讲故事，时不时发表一两句看法。
“我那时候就在想，哪怕你端给我一碗毒药，只要是你给的，我都会喝下去。”
陈归期的神色凝重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