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打算听听他的要求了，他现在又不行了？所以是在...耍着她玩吗？
影言绪拿过她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又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面前，淡定地笑道。
“仙子莫要着急，我好不容易找到仙子这样一位适合倾听的人，自然是有一箩筐的话想要一吐为快的，交易之事不急。”
听罢，苏向曦不发一言迅速起身向外走去。
影言绪没有阻止，只是托腮看着她的动作悠悠开口。
“仙子可要想好了，这里遍地都是影族，我知仙子有能力，但那么多人仙子能保证自己毫发无伤地离开吗？”
苏向曦搭在门上的手停下了动作，许久之后收手回身又走了回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又坐回了原位，偏过头不去看他。
影言绪见此也只是无声地笑了笑，他似乎知道自己是无理的那一方，伸手打了个响指，屋子里亮起了夜明珠，顿时没有了那股压抑的感觉，亮堂了许多。
影言绪余光瞥见端坐在一旁的女子嘴角染上了点点笑意，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颗夜明珠放在她面前。
“是我自作主张未经仙子允许将仙子带来了此处，这颗夜明珠赠予仙子就当赔罪了。”
苏向曦转头毫不客气地将夜明珠收了起来，好脾气地开口。
“我收下了，你说吧。”
只需要倾听他的故事就能换一颗夜明珠，怎么算这事都划算的很啊。
既如此，何乐而不为呢？她又没损失什么。
“仙子可知我为何会成为影王？”
影言绪笑了笑温声询问道。
苏向曦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盯着他看了许久。
是她的错觉吗？他...真的和传闻不一样...
“听闻...你...是以另一种方式修炼的？”
她迟疑了许久，才想出了这并不算直白的回答。
“仙子当真是能说会道啊。不过...仙子倒也没说错。我当时确实是想着找一个能够快速修炼的法子强大自己。”
影言绪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评价自己，心下更加坚定了最初的想法。
必须和苏向曦达成交易。
只是...他看向苏向曦时，她眼中早已没了最初的防备，取而代之的是一心一意地听着自己诉说的认真，眼中不染一丝杂质。
他那样做...是不是有些狠心了...
“是为了强大自己？你...曾经遭遇了旁人的伤害？是...吗？”
苏向曦柔声询问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但根据他的所作所为来看，那个可能应当是无稽之谈。
况且也只有旁人的伤害才会对他在修炼中造成的心魔足以毁了他，如此一来，他是因为在修炼中走火入魔才变成了如今这样便顺理成章了。
影言绪看向她的眼神中似乎包含了深深的不忍，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思索间听到了他的声音传来。
“嗯。”
似乎是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痛楚太过沉重，只一个字便卸去了他全身的力气，明明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那个高高在上的影王忽然晦暗了许多，就如同这间屋子他们进来时灰蒙蒙的感觉一样压抑。
苏向曦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该咒骂那些欺负他的人？还是该教育他不该将他的痛楚强加给别人？
她有什么资格呢？那些痛楚又没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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